【你他媽真有良心，想走是吧，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李素冷眼從廚房抽出一把菜刀，明晃晃怪嚇人的，可對面的人不以為然。

李老頭笑了，要把肺裡的空氣都撥出來似的。

自此以後，李老頭奇蹟般地再也沒打過他。這令李素奇怪了半年，但好歹他的生活有了保障。

回憶到此，李素掙扎的從夢中醒來，看了眼掛在破灰牆上簡陋的鐘表：7點多

剛要下床，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李素想不到的——戴川。

【你，還好嗎。】好，真好，一切拜你所賜，可嘴上還是說

【挺好的，找我有事？】

【算是吧，你缺不缺錢？】想打發了，戴川倒是想得周到。

【不缺，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休息了。】

對面一陣沉默，過好久才聽見沉悶一聲

【你生病了？】李素愣住，捏緊了手機，指節泛白。

【沒有。】戴川在彼端逗留幾秒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李素又感到胃一陣痙攣，痛的意識瞬間浸沒了他的大腦。頭重腳輕，噁心的感覺驅使他到廁所。

費力地把自己胃裡的東西吐乾淨，轉頭看向鏡子，反被嚇了一跳。

這是誰？面色蒼白，雙頰微微凹陷，有神的眼睛也不復從前，蒙上一層渾濁。

雖說如此，這樣子也不是太駭人。

身體裡空了，腦袋裡也想不起要做什麼，迷迷瞪瞪走出廁所，腦子裡的筋抽了一下，痛苦的昏倒在地上。

賣水果的大叔很擔心便上來敲門，看看李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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