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出什麼事了。】凱爾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笑，糾結的，擔憂的，焦慮的。這或許是真正擔心李素這個人的人吧。

【趁著病人還有意識的時候，把沒說的話趕緊說了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瞭了，凱爾臉色難看，握住躺在病床上李素的手。

啊，這握住的真的是一個人的手嗎。

枯白如白骨，李素，你還好嗎，我是凱爾。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

【凱，爾。】李素艱難地開口，隨後無力地眨了眨泛著渾濁的光的眼睛。

【我在。】凱爾失去了平時的沉穩，現在顯得有些慌亂。

面對這個可憐的情人，他沒什麼可說的。甚至，他們可能不是情人，只是對方的精神依託吧。

凱爾不住在心中祈禱：神啊，救救他吧！

但是，這不會有用的。

李素的生命現象一秒比一秒弱，在即將平緩成直線的時候，李素用盡所有力氣握緊了凱爾的手。

啊，多麼溫暖的溫度啊。哪怕，只有一秒也好，真想貪戀這樣的熾熱。

【謝謝，抱歉我要先，走了。】酸澀的眼角流下兩個月來第一滴的眼淚，這個可憐的人終於在現在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如果他是可憐人，那麼戴川又是什麼人，可悲的人？

【查爾斯！】凱爾忍不住叫出聲，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這麼快就分開。

床上那人的手一直是冰冷的，好似從來沒有溫度。

而現在，簡直就像冰塊一樣，凱爾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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