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的工作場所。

一開啟門，沒有預期中的血腥臭味，通風良好，連發黴的的味道都沒有！但蕭笑馬上就被那一排排壯觀的臘肉奪去了注意力，風乾的十分的漂亮，角落還堆放著一些醃製好的肉類。

想到這些好看誘人的臘味製品，想到這些東西的原料，蕭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湧著一股酸意。厭惡，噁心的情緒讓她眉頭皺的死緊。

怕是以為蕭笑不明其中的緣故，老烏沒等蕭笑問就一五一十的說了：“這些東西，嗯，一部分作為旅館的菜式，一部分銷售去黑市，也有一部分……我們自己吃。”竹筒倒豆子那般，一口氣將他們那些事情鉅細無遺的全說了。

到了這時，他好像有點真正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末了，甚至有點期望的看著蕭笑。蕭笑對上他那雙坦然解脫的眼睛，知道，那不是一雙想要求饒的人該有的。

“為什麼？”蕭笑倒是對他的這種轉變有了點興趣。

“不為什麼。”老烏看著那大片的粉紅色肉片，“大概是覺得，我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吧。”

看到蕭笑那種噁心，厭惡到想要作嘔的樣子，他才意識到，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吧，並不像金華銀那樣閃著興奮，欣喜若狂的表情。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不正常。

三年多，多少個日日夜夜，每天，每次都在寬慰自己，為了活下去，沒辦法，可是每回在午夜夢醒時候，罪惡感就會一股腦子的向他湧來，連最初的恐懼都變得可有可無。到了天亮，又如常的拿起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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