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這話，包十一扶了扶頭頂的帽子，轉而催促道：“你快點，再不來，我就走了。”

說著，包十一掛斷了電話。

陽光下，包十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眼中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他的內心是歡喜的。

……

將近下午，街上卻沒什麼人。

路口拐角處的一面是長坡，那裡停著一輛小貨車，另外馬路對面有一群不過五六歲的小孩玩耍。

一名女老師領著那些小蘿蔔頭過馬路。

包十一看著那些小蘿蔔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那稚嫩卻滿是朝氣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好奇，他為什麼一開始就活不過十八歲。

“神經病，現在我能活到二十三歲，對不對？”

系統聽見包十一問這個問題，直接回道：“你不是都知道嗎？短命鬼，怎麼了？”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一開始會說我活不過十八歲。”

如果按照系統當初的話，現在已經滿十七歲的他，沒有報復社會，那麼也就是這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面，他就會死去。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活不過十八歲，如果不報復社會，那麼也就意味著我後面可能隨時會死，那麼我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

越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就越是纏繞。

之前包十一住院，在醫院裡面有過檢查，他的身體好好的，並沒有得什麼白血病，癌症。

腦海裡系統沒有說話，沉默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反正你一開始就是活不過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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