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犛牛靴抽了口煙，搖頭不語。

待犛牛走過緩坡，來到了丘陵的頂端，老李才看到了重新出現在視野裡的火光，很快意識到自己是被自己嚇到了。

錦繡谷土地並非一馬平川，越靠近蟠龍脊，地勢起伏就越嚴重，到最後幾乎變成了丘陵地貌，直至抵達蟠龍脊下才有所平緩。剛剛之所以看不到火光，是因為商隊恰好走到了地勢低窪處。

老李整個人都快垮了，大口喘著粗氣，搖頭道：“我都快被嚇得背過氣了……”

騎在犛牛脖子上的老犛牛靴輕輕夾了一下雙腿，領頭的犛牛停了下來。被牽引的後兩頭犛牛，見狀也一併停步。

“你剛剛說有點怪，怎麼了？”老李問道。

老犛牛靴神情凝重地拿煙桿點了點遠方的火光，老李望去，火光已經很近了。

“我已經抽了兩袋煙，可那火光從始至終就沒挪過窩，這可不太正常。”

老李聽完又起了雞皮疙瘩，兩袋煙……這工服確實不短了。

他緊緊攥住菜刀，訕笑著自我寬慰道：“別嚇人，老犛牛靴，可能是黑衣衛外圍哨戒點也說不定，最近局勢緊張，他們肯定加強對殘陽關周邊地區的防備了，你說對吧？”

老犛牛靴抽菸不語，半晌後開口道：“但也不排除更壞的可能。我看我們最好繞過去……”

話音未落，老李胯下的犛牛老石頭，突然仰頭“哞”了一聲，緊接著就開始用前蹄刨動地面，要多不安有多不安，不論老李怎麼安撫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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