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時候天還沒有太熱,到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已經很清涼。她帶著我在校園裡逛了逛,其實就是打發一下時間,校園還不錯,柳葉的綠色還很青翠,正是好看的時節。途中碰到她一個同學,她與之打招呼的時候挺熱情的樣子。
“你比以前貼地氣兒了。”
同學離開後,我笑著對她說。
“人都會變的吧。我以前很不貼地氣嗎?”
“對啊,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外人不寒而慄。”
“你呢?”
“我也不敢貼太近。”
“哦。”
她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然後說,
“那現在你敢貼近了吧。”
我點點頭。她笑的很開心。晚上她帶我去吃一家烤魚,店裡人很多,要排隊,我是一個不挑食的人,隨便什麼都好,沒必要非排隊等候,所以說:
“我們可以換一家。”
“不行,這家最好吃,我說了要帶你吃好吃的。”
她很堅持,面對她的堅持,從頭到尾,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
不過那家店裡做的真的不錯,也不枉等了二十分鐘。夜風吹起的時候,我們散步回旅館。下午因為那件事,我們都安分了很多,隨便聊聊天,聽聽歌,最後放著音樂睡著了。這是安穩的一夜。大概,各自心裡都覺得不要那麼快,唯恐難以控制。很多時候我們都自以為是理性的人。
第二天去市區逛街,人超多。因為中午沒有時間休息,下午回去的時候我的頭像要裂了一樣的疼,公交車上人擠人,我有種絕望的感覺,心想,幹嘛要來逛這個街,也並沒有買什麼東西。血管搏動性偏頭痛的人都知道,這種折磨是想死的感覺,甚至不能有大的動作,稍微一動就會疼的更厲害,在這樣擁擠的車廂裡,空氣汙濁,車子行走在某個不很平坦的路上,偶爾的顛簸使我心情很差。
她似乎看出我的難受,關懷的問候,
“怎麼了?暈車?”
“不,頭疼。”
“回去好好休息。都怪我拉你出來逛街。”
如果是以前她的性格,應該很難對人道歉吧,我不怪她,只想趕快到旅館,讓我安靜下來好好睡一覺。
“沒事。”
終於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後,來到學校。逛了一天,髒兮兮的,忍著頭痛衝了個澡,也顧不得她,慢慢躺倒在床上,空調開得很舒服,
“我包裡有藥,你幫我倒點水吧。”
我按著太陽穴,實在是沒有力氣起來自己動手,她很乖的幫我拿藥,房間沒有熱水,涼水吃膠囊不好,她便說:
“你等等,我下樓打點水。”
她下去的時候自己拿著鑰匙,幾分鐘就上來,倒水拿藥遞到我面前,扶我起來,
“我不知道你頭疼會這麼嚴重,快吃了藥好好休息。”
她的聲音裡滿是擔憂。再扶我躺下之後,她走過來坐在我身邊,雙手按在我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剛洗過的手微涼,
“這樣舒服點嗎?”
“嗯。”
“閉上眼睛睡吧。”
“好。”
這時候是下午六點多,她揉的力度恰到好處,輕輕的,在藥力作用下陷入沉沉睡眠。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她坐在旁邊上網。她感覺到我的動作,回頭看看我,
“怎麼樣,頭還疼嗎?”
“不疼了。”
“餓了吧,我去叫東西,吃飯吧。”
“好。”
大概是怕我亂動會再疼,她下樓要了幾個菜提上來。我已經洗了洗臉,醒來之後精神很好,整個室內看著都舒服了很多。大概是剛才怕影響我睡覺,她把燈光調的很暗,可能逛了一天累了,也餓了,那天我吃了很多,她吃完在旁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我吃飯,好像是在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子一樣,只要吃得多就很開心。
“幹嘛看我?”
“你胃口很好啊。”
“現在頭不疼了,很開心,所以胃口就好了。”
“你還真容易滿足。”
“是你不知道那有多疼。”
“為什麼不告訴我?”
“老毛病了。”
“老毛病我也不知道,你如果告訴我就不用這樣了,又不是一定要逛街。”
“我以為今天會例外。”
她看我已經快沒心情繼續吃,才放鬆口氣,
“怎麼會有這個老毛病?”
“鼻竇炎,比較嚴重。”
“看過醫生嗎?”
“看過,但我是比較容易復發的體質,除不了根兒。”
“那以後注意休息。”
“嗯。”
等到我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她將東西收拾好,才去洗澡。我放著音樂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突然回味起她幫我揉太陽穴時的感覺,那時的她好像很溫柔。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裹著白色的浴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坐到床上,長髮散在肩上,髮梢還有滴水,手裡拿著毛巾,骨節清晰可見。燈光下顯得格外性感。天,我竟然用性感這個詞兒!但當時,確實有這種感覺。我看著她,臉變得越來越熱,如果燈光再亮些,一定能看到我通紅的臉。
她回頭看我一眼,臉上好像泛出一層笑意,
“怎麼?看呆了?”
我被戳中了心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嚥了一口口水。她把毛巾扔到一邊,側身躺在我身邊,鎖骨和肩頭都□裸展現在我眼前,光滑的反射出誘人的光澤。她摸摸我的腦袋,嘆了口氣,靜靜的說:
“早點休息吧。”
“嗯。”
我勉強發出一個音節。她關了燈,躺倒在我身邊,浴巾已經撤去,好像,裸著上身。這……
我又咽了口口水。她不是故意的吧。她也跟我同齡而已啊。難道早熟就……
我尷尬的背對著她,心裡總是無法平靜。她似乎很淡定的樣子,呼吸均勻。她的手輕輕搭上我的腰,腦袋貼在我背後,月光下她的聲音顯得格外輕柔
“林風。”
“嗯?”
“這樣抱著你睡真好。”
“嗯。”
她不再說話,我的心,忽然安定下來,不知是被她的聲音還是被她的手安撫的分外平靜。是吧,這樣抱著睡真好。
可能已經睡了一覺的緣故,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我醒了。她的胳膊依然抱著我的腰,我輕輕的翻過身,看到月光下的她——深深的眼窩,在月光下形成兩片陰影,睫毛很長,乾乾淨淨的翹起,鼻子挺拔卻小巧,嘴唇安靜的抿著,臉上細微的絨毛在月光下像是透明的一樣,那麼細膩的面板,散發出潔淨的光澤。我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才意識到,早在夢裡,我就想這樣撫摸她的臉,輕輕的、柔柔的、安靜的,在這清涼的凌晨三四點,可以這樣抱著她欣賞她的美,這在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實現。
她似乎睡覺很輕,我一動她就醒了,我看到她的睫毛輕輕翹起,睜開眼睛,看到我,非常平靜的笑笑,笑的很安心,我常常在想,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在一醒來就笑呢?
“你醒了”
她問,好像唯恐打碎了窗戶照進來的月光一般輕柔,一下子柔軟了我的心,
“把你吵醒了?”
她搖搖頭,說
“我睡覺輕。”
我的手放輕輕放在她臉上,好像夜晚使我變得勇敢。捧起她的臉,輕輕的吻上去。這次這個吻,不是第一次的青澀,也不是第二次的熱烈,現在這個是溫柔的,緩緩的,可以給我時間來靜靜感受她嘴唇的甜美。她的身子軟軟的,也許是身體還沒甦醒,我欺身壓上去,她裸著的上身與我貼合在一起,肌膚相親的感覺,很微妙。也許這樣可以喚醒她沉睡的細胞,她的身子微微一動,柔軟的小舌舔舐著我的唇,最後鑽進我的口中尋找她的伴侶。
我的手撫摸過她的鎖骨,沿著劃過胸前,覆蓋到她粉紅色小櫻桃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劇烈的一顫,我想,這樣的刺激,第一次總會很敏感吧。她的手環過我的腰,隨著我手上的動作用力或放鬆。
第一次,我們對彼此的身體都很陌生,雖然身體結構是一樣的,但正是這種一樣,讓我們不知道如何進行。身體裡的慾望已經挑起,只能跟著心走。
我的唇沿著她的身體慢慢向下移動,吻過她的脖頸,鎖骨,胸前,肋骨,小腹,最後停在她內褲的邊緣,沒有多想,我褪下她最後一層防護,一邊褪,一邊吻著,吻到她最私密的部位,她的雙腿羞澀的夾緊,但並沒有阻止我繼續,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緊張,我也緊張,但當她神秘的森林呈現在我眼前時,我才第一次知道,對於女人的身體,我會有這樣的慾望。
低下頭,輕輕吻上最柔軟的部位,她身子一顫,
“林風,不要。髒……”
她是有潔癖的人,大概現在她覺得這樣不太合適,但此時的我,似乎是痴迷的,我只想離她更近一些,想鑽進她的身體。舌尖笨拙的掃過柔軟的嫩肉,溼溼滑滑的感覺……
她的身體從緊張的繃緊,慢慢放鬆,我聽到細碎的□從她喉嚨裡嬌羞的發出,最後她將我拉上去,緊緊的抱在懷裡,一句話也不說,身體開始顫抖,我聽到她的哽咽,我用手覆蓋上她的眼,滿手的淚水。
昨天還說進展太快,還說我們是怎麼了,今天——今天我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打破了昨天心裡暗暗下定的決心,難道真是這樣情難自已?大概人到情動的時候都會變得不那麼理性,尤其是女人。
“週一。你怕嗎?”
她已經平復下來,抱著我的手卻不肯放鬆,她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堅定,
“不怕。你呢?”
“我也不怕。”
既然這樣,我們,就做我們想要做的事吧。
那一晚,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瘋狂的一晚,當兩個人最神秘的部位緊密貼合的一瞬間,身體從內到外竄過一擊電流,從我身上鑽進她的身體,那裡那麼溼熱敏感,貼合的快感令青澀的我們難以承受……
直到天空泛白的時候,我們才帶著汗津津的身體沉沉睡去。
那是五月三號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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