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已經是傍晚,在夢中一次一次出汗,身上汗津津的十分難受,一天沒吃飯,胃裡空空的想要嘔吐,走到廚房,在水龍頭裡接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身體變得清涼。
去洗手間衝了個澡,精神很多。
下樓準備去買一身衣服,哭過了,夢過了,明天我要去參加她的婚禮。要給自己買一身體面一些的衣服,我知道沒我什麼事,就當是為她的婚禮更漂亮一些吧。商場裡琳琅滿目的商品每一件都顯得那麼光鮮亮麗,我很少逛商場,也不喜歡逛來逛去,選了一身看上去大方得體的,又買了一雙小牛皮的棕色皮鞋,大概整體還算舒服。總比我平時穿的適合出席正式場合。
就近找了個小店吃了些東西,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最後索性只喝了一碗粥。
我們的家,我一個人。
桌上我的照片顯得那樣安靜,總覺得人越長大越不容易滿足,小時候那種單純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恬靜也不再回來。從廚房到衛生間,從客廳到臥室,走過去再回過來,只我一人而已。
去銀行取了錢,買了一個紅包把禮金放進去,厚厚的一沓。沒有什麼不捨,如果可以,我會送出我所有可以給的。錢只是在用最庸俗的方式告訴她我願意給。
第二天早早來到她家,她早已化好妝整裝待發,卻一臉緊張的模樣,看到我,才微微舒展笑容,她姐姐坐在一旁,拉著她的手,好似十分不捨得將妹妹這樣嫁出去。見到我的時候,表情似乎有點複雜,最終換成一個微笑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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