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延啊了一聲，乖乖回答：“是紅衣告訴我的。”

“紅衣？”

秦慕延點頭，將事情原委都告訴她。

他在醫院那幾日便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很相信自己的記性，就算是摔了頭，也不會這麼頻繁地忘記自己有沒有關窗戶或者給水杯倒滿水。

但就算髮現了異常，他看不見鬼，也無法取證，直到他那晚無意撞見江歌在床上對著一個飄浮在空中的手機說話，他才知道，原來江歌也和他一樣，直到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但那時，他仍舊不知道以前被遺忘的事，直到回家時，在家中看到一封很長的信。

信中寫了很多他和怨靈之間的事，儘管他腦子裡毫無印象，但他看完那封信時，竟然不受控制地感到悲傷，甚至流淚。

再後來，和江歌的相處中，他的腦中總能閃過許多毫無印象卻又似曾相識的場景，那些場景就好像一小塊一小塊的拼圖，漸漸地，他想起了那抹孤身擋在他與人群之間的白色身影，那個坐在自家門前呼呼大睡最後被自己破了一罐鹽的場景，還有他從空中摔落那抹奮不顧身衝過來拉他的身影……

聽到懷裡的人發出一陣隱忍的嗚咽，秦慕延伸出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在她頭頂落下一枚輕吻。

“我曾無比地厭惡自己這雙能看到鬼的眼睛，也無數次地怨恨老天為何偏要給我這個能力，我現在知道了。”

前半生所有的因，都是為了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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