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的收縮，顫抖，充血，胸間湧上報復般的變·態快感。

方璃扭著脖子，忽的，感覺到溫熱的溼意順著她鎖骨滑下，她心尖一顫，心口卻比傷口還痛，像有無數蟲子啃噬般絞痛，也不敢動。半晌，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他。

她抱得十分用力。

小手摸著他的後腦勺，慢慢下滑，然後是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脊樑，緊實的腰。

“對不起。”她再次道歉，輕輕地，啜泣聲：“…真的對不起。”

男人沒有迴應。

月色清冷慘白。

方璃抱得更緊一些。

她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還有他心臟的躍動，一下一下，堅實有力。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擁抱。她暗想。

折騰這麼幾年來證明兩人不合適，已經足夠。

婚姻真的不能像戀愛，它有責任，也有義務，不允許她再執拗單純地追求自我。

她嘴唇翕動，緊緊倚靠著他的胸膛。

最後一次擁抱他。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脖頸上的嘴唇鬆了，疼痛凝固在一個小點，傷口溢位血痕。方璃輕輕地抽氣，抬眸看他，溼漉漉的眼睛，嘴唇蒼白。小手往下，還揪著他的一小截衣襬。

周進伸手，迴避著她憔悴失神的目光——怕自己心軟，強硬地把那隻柔軟冰涼的手拿下。

“我同意，我們離婚。”

聲音有冷金屬一般的沉鬱質感，堅決漠然：“明天就去。”

第85章

那一夜, 周進沒有再進臥室。方璃一個人倚靠著床頭，抱緊膝蓋, 低聲啜泣。房間裡窗簾四闔, 漆黑一片, 淒冷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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