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天看起來壯觀華麗的宮殿現在只顯得淒涼,也許是太過寧靜。
這靜悄悄的夜裡,女皇一人還在書房獨自守著一盞燭燈,她穿著簡單,頭髮也是隨意的盤著但是表情嚴肅的正坐在書桌前,一直看向門口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子時。
書房的門被輕敲了兩下。
「進來。」
接著一位全身穿著黑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推開門走進來,他謙卑的半彎著腰走到女皇的面前,從自
己的懷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女皇。
女皇從容的接過來後看向他一眼,那人也很識相的趕緊退出書房。
她慢慢的將信拆開來,仔細的看著上面所寫的。
其實最近每天晚上子時時都會有人送信給他,是她派去跟蹤張風的高手,每天都會跟她回報張風的情況。
所以她騙了陸澔允,不過…她也的確沒有義務告訴她。
她雖然跟張風現在是合作關係,但是其實她並不信任他。
這皇位是她搶來的,所以當然也怕被別人搶走,所以,雖然封了張風為大將軍並把兵權交給他,但是這
並不代表他們是同一陣線的。
只是目標都是一樣的。
毀掉陸澔允他們。
信上短短寫了一句,『準備接管南慶城』
女皇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完後便把信燒掉了。
南慶城的領主江之然現在被困在宮裡動彈不能,而且也馬上要與我成親,成親後也是皇族的人不再是國
侯,若是能在這時候把南慶城拿下…
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女皇的笑意越來越深。
到時候…張風這人也不需要了。
「還沒睡嗎?」
江之然拿著燈推開了書房門逕自走了進來。
「怎麼?需要妾身為你暖床?」
女皇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大衣披到肩上後緩緩走近江之然,曖昧的對著他笑。
江之然對她的行為視若無睹,直看著前方說:「我是擔心國家的未來…」
女皇頓時變臉,冷冷的說:「我若早點死不就正合你意嗎?」
江之然不帶感情的說:「死…也要看時機對不對。」
他向來都是這樣,他個性溫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誰對他不好,他也不會給那個人有好臉色看。
再說,現在她死,只會僵局面弄得更僵罷了。還不如維持現在三方鼎立─陸澔允、女皇以及張風這三個關係。
女皇哼笑了一聲,拂袖而去。
江之然等到她離開後,走到她剛剛坐得書桌前,看見一旁的燭臺有上未被燃燒完的紙張,他好奇拿起來
看了其中一角,正好看到『南慶』兩個字。
他不自覺的皺起眉,心情有點鬱悶。
澔允…就交給你了。
就算江之然被關在皇宮裡,完全沒辦法跟外界接觸,但是…多多少少也猜得到,這跟自己領地的事情有
關。
畢竟自己也這麼久沒回去了,而且當初走得也很匆忙併沒有交代自己的手下。
若是趁此時拿走那裡的權力也不無可能。
不過他現在等於是人質被困在皇宮裡,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一點了。
江之然把剩下的紙張燒掉。
將全部燃燒殆盡。
一點也不留。
翌日清晨,陸澔允在自家庭院練起漸漸生疏的劍法,出了汗之後他覺得變成神清氣爽多了。
也可以暫時將煩躁的事情丟開。
不論是張風,還是家裡的事情。
二哥的事情他只簡單的向自己母親提過,但她似乎還是不太能夠諒解。
當初看到孃親抱著二哥的身體痛哭的模樣,自己也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一切的仇恨好像就因此消失,現在想起的事情盡是些美好的回憶,要怨…也怨不起來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和煌允做錯事時,都是自己這二哥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到大哥的懲罰,又或是閒暇時間說故事給他們聽、逗他們開心。
但年齡漸增長,這些事情也就漸漸消失,面對他都只能換來冷淡的迴應。
然而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契機,讓二哥變得這模樣,他也無從得知了。
不過弟弟陸煌允倒是因此變得成熟了,在經歷二哥的死跟張風的突襲後。
而陸澔允也覺得二哥的事情,讓他跟母親之間產生些疙瘩,因為他也算是間接被自己殺死的,如果自己
不是國主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所以從那時他就再也沒回過家了。
說起來…家裡的事情應該沒問題吧。
「早阿。」
沐子靖走出房間,深著懶腰向陸澔允問早。
「這麼早起?」陸澔允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拭汗水後將劍收好。
「你都這麼早起了,我豈能睡到日上三竿?」
沐子靖說完邊開始伸展自己筋骨,一旁準備要回房的陸澔允不解。
「你做什麼?」
「教我劍法。」沐子靖走到他的面前說。
陸澔允想也沒想又直接拒絕他,「不必,你身體顧好就好。」
「不行。」沐子靖搶過他的劍,大步的走向庭院擺好姿勢,「我現在是影,不是廢人。」
「我沒這麼想。」
「我想要…我想幫上你們,澔允,雖然我現在失憶了但是我不想拖你們後腿,總有些事情是我能做的
吧。」
看到沐子靖真誠的雙眼且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陸澔允妥協了,他去房間拿出了另一把劍出來打算在一旁指導他。
陸澔允嘴角勾起一抹笑。
果然還是沒變。
「看好,首先劍要這麼拿…」
就這樣陸澔允與沐子靖站在同一方向示範給他看,現在的他不過是位初學者,因此他從頭開始慢慢的教
給他。
有時出招的方式不對,就算看過了陸澔允示範後沐子靖還是少了一點感覺,此時陸澔允就不得不親自抓著他的手帶著他做動作。
這時兩人的身體貼得非常的近,近到陸澔允都可以聞到沐子靖身上的味道、看到他的睫毛、後頸…
總讓他心頭癢癢的。
「這樣對嗎?」
可惜沐子靖卻沒發現到身後的人的心思,還很開心的請教陸澔允。
「…對。」
「恩?」
沐子靖轉過頭看向陸澔允,他本來是想自己做一次給他看的,但是陸澔允的手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子靖…其實…」
「怎麼了?」
「有件事騙了你。」
沐子靖驚訝的問:「咦?什麼事情?」
「其實我不把你當朋友來看…」
「咦?」沐子靖更加驚訝,更多的是錯愕的感覺。
「我把你當做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誰也不能傷害你…」
沐子靖緩緩轉過身面對陸澔允,最後僵硬的點了頭,最後他慢慢的說出那句有點霸道的話來,使得沐子靖驚訝到愣住。
「所以…我會再讓你喜歡上我的。」
趁沐子靖發愣的同時,陸澔允吻上了他。
剛開始只是輕輕的碰上他的唇,就像是鳥啄一樣輕輕地。
他本來只想這樣…但是,親上這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後就怎樣也放不開,再加上沐子靖也不知道怎麼了竟
然沒有反抗,使得陸澔允便更加的得寸進尺。
他將手捧住沐子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引起沐子靖小聲呻吟。
但其實沐子靖只是被這突然其來的吻驚嚇到身體僵硬,做不出任何反應,但現在的他只能感受到來自唇上的熱度,任何事情再也無暇去思考。
兩人手上的劍紛紛掉落到地上,但沒有人想要離開這誘人的溫度去撿起。
陸澔允的吻帶有著侵略性,先是輕吻上他,隨後輕輕地吸吮著他的唇瓣,伸出舌來細細的舔著,但是因
為緊張沐子靖的嘴始終緊閉著,沒讓陸澔允再做進一步的侵入。
他就這樣慢慢的侵蝕著他,令沐子靖躲也躲不開,雙手只好放在陸澔允肩上。
兩人一直纏綿的吻著,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最後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沐子靖臉頰發紅,低著頭喘氣不敢看陸澔允一眼。
「今天…就到這裡吧…」
沐子靖撿起了劍快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中間還因為慌張還差點滑倒,讓陸澔允看了直覺得好笑。
佔了沐子靖的便宜後,心裡覺得暢快多了。
不過…
陸澔允看向沐子靖緊閉的房門。
那把劍不是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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