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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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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一下睜的有點疼的眼睛,背過手,偷偷的在背後擦擦手心的汗,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其他什麼,腳站的有點累。做完一系列動作,偷偷看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旁邊喝茶的未來老闆,想發求救訊號,卻發現對方正低頭品茶。

“嘿嘿”傻笑兩聲,避開眼前大老闆的眼神,眼睛真的太累了,從剛才一進這應該是叫書房的地方房門起,就一直跟眼前這位我未來老闆的父親,也就是我未來的大老闆眼對眼,看了這麼久他怎麼就不累呢,我都累的眼睛發澀,手心不停的冒汗,記得現在是春季,不是很熱才對。

“你就是白蘞?”大老闆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視線還是沒移開,眼睛也沒眨。

“是。”我點點頭,如果這裡沒有其他人叫這名字的話,應該就是我了,不知道大老闆都有健忘症,她女兒剛才有介紹吧,不過不剛說什麼,更不敢跟大老闆對看,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再看下去,被吃了可能都不知道。

我想著眼睛下意識的往旁邊坐著的人看一眼,腦袋又開始慣性的放空,回到一小時以前,被那個叫琴書的小丫鬟一句“隨小姐回府見老爺夫人”給弄傻了。記得當時好像是:

“見老爺夫人?哪位老爺夫人?”我有點傻的問眼前的小丫鬟。

我才說完,前面的文竹回過頭飛一記眼刀過來。

快到門口的人,轉過身微微一笑紅唇輕動:“你有很多老爺夫人要見?”

“沒有~嘿嘿”同樣是笑,怎麼就有點背脊發涼。

前面的和善一點的小丫鬟掩嘴輕笑說道:“姑爺,準備一下,等會要見老爺夫人!”還特別加重後面四個字的音。說完轉身跟著走了出去。

“嘿嘿~”昨天好像真有答應今天要見誰,低頭看下自己身上的打扮,去面試,應該要穿好點吧,第一印象很重要,未來能不能過上拿高薪的小日子就在此一舉了。迅速跑回房間,將當日送一月上學的那套古代人生中唯一一套白衣換上。然後在文竹鄙視中一路來到這裡進行“面試”,途中聽著琴書的講解,對蕭府稍微的瞭解了一下。

“詩書如何?”蕭老爺一句話把我從回憶中拉回來。

“詩書嗎?”忍不住偷偷看一眼一旁的未來老闆,沒提示,只好硬著頭皮回答:“皮毛”應該算是略知皮毛吧,作詩不會,拿本唐詩能讀出來,書,漫畫書看了不少,來著,看過幾頁的小說。

“書?”看商品的眼神看過來。

“書?”是說字還是什麼,如果是說字的話,是說毛筆字還是什麼字,瞄一眼旁邊喝茶的人,傻笑一聲:“不會!”

“你有何優點?”蕭老爺眼神表達的意思就是“這麼普通怎麼會被他優秀的女兒看上。”

“……”優點嗎,想不起來,可以問點其他的嗎?

“你會何事?”

“……”再搖搖頭,如果你問我有什麼不會的話,我能說上個幾小時。

蕭老爺不著痕跡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女兒,房中一時間陷入沉默狀。

許久,在我背後衣服要被我汗水溼透的時候,未來老闆蕭小姐開口打破沉默:“爹!孃親她們還在院中等,女兒先行告退!”

我很自覺的扭過身,準備跟著一起出去。

“月兒,你先過去你娘那邊,爹還有事跟未來女婿商談。”蕭老爺很適時的將我攔下。

“女兒先告退!”蕭影月說完,站起身衣袖也不揮一下的將我一個人丟下走了出去。

房門開啟再關上之後。

“白公子”蕭老爺先開口,語氣好像比開始好了一點,但是依然很強勢。

“呵呵,蕭老爺喊晚輩小白或者白蘞就是了。”被喊白公子真彆扭,而且我又不是真公子。

“今日你來,應該知道是為何事,我雖不反對你跟月兒的婚事,但是要想娶我蕭成的女兒也不是這麼簡單。”

“嗯,晚輩明白~”表面上乖乖的點點頭,但心裡我想說的是,我可沒想要娶你女兒,我這是為了份工作逼不得已,又不是真娶你女兒,簡單不簡單好像跟我的關係不大。

“入贅蕭家,改姓‘蕭’亦無妨?”

“嗯!”反正只是一個代號,三年以後可以改回來,唯一鬱悶的是在這三年裡要忍受“蕭白蘞”的這個小白臉稱呼。

蕭老爺眼神明顯很懷疑。

“呵呵,晚輩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唉知道你懷疑什麼,在這裡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什麼以長為尊的什麼思想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嗯~”蕭老爺看一眼繼續說道:“婚後,月兒管理蕭家事務打量生意,你有何異議?”

“啊~影月才華橫溢的女子,她不嫌棄晚輩無能,已是晚輩上輩子修來福分,晚輩支援還來不及怎會有異議。”臉微微發燙,牛皮真不好吹。

蕭老爺聽到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在我偷偷擦手心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月兒她娘在後院應該等急了。”說完不等我反應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默默的跟在蕭老爺背後走出去,也不知道小二月被文竹琴書兩個小丫鬟帶到哪裡去了。

邊走邊發呆,走了好一會,來到一個院落,不愧是首富的府邸。

才走進,侯在門外邊的伺候的丫鬟家丁都恭敬的跟蕭府當家問候:“老爺!”

“蕭全,夫人她們可是在裡邊?”蕭老爺聲音好像變了,沒有剛才的那種威嚴。

“是,老爺,夫人跟小姐都在裡邊等著。”被稱為蕭全五十上下的人點頭回答,說完還對著我和藹一笑。

我回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蕭老爺點點頭說完回頭看我一下才往花廳走去。

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歡笑身,我深呼吸一下,不理會旁邊傳來輕笑聲,跟進去,準備新一輪的面試。

原本熱鬧的花廳,頓時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幾個中年美婦才對著前面的蕭老爺開口喊道:“老爺,您可終於來了。”

“老爺,快讓我們月兒未來夫婿給我們大夥瞧瞧。”其中一個穿著深海衣裙,打扮妖豔的中年美婦迎上來,對著蕭老爺嬌聲媚語。

蕭老爺沒有多理會點一下頭,就走到前方一個素衣美婦身旁的座位坐下。素衣美婦旁坐著未來老闆,可愛的小二月此時正坐在她懷裡。

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瞧瞧打量,從兩個人的外表來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位美婦應該就是蕭府主母蕭夫人,也就是蕭大小姐的母親。旁邊還坐著兩位中年女子,想也知道應該也是蕭老爺的妾室。

蕭老爺一坐下,花廳是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齊聚,手心又開始冒汗,剛想背到後面擦擦,小二月可愛的聲音就傳過來:“哥哥~”說完,從蕭大小姐的懷裡掙下來,張著雙手跑過來。

彎腰接住,跑過來的小二月一把抱起來,捏捏她的小鼻子逗著:“小二月,有沒有乖乖~”

“呵呵”小二呵呵的笑著。

“小二月有沒有想哥哥啊~哥哥可是很想我們小二月~”忍不住張口在小二月臉上咬一口。

“咯咯”小二月怕癢的躲閃。

“咳咳~”

“咳咳~”

奇怪的向聲源看去,蕭老爺正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手握拳的放在嘴邊乾咳,回過神,見到在場所有人的雙眼好像都帶著些什麼情緒,臉上的笑容凝結,尷尬的愣在那裡,偷偷打量未來老闆的時候,發現她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情緒。她旁邊的蕭夫人,臉上露出一個掩蓋不住的笑容。

為了以後的幸福日子,我硬著頭皮,重整臉上的表情,順便將嘴角再向上揚一點,保持最燦爛的笑容,放下懷裡的小二月,牽著她上前打招呼去:“晚輩見過蕭夫人,剛才晚輩失禮了,希望伯母跟各位夫人見諒!”本來想說道伯母你好的,好像不是很合適。

“好好,不必多禮,你就是白蘞吧!”蕭夫人標準的丈母孃眼神在我身上來回巡視。

“伯母叫我小白就行了。”說完奉送一個傻笑,做母親的這麼和藹可親,怎麼做女兒就沒遺傳到呢。

“姐姐,我們月兒未來夫婿還不錯。”旁邊一個美婦看著蕭影月打笑。

“可不是,剛才姐姐不是在猜想,能將小二月教的這麼有禮、又可愛的人,人品必然也不錯。”另一個美婦也笑著開口。

“小白,不要站著,快過來坐下。”蕭夫人言語中掩蓋不住的歡笑。

“呵呵,謝謝伯母!”我臉上還是有點燙,牽著小二月走到一旁坐下。

“呵呵,怎麼還喊伯母呢,都快要成親了,掩蓋是跟著我們月兒一塊喊姐姐一聲‘娘’才對。”妖豔的婦女說完嬌笑的對著蕭夫人那邊徵同大家意見:“姐姐,你說是不是,適時姐姐也該改口稱斂兒了。”說完掩嘴一笑,笑容看不出真假。

剛才說話的兩個婦人點頭附和,蕭夫人也微微一笑,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臉上的溫度有升高的趨勢,傻笑一下,忍不住的往未來老闆那看一眼,想看一下有沒有指示,只看到對方臉色好像有點紅暈,可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知道那紅色是不是眼花或者是跟我一樣尷尬導致的。

“喲小兩口還害羞了,我們月兒也都臉紅起來呢。”妖豔的姨娘繼續說些有的沒的。

其他人掩嘴輕笑。

蕭夫人對蕭老爺說道:“老爺,我看我們儘快挑一個黃道吉日,讓月兒跟斂兒的婚事辦了。”

“嗯。夫人說的是。”蕭老爺微微點頭,看我的眼神還是一眼冷淡,只是聲音又變了一個我不熟悉的調,聽起來有點好像很開心、溫和的模樣。

“……”現在是什麼狀況呢?我有點迷茫的看著她們,現在不是面試、稽核時間嗎,怎麼突然討論到這裡來了。

“我已經命人去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也就是下個月初五。”蕭老爺摸摸下巴的鬍子。

“下月初五。”蕭夫人想一下“到下月初五來的及準備嗎,是否匆忙了點?”

“……”我傻了,就是,怎麼這麼快,距離下月初五隻有半個月不到。

“夫人不必擔憂,此事,我以命蕭全處理好了。”蕭老爺很有把握。

“可,老爺,這聘書文定尚未……”蕭夫人有點擔憂的問道。

“此事簡單,白蘞是入贅我蕭府,聘禮可免,至於聘書,今日便可。”蕭老爺說完對著外面喊道:“蕭全~”

“老爺!”剛才的管家大叔有效率的出現,同時手上還拿著一個托盤,上面一個紅色的小冊子和筆墨。

“……”我張著嘴巴吃驚的看著蕭老爺,你們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有效率是好,可我是當事人,我可不可以發表一下我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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