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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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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打個嗝,不過不要誤會不是飽嗝也不是酒嗝,而是水嗝。一個時辰下來,本來餓到不行的肚子,現在滿是水,對蕭虎招招手:“蕭虎,我喝不下去了,你幫忙想個辦法!”有道是雙拳難敵眾掌,就算喝的是水,這麼多人喝下來,我也撐不住了。

“姑爺,只要你離開,不會有人攔你!”蕭虎很自信的掃一眼四周。

“嗯?”不是說做新郎的會給人纏著脫不了身嗎?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姑爺儘管回去,剩下的交給小的就行了。”蕭虎這次說完還向我會意一笑。

“哦,謝謝!”也不知道他會意什麼,不過解決眼下膀胱要爆炸的事情為大。

從茅房出來,抬頭看看掛著明月的夜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四周都是喧鬧聲,雖然沒有喝酒,但一天下來也沒有吃飯,反而是喝了一肚子酒,有點頭暈,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

“哎喲,新姑爺,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可讓我們好找啊~”才坐下,身後就傳來媒婆大嬸的聲音。接著一陣濃郁香味撲鼻而來。

“嘿嘿~”我乾笑聲站起來,藉機退開幾步。

“新姑爺,今個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怎麼可以做在此處呢,快隨我紅媒婆回新房。還有好事等著新姑爺您去做呢~”說完揮動手裡的紅色小手拍。呵呵笑的拉著我往新房所在地大老闆的影月樓走去。

“紅媒婆,不用拉著,我自己會走!”掙開被拉著的手,怎麼這裡的人都不動什麼叫授受不親啊,動不動就拉人。

“成成,新姑爺可趕緊了。”媒婆大嬸掩嘴一笑,扭著腰快步往前走著。

“……”我這個正主兒都不急,你們這麼急幹什麼呢?

一到新房門前,媒婆大嬸停下來轉過身說:“新姑爺,快快進去。莫要錯過了時辰。”說完又先進去。

我認命再次踏進新房,房中坐滿了蕭府的女眷,一身鳳冠霞帔的大老闆,此時頭上蓋著蓋頭,端坐在床沿。

我一進去也被領著挨大老闆左邊坐下,女眷們嬉笑聲不斷,媒婆大嬸拿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著支秤桿,停在我面前喊道:“稱心如意!”

我拿起秤桿,對著眾人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用秤桿挑去大老闆頭上的蓋頭,蓋頭掀開,然後我傻傻看著眼前的人,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說的應該就是眼前的人吧。

“姐姐,我們月兒是太美了,你看,我們新姑爺都看痴了!”五姨娘的打笑聲把我從大老闆的美色中拉回來。

我把手上的的東西放到托盤上,微微低頭,不敢多看旁邊的人一眼,偷偷的深呼吸,平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加速的心跳,同時也希望藉此掩蓋一下臉上的不停上升的溫度,不施粉黛的大老闆已經美天怒人怨,現在更是沒天理,連同為女人的我都難逃心跳加速的下場,真是妖精!可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偷看,這美色,不看真是浪費,可越看,心跳跳的越快。

“交杯酒~喝下這酒以後,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媒婆大嬸很及時的出場挽救我失率心跳。

“哦”我急急拿起酒杯,只是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迫不及待。

“呵呵”四周嬉笑聲不斷,連旁邊的大老闆嘴角好像也微微上揚了不少。怎麼同是當事人,這個差距就這麼大呢?

好不容易冒著心要跳出胸腔的危險把酒喝下。

媒婆大嬸開始盡做媒婆的職責,開始對著我們說一堆的好話,什麼早生貴子,我微微的看一眼此時臉帶紅霞,一臉嬌羞,卻在無形中顯得的風情無限,嬌媚無雙的大老闆,暗暗走神,我們兩個要能早生貴子才有鬼呢,還百年好合呢,待到三年合約期滿,結束我小白臉的生涯後,我就拿著七百二兩銀子逍遙快活去了。

蕭府女眷們在媒婆大嬸說完以後,也跟風似的來到我們兩個人面前說上一段祝賀語,最後個個像偷腥貓一樣掩嘴離去,還很為我們著想的把房門關上,留下我們兩個獨處一室。

“咳咳,終於結束了~”眾人離開以後,不知道為何我感覺房間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嗯哼”大老闆輕哼一聲,起身,款款的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嗯~你不累嗎,特別是這個鳳冠,要不要幫你取下來?”看著大老闆頭上的鳳冠,那上面珍珠那麼大顆,還金光閃閃,看到就覺得重到死,大老闆還把它戴一天,真是佩服!

“恩!”大老闆很乾脆的答應,只是聲音中帶著掩蓋不住的疲倦。

“那好,你坐著別動!”

我小心翼翼的幫大老闆把鳳冠取下來,真是重的不行,應該有好幾斤重。

“還好這東西不是戴我頭上,要戴它在頭上,我一定被它壓死,這東西真不是人戴的!”我抱著這個鳳冠不停的打量。

大老闆透過鏡子靜靜的看著我,淡淡的問一句:“是嗎?”

“啊哈,你應該累了吧,要不要給你錘錘!”請原諒我的狗腿,誰叫我說錯話了呢,誰叫眼前這個人還是我未來的衣食父母呢。

“你會?”大老闆果然是大老闆,火眼金睛。

“學學就會了。”現在不會,多捶幾下就會了。

大老闆掃我一眼,對著外面的喊道:“文竹,琴書!”

沒一會,門就被人推開,文竹跟琴書走了進來對著大老闆恭敬的說道:“小姐!”

“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小姐,早已備好了~”琴書走到大老闆身邊,幫大老闆卸去臉上的粉黛。

文竹又狠狠的瞪我一眼才開始幹活。

我摸摸鼻子,走到放滿豐盛酒菜的桌子旁坐下。看著她們,看著大老闆慢慢的從洛神變回冷然仙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又開始不停的加速。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老闆站起身,臉上還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是掃我一眼,然後轉身往一邊的屏風後面走去。

“哼,色狼~”又得了文竹一個眼刀。

我瞪回去,我得意的看著憤怒的文竹,用眼神告訴她:我色狼又怎麼樣,現在你家小姐的丈夫,我色狼我娘子,你管的著嗎,哼~不過不跟你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我轉過身,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有點餓,不過大老闆應該也是一天沒吃了吧,還是等她洗完一起。

“文竹,備水,我也要沐浴更衣!”光明正大的指使小孩子,忙活了一天,出了一身汗,還是洗洗比較舒服。

“哼,這邊~”文竹小丫鬟不是很情願,可是也沒有說什麼,說完以後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得意的跟在她背後走出房門然後走到新房的隔壁的第二個門,推開進去,裡面是一個空空的房間,裡面放著個盛滿水的大沐桶。

“文竹,你太厲害了,原來早就幫我準備好了!”非常滿意的看著文竹,做個有錢人就是舒服。

“哼,不是小姐吩咐,才不給你這個色狼準備熱水呢,哼~”文竹說完就離開,重重的關上門。

我摸摸鼻子,這個大老闆怎麼知道我也會要水洗澡?

我疑惑著把身上覆雜的禮服脫了,整個人浸入熱水中。舒服的享受起來。只是沒一會,我就站起來低聲喊道:“不會吧?雖然我簽了做小白臉的合同,可是我好像沒有要真的,犧牲色相,大老闆不會要我洗乾淨,等會伺寢吧~”

坐回熱水中,想想應該不至於吧,不過等會還是要見機行事。

磨磨蹭蹭大半天才穿上早已準備好的放在一邊的便服,再磨磨唧唧的挪到新房,走進去。一看一身白衣的大老闆此時正坐在我剛剛坐的那個位子上。桌上的酒菜好像也換了,每道菜都冒著熱氣。文竹跟琴書兩個小丫鬟站在她身後,滿是紅色的世界,唯獨大老闆一身白衣,白跟紅,本該看起來不協調的顏色,可在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好。

“洗好了?”大老闆嘴角微揚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我。

“恩!”關門,走到她對面坐下。

“呼,好餓啊!”說完拿起筷子低頭猛吃。

夾菜的時候見到大老闆好像沒有怎麼動手,疑惑的問道:“你不餓嗎?一天都沒吃東西,一定要吃點,不然對胃不好。”說完動手幫她佈菜。

直到大老闆開始動手,我才停下來,看著站在一旁的文竹琴書說道:“你們兩個人不餓嗎?這裡這麼多菜,坐下來我們一起吃吧,我們兩個人又吃不完,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

文竹跟琴書動也不動的看著我。

“怎麼了,看著我乾乾什麼,要是餓了就坐下來一起吃,看著我又不能飽。”說著拍拍旁邊的位子。

兩個人還是不為所動。

我好像明白過來,在這裡好像她們是不能跟大老闆她們一起同桌吃飯。我摸摸鼻子尷尬的看著大老闆,好像我也是打工的,是來做小白臉的呢。

“琴書,文竹,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大老闆發話。

“小姐~”文竹、琴書抗議。

“坐下來吧!”大老闆的語氣很溫柔,臉上再一次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謝小姐!”文竹跟琴書說完紛紛坐下來。

四個人坐在一起,飯桌上雖然很安靜,不過氣氛相對來說還是很不錯。

酒足飯飽之後,我開始昏昏欲睡,待到琴書跟文竹把桌子收拾乾淨,打水讓我們洗漱一番,大老闆也換好衣服一副睡前準備的時候,兩個人才退了出去以後,房間再次出現我跟大老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氣氛不知道怎麼得變的有點詭異。

“恩,大老闆,現在我們兩個人成親了,以後我要怎麼稱呼你,喊你大老闆還是美女老闆?”我開始沒話找話。

“恩哼~”大老闆臉上露出絕美的笑容~

“呃~嘿嘿”這段時間接觸來看,對方笑的越美表示越危險。

“不能這麼喊,那我總不能喊你做喂是吧”我繼續找抽。“恩不叫喂也行,那我喊你娘子?”說完以後我自己率先忍不住抖了抖。

“那我喊你官人,你認為如何。”大老闆笑容很美。

我聽著抖的更厲害。

“不然我喊你夫人吧!”我無視手上不停往外冒的小疙瘩。

“夫君怎麼說就真樣!”對方不受影響的回答,聲音還很嫵媚。

我受不了的搓搓手臂:“算了吧,以後人前要裝的時候我喊名字,你看怎麼樣?”

大老闆想也不想淡笑著點頭。

“喊你名字,應該是喊你什麼呢?蕭影月?好像不行,恩~影月吧,你看怎麼樣?”

“嗯~”大老闆點頭,看我一眼說道:“夫君喜歡就行!”說完站起身,往床邊走去。

“……”我抖一下,跟上去“喂,娘子,為夫還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大老闆轉身對著我嫵媚一笑,問道:“夫君還有何事?”

我強忍住手臂的衝動,繼續爭取自己的利益

“娘子,鑑於今天的工作量,我要求加薪,特別是今天騎馬跟揹你那一段,我不單止冒著生命危險工作,還累死累活,跟當初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白臉工作範圍不符。”

“哦,那不知夫君要加薪幾許?”大老闆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

“呃~嘿嘿,不多,五兩”我說著伸出一隻手。

“恩,五兩,的確不多,但是夫君,鑑於我們協議中明文規定,你工作時間內,未經我允許觸碰我一下,而今天,你揹我上背的時候,我未曾應允,所以,按協議,理應從你這個人的薪俸中扣除二十兩作為你工作過失的處罰!”大老闆臉上的笑意很深很深。

“啊?”我張大嘴巴看著美女大老闆,這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奸商。

“既然,夫君沒有異議,那就這定下吧。天色不早了睡吧,夫君!”大老闆說完再次露出跟她平常清冷形象相違的嫵媚笑容。

“奸商~”我咬牙切齒

“夫君,你說什麼?”笑容很美。

“娘子,我什麼也沒說。”我很深情的喊回去,噁心就大家一起來。

“哦?”對方挑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動手解□上一個睡前的外袍,上床。

我看到對方的動作,想起洗澡時候想的事,不會是還要我伺寢吧。抓緊衣襟,防備的看著一臉嫵媚的大老闆,暗想,難怪她今晚這麼反常,總笑的這麼嫵媚,妖精啊,想色誘,好在我不是男的。

“你不睡?”大老闆的眼裡的笑意很深。

“嘿嘿~還不困”我打哈哈,然後見對方臉上笑意越來越深,乾咳一下說道:“呃,不知道我的房間在哪?”

“這就是你的房間。”大老闆笑入眼底,說完打量我一下說道:“難道你害怕我會吃了你?”

“誰~誰說!”被看穿我的心思,但是被看穿了也不能承認,說完我就徑直的走到大喜紅床邊,把外衣脫下,掛衣架上,爬上大床,掀起被子筆直的躺進去,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熟悉的清香滲入鼻尖,身旁的被子被掀動,耳邊傳來淡淡的輕笑聲。

我僵硬著身體,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擔心不小心又觸碰到大老闆以後,下個月的工資被扣,嗚嗚~~我夢中哭泣去,我的七百二十兩,現在只剩下七百兩,嗚嗚~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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