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個懶腰,眯著眼,對個依舊是一身白衣大老闆,笑笑禮貌的說一聲:“早安,大老闆!”對於文竹的怒視,直接忽視,太困了,昨晚的看星星看過頭,在外面看著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感冒呢,要感冒了不知道有沒有病假外交醫療報銷呢。
“吃完早飯,到書房來吧!”大老闆說完,起身帶著琴書率先走出去。
“文竹,現在什麼時辰了?”看著大老闆的背影,在眯眼仔細看外面,自從做小白臉以來好像就沒見過這樣的陽光了。
“辰時!”文竹鄙視的看著還一副睡眼朦朧的人。
“哦,才辰時,難怪還這麼早.”喝一口粥看一眼一副要把我吃掉模樣的文竹,有點疑惑,這一大早的,怎麼就這麼深的怨念呢
“文竹,你還沒早餐?”不會是因為肚子餓,看著我吃,怨念了吧!
怨念中開始加大濃濃的鄙視.
“身體不舒服?”不會是生理期吧.
文竹學著一月的標準動作,翻一個很有範兒的白眼.
“文竹,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休息一下吧,要不我幫你跟大老闆請個假?”我小心翼翼的問,這個時期,生理上難受不說,心理上也容易煩躁.
怎麼又沉默了呢.
“文竹,你們家小姐每天都這麼早這麼忙嗎?”要先探一下情況,在大老闆眼皮底下打工跟店小二的時候不同,那時候雖然辛苦點,可是工作相對來說很不錯,現在不一樣,特別現在大老闆看起來衣服標準工作狂的模樣,每天都這麼起早摸黑的,容易把小命整沒了.
“你以為我們小姐跟某人那樣嗎!哼~”文竹又鄙視.
“你們小姐平時都不休息嗎?”像我怎麼了,再說,我這也是關心她們小姐的,當然也順便關心一下我未來的節假日休息時間,勞逸結合方為正道.
……
好吧,不說就算了,一會找機會問大老闆吧。同時開始自我安慰。身為一個合格的小白臉最重要的職業節操是聽從領導也就是主顧大老闆的安排,老闆說往東,身為小白臉,即使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也不能往西,誰叫給錢的人最大呢。因此,我這麼一個有理想有目標的小白臉,對於大老闆要求的兼職工作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但不是說我擔心會被扣工資,只是想到身為小白臉,適時的做做義務勞動有益身心健康,而且能屈能伸是為小女子大氣度!
依依不捨的放下手裡的碗,還好這次沒有十全大補湯。
“對了,文竹,我想問一下,府裡有那種羽絨和布料嗎?”那個抱枕的材料還沒拿給花憐呢。琴書好像都很忙。
“你問這個想幹嘛?”文竹上下的打量我一眼。
“也沒什麼,只是想做點東西,府裡有這些東西嗎?”看文竹的神情,這些東西應該能找到。
“哼~”文竹對我不明確的答應不予理會。
“文竹,幫幫忙好嗎?”有求於人的時候,適當的時候要有禮貌點、誠懇點。要不要情況不容許,一定要上去扯著她的袖子甩兩下,製造一下氣氛。
“你~”文竹很不給面子的遠離我,一臉鄙視的神色。
“文竹,幫幫忙好不好!”堅持到底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同時繼續奉獻燦爛的笑容。
“小姐,跟幾位管事還在書房等著呢。”文竹一臉負責的看我一眼,然後看也不看我一眼,往前走去。
那這樣到底是幫不幫忙呢?不行的話只能找花憐來商量一下,順便再去找大老闆商量一下能不能預支點工作呢,當初怎麼就沒把那抱枕給一起帶過來呢,雖然是破了點,舊了點,也難看了點,但也是我跟一月一起製造,雖然最後靠蓮花幫忙在製作出來,但怎麼樣也算的上是我個人的第一件手工藝品——抱枕。但是,好像也不對,那抱枕,我明明將那個抱枕與我為數不多的家當一起打包帶過來,怎麼會一直找不到呢,要找機會問一下文竹跟琴書或者是其他人有沒有看到,或者是把它放哪裡才行。
“小姐!”文竹敲敲書房的門,話音落下就推門進去。
跟著進去才發現書房內不止大老闆一個人在,除了琴書伺候在一旁外,坐下兩側還分別坐著四個人年紀不等的人,而且看起來都很眼熟。臉上的表情不一,其中還有一個一身青衣的長的也還算白淨,年紀約莫二十四、五的人坐在一位留著山羊鬚的中年人一旁。看過來的眼神閃了那麼兩下。其他幾個中年大叔的眼神也帶著探究,大老闆正低頭看著什麼,等我們走到跟前才抬起頭看過來。
“小姐,姑爺來了!”文竹說完就站到了大老闆右後邊。
我笑一下,保持沉默,等待指令。
“嗯。”大老闆看我一眼。
我向兩邊扯扯有點酸的臉皮,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大老闆又說話了。
“白蘞,給你介紹一下。”大老闆。
“這位是布莊吳管事。”右邊第一位中年人,站起來跟我行個禮。
“這位是米行胡管事!”右邊第二位。
笑一下!
“這位是茶莊李管事與李管事長子李青!”左邊的兩個仔細看好像還真的有點父子相。
對於這次不熟的人禮貌的回一個禮和大大的笑容,介紹完了,回到自己的專屬位置坐下,看現在這個樣子,大老闆他們好像要開會,要不要回避一下,偷偷看一眼大老闆,沒注意到我等待她指示的眼神,只能無奈的低頭拿起昨天還沒看完的賬冊本子之類的低頭看起來,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算賬冊數!
拿著賬冊看著,腦袋開始發空的時候,聽到自己名字,條件反射行的應一聲,抬起來一看,房內的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突然之間被這麼多人看過來,我緊張的放下手上的賬冊,不會是我剛才發呆的時候把心裡想的那些也一起說了出來吧,小心翼翼的看向大老闆,大老闆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像初見時候一樣,淡淡的,身上散發出冷然拒人千里的氣息。微微一怔!
“各地米行事宜,就有勞胡管事去處理。”大老闆掃我一眼。
“小姐,客氣了,小姐交代的事,老胡定當全力辦好。”米行的胡管事神情堅定。
“至於剛才吳管事所言,林家的動作不可不防,但也不要傷了和氣。先看林家下一步動作,李青,河運一事交由你全權處。”
“是,小姐!“李青起身抱拳。
這麼說來好像沒我什麼事,低頭髮呆。直到我在發呆過程中看完一本賬冊,抬頭一看,那些管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光了,書房內只剩下我跟大老闆兩個人。
沒等我多想房門被敲響,琴書跟文竹兩個人分別拿了新的茶點走了進來。
“小姐,蕭管家傳來話,林家來信,老爺意思此事交給小姐處理。”琴書說完,拿出一封信交到大老闆手上。
大老闆接過信,展開看了一下,眉頭動了一下,一臉平靜。
“小姐,這次信是林少爺寫的吧!”文竹臉上有一個少女期待的表情。
“嗯,琴書,告訴管家,這事交由他安排,將西苑收拾一下,迎客。”大老闆說完,將信件放一邊,端起茶杯。
“是,小姐。”琴書說完走了出去。
聞著茶香,肚子也跟著叫起來,抬頭看一下外邊,又不靠窗,看不見外面的太陽,看著好像很開心的文竹,趁著文竹高興開口問道:“文竹先生宣告時辰了?“
“現在已是午時!”果然,文竹這次很爽快的告訴我答案。
“啊,這麼快就午時了。”難怪會肚子餓。
大老闆放下茶杯,看著我不停伸懶腰的模樣,不發一語。
“文竹,哪裡才能買到羽絨和那些手感比較舒服的布料?”打鐵趁熱!
“你一個大男人要這些東西幹什麼用?”文竹的心情真的很好。
大老闆聽到文竹的話,沒什麼反應。依然安靜的喝茶休息。
“只是我要找花憐給我做一個抱枕,這些都是做抱枕的材料。“沒有抱枕的夜晚真的很不舒服,雖然最近這段時候晚上睡的都挺不錯。
“小姐,你聽,我就說他是個大色狼。”文竹一聽花憐的名字,馬上恢復到常態。
“我怎麼又大色狼了?”我這次又做什麼了。這輩子做的能被稱為色狼的事,大概也就只有那次在西山下,給了大老闆一個擁抱,但是,大家都是女,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而且那時候我也被大老闆給襲胸了吧,說道色狼,也是大老闆比我還色狼吧。
“文竹!”大老闆溫柔的喊一文竹。
“是,知道了小姐。”文竹很不情願的應一聲。
我見到這樣,再笨也想到是大老闆在幫自己,得意的衝著文竹燦爛一笑。
見這事就這麼簡單解決了,想起自己的疑惑,盯著正努力瞪過來的文竹問道:“文竹,你有沒見到我搬過來時候,帶的一個灰色大大的正正方方的枕頭。”
“就是一個這麼大,方方正正,抱起來很舒服,裡面軟軟的那種。”看到文竹鄙視外加疑惑的模樣,趕緊站起來用手在空中比劃抱著的模樣。
“你是說一個大大的、髒兮兮的枕頭?”文竹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嗯嗯”我激動的點點頭,但同時也反駁:“那不是髒兮兮!”哪裡髒兮兮了,雖然製作的有點難看,抱起來也沒有羽絨的舒服,可是也聊勝於無,抱起來也很不錯。起碼晚上抱著睡的香。
“原來是你把那個又髒又破的東西帶進我們小姐的閨房,我就說嘛,琴書還說是家丁搬錯東西,原來是你這人弄的。”文竹很氣憤的看著我。
“你們~你們把它扔了~”我想哭,我的第一件工藝品。
“怎麼~怎麼不能扔嗎,那枕頭都髒的那麼難看,還留著幹嘛!”文竹,好像被我一臉悲傷的模樣給嚇到了。
“你們~~我的抱枕~”我真的想哭,抱枕哪裡髒了,我每天都抱著她睡覺的,雖然是灰色的布料製作而成,讓它看起來灰不溜秋。
“夫君,那、抱枕,可是貴重之物?”大老闆,好像也想到什麼一樣,皺眉,講到抱枕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看樣子應該也見過我那可愛的抱枕。
“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是那個抱起來舒服。”我很哀怨的看著大老闆,原來我這幾個月晚上睡不好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們三個。
“既然如此,讓府上繡房再為夫君做一個便是!”大老闆語氣很平淡。
“但是,那個抱枕我跟一月兩個人親手做的。”我傷心糾結的看著這兩個罪魁禍首。
“難怪~”文竹一副瞭然外加非常鄙視的眼神看我眼,說完還對著大老闆點點頭。
“難怪什麼,雖然難看了點,但是那個怎麼說也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件工藝品,雖然最後蓮花幫忙才做好……”說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大老闆跟文竹看我眼神,讓我感到有點背後發涼,說道最後聲音明顯變成了蚊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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