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族長算過了,今日宜嫁娶,特來命我們給清禾姑娘好生打扮一番。”
“什麼!”清禾聽到後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只穿著一件睡衣便走了出來:“今天嫁人?”
村中因為喬孟和清禾的婚事大多都忙碌了起來,喬孟還象徵性的被那兩位婦人請到了別處等著,他們或許真的很久沒辦過喜事了,所以這次辦的十分的高興,就好像自己有了喜事一般。
清禾坐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大紅的嫁衣,金色的風管,不是很張揚,卻十分的精緻,被婦人仔細的帶在頭上。
平日裡的清禾大多都是簡單的將頭髮綰在一起,穿的衣服也是十分的幹練,只有閒暇時,才會穿裙裝,梳髮髻,這一次到這徹徹底底的穿了裙裝,不僅如此還畫了妝,那鏡中的自己似乎更加的精緻了,不知道喬孟看見會不會驚訝。
越是這樣的想著清禾心裡就越緊張,她三年前就一直期許的事情,終於在今日實現了。
“姑娘,蓋蓋頭了。”婦人提醒道。
“恩。”
大紅的蓋頭蓋在頭上,眼前的視線一下子就被遮住,她只能看見地上隱約的影子。
婦人領著她七轉八轉的走了好長一截才停下來,因為村子不算特別大,所以也沒有像在外面那般抬著轎子什麼的,無非就是簡單的婚禮,所以一切都很從簡。
前方便是一條筆直的路婦人笑嘻嘻的說道:“姑娘你的相公就在前面了。”
好在隔著蓋頭,不然別人一定會看見,清禾的臉比這蓋頭還紅。
第九十二章 醋味四溢
樂聲震耳欲聾,鞭炮齊響。
婦人慢慢鬆開清禾的手,讓他自己朝喬孟走去,她看著地面慢慢的走著,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雙腳前,只見面前的人伸出手,清禾從蓋頭下看見那雙手正是喬孟的手,便毫不猶豫的牽了上去。
喬孟緊緊回握,牽著清禾朝屋內走去。
司儀見狀立刻喊道:“時辰到。”
兩人定住腳站在那裡,只聽司儀大喊:“一拜皇天。”
喬孟立刻牽著清禾轉過身,對著門口拜了起來。
“二拜長輩。”因為沒有父母在場,所以族長就做了他們的證婚人,坐在了長輩的位置上,這場婚禮又是他操辦的,所以拜他也無話說。
“夫妻對拜。”
一旁看著的人笑個不停,可唯獨羅哲兒一點兒也笑不出來,怪不得喬孟說快要結婚了,這可真是快。
“送入洞房。”
清禾被送到房間後,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好久,才將自己的蓋頭拿下來,隨後她便發下自己的房間早就被佈置過了,平常她們蓋的被子被換成了紅色的被子,床上還有棗子、花生、桂圓、瓜子桌上還放著一盤生餃子。
她倒也不客氣的坐在床上吃了起來。
外面擺了桌,喬孟為表謝意留在了那裡,與村裡的人喝了幾杯酒。
清禾坐在床上著實無聊,吃的也不開心,索性就將蓋頭蓋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最後她是被喬孟給拍醒的,蓋頭被扔在了一邊,清禾睡意朦朧的坐了起來看著喬孟嘿嘿一笑:“我等的著無聊就睡著了。”
隨後她突然間想起自己花了妝,還穿上了這麼好看的衣服,便立刻站了起來在喬孟面前轉了一個圈:“你看看好看嗎?”
喬孟很仔細的打量著,然後十分慎重的說道:“好看好看。”
清禾滿意的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說道:“床上的桂圓都被我吃了,沒給你留。”
喬孟看著床上被她弄的渣子,有點恐慌的嚥了一口吐沫,是的喬孟有潔癖。
他站起身,將這些東西全部到裝在了桌上的果盤裡,將盤子裡的果子放在桌上,然後將床徹底的撣了撣,確保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可知床上的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
清禾搖頭,這些可沒有人跟他說過,不過喬孟恰好知道,因為師父和師孃成親時他就在場,雖然那場婚禮簡單到比他們的婚禮還簡單,但也不妨讓喬孟學習到這方面的知識與禮儀。
“早生貴子。”喬孟說道,隨後指著生餃子說道:“那便是代表生!”
清禾立刻明瞭,感情還有這麼多學問呢,她把桂圓吃了,那豈不變成了早生子,這個也還行。
喬孟朝清禾招了招手說道:“新婚之夜,可不要這麼浪費了。”
清禾聽後仰著頭,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太明白你了意思。”
喬孟見她模樣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人家都有這份好意了,必然不能辜負人家美意。”
見清禾不動,喬孟看著又心癢癢,便走過去直接將她抱起,清禾一時沒反應過來,嚇得一把抱住喬孟的脖子,喬孟溫柔一笑,將她放在床上吹熄了蠟燭。
他們離開也有五日了。
天矇矇亮,喬孟便起身穿上了衣服,清禾還睡得沉,他也沒叫醒清禾,一個人走了出去。
待清禾醒來之際,已經快中午了,她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喬孟不在,便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找他,結果就看見他從遠處走過來。
他見清禾站在門前後,便加快的腳步朝清禾走來說道:“我和族長說過了,明日就回去,今天你先好好的歇一歇。”
清禾臉微紅,低著頭點頭:“知道了。”
在他們消失的那幾天,東月停了在傷兵營的活,一個人朝他們可能去過的方向尋去,結果卻在那個小山坡上看見了一片血跡,東月心裡咯噔了一下,掩著已經乾涸的血跡尋去,那血跡斷斷續續的一直滴到了懸崖邊。
那天東月在崖邊坐了整整一天一夜,哭的眼睛都幹了。
隨後東月便回到了珞樺谷城之中,來到了玉煥的房中,玉煥見東月走了進來便問道:“這幾天沒見到他們,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東月眼睛有點腫,玉煥不解問道:“你哭了?”
“煥兒,他們或許死了。”
“什麼?”玉煥詫異的看著東月:“你在胡說什麼?”
“我看見了血跡一直流到了懸崖邊就消失了,他們應該是墜崖了。”東月聲音很微弱。
玉煥搖頭,他的傷口也漸漸的癒合了,雖說不是完全康復,但是也可以下床走動了:“沒有,他們沒死,我能感受到姐姐的氣息,還活著。”
聽到此話,東月心中的巨石落了下來,是啊,玉煥是可以感受到清禾的氣息的,清禾的身體之中有幻術的封印,而解除封印的正是玉煥,所以可以說是玉煥的意思力量殘存在清禾的身體裡,若是清禾死了,那一股力量就會消失,現在玉煥還能感受到那股力量,所以清禾應該還沒死,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那我再等幾天,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