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客官您說，您若尋到此花，不論價格，我張某全部買下！此花我師傅可是一輩子都沒種出來過，想必相當矜貴。如何？”

唐琬大感失望！唉，左顧右盼，原以為盼來一個好訊息，如今不單止不是好訊息，竟還纏來一個生意人！

“東主，如您經驗老到的都尋不著此花兒，恐怕咱們亦無可奈何。”趙士程乾笑道。

“話非如此。花花草草，跟人一般，有靈性。有時候，開花給誰看，也講情緒講緣分。許是您倆跟此神花有緣呢。”

東主把收好，站起來笑道：“若客官有新主意，不妨隨時來市集西街一十三號百卉堂，我張某日夜於此。謝過！”

見東主走遠，唐琬幽怨地向夫君吐苦：“為何我頓覺成了採花賊？”

“哈哈！”趙士程隨之而起的爽朗笑聲，於喧譁吵雜的鬧市中格外悅耳。

記憶之中，唐琬第一回聽見他如此歡樂輕鬆、自然率真的笑聲，她不禁微微愕然，望著夫君有些兒失神。

相識成親數載，趙士程向來是溫潤內斂的，敞聲大笑高談寬論的事，似乎從不發生在他身上，未知是他沒做過，還是唐琬沒碰見過。出身良好的他待人接物謙和有禮，說話輕聲細語，從不與人臉紅……是了，他勸務觀莫休她時，許是他唯一一回與人動怒動粗？思緒飄了一圈，可以確定，她只見識過喝醉的他，盛怒的他，哀愁的他，落淚的他，就是沒見識過開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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