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倒是完備齊全了,二人抱著200%的期望與信念奔向阿爾卑斯山滑雪場,租了滑雪板和雪具。哪知林深沒有滑雪的天賦,根本滑不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前摔,到是撲騰出了十多米,司藤還不如她,摔了就起不來,坐在地上挪了好幾步,挪到滑雪場邊線的一棵大樹邊,抱著樹才站起身來。
林深撲騰撲騰的滑過來,依舊一步一摔,最後也扶著樹站起來。
司藤遠眺了一下其餘正常的人類,轉彎漂移那個流暢,悶聲道:“這還滑個屁,這不成心找摔來的嗎,我以為是個人滑就能那樣流線呢。”
林深輕笑,道:“滑雪哪裡那樣簡單,不過我也確實低估了,每次站起身一米都滑不出就栽雪裡了,還沒打橫滾著快呢。我——”
話沒說完,卻被司藤扳過臉,一口吻下,得逞的二少戲謔的道:“那就別滑雪了,我們來做點別的吧,好在這裡和我想的一樣浪漫。”
“你瘋了?這兒這麼多人。”
“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麼娛樂小明星,沒人上趕著到這抓我的噱頭。”
“那”
“乖,陪我去坐纜車吧。”
滑了不到十分鐘,二人就還了雪具出了滑雪場入口,司藤招呼了輛雙人座的冰面摩托,告訴司機要去坐纜車。
摩托的輪胎是冰刀,尖銳的,一起步揚起一大片雪,明晃晃的白。
待等到了纜車入口,司藤又纏著林深非要去吃什麼冰牛排,等二人磨磨唧唧的上了纜車,依然夕陽西落。
按司藤的話說卻更是浪漫。
夕陽下的擁吻。
幸而纜車是室內的小棚子不冷,也隱秘的多,司藤放肆的舉動別人瞧不見,林深也便一一包容了。吻的輕,吻得狠,吻的放肆,吻的誘人,無聲無息的歡愛的儀式,狹窄的纜車小棚子裡,恍若充滿了粉色的氣泡,吹彈可破的,恍若美麗的夢境一般。
好在林深穿得多,才沒讓司藤進一步的白佔了便宜。
雖說是纜車,可在終點山腰卻是不停的,停了也只能咕嚕嚕的滾下來,上去一圈,緊接著又下來,如同遊樂園的摩天輪一般,終日的迴圈往復。
司藤不知怎麼了,比平時放肆霸道得多,好容易停下來了,抱著林深又不肯撒手,惹得林深哭笑不得,眼看著纜車在山腰轉角準備下山,整個的浪漫旅程進入後半段了,司藤又準備二次進攻,被林深攔下了,說自己還得醞釀會兒,沒二少如狼似虎的色勁兒。
大冬天的天黑得快,等纜車快要落地時天上已閃著寥寥晨星,夜幕上鑲著的碎鑽一樣,出落的分外光彩亮眼。
林深讓司藤牽著咕咚的跳下纜車,落地時卻還沒有踩穩至撲倒司藤懷裡去,司藤嘲弄的呵呵笑,林深看在眼裡,心裡卻不是滋味。
司藤,你若知道等我回去後要做些什麼,巴不得我死在這裡才好吧。
為什麼呢,為什麼那麼愛我呢,不知原因的、打心底裡愛著來路不明的我,總有一天,那天就是不遠的將來,你會狠狠的摔一跤的,從雲空中摔下來,摔得比什麼都慘,比什麼都狠,掉在地上,也比什麼都疼。
不過,你對我真是好。
那麼的無微不至,那麼的體貼入微,如果沒有十年前的那檔子陳年往事,我會不會就此愛上你也說不定呢。不過,也都是些不可能的設想後話了。
司藤卻不知林深的什麼心理活動,看著她呆在那冷冷的出神,只以為是她玩累了,便帶著她回旅館。
旅館裡的爐火生得暖,二人褪下來過重的禦寒裝備,只留下一件棉衣,空氣中軟軟暖暖的,是二人間悵然若失的迷離。
看著房間中的壁爐生的旺,司藤還去樓下買了些串烤的棉花糖,和林深肩並肩的坐在爐火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說,悄然的靜謐。
棉花糖漸漸溫熱的融化,甜甜的香味飄逸在房間中,二人互換的品嚐著,一時間的幸福和甜蜜怎樣都無可比擬。
真是最美的時光。
軟軟的,甜蜜的。
因此驀然想起的手機鈴聲有些晴空霹靂般的刺耳。
司藤無奈的放下手裡正烤著的棉花糖去接,結果找了半天我次奧的忘了他媽手機放在那件衣服兜裡了,反正羽絨服啊棉衣啊司藤的林深的一起啊總共也就二十件吧,她還忘了那個穿過了。
手機鈴大概得響了三分鐘了,林深感慨道真是個持之以恆的人啊,要是她給司藤打電話三聲鈴不接準掛了,
司藤卻沒那樣的感慨,她知道,這樣肯定是有什麼急事急著找她,好不容易翻到了手機,來電顯示卻是司雪。
“怎麼了?”
“我次奧大姐你他媽帶著林美人到哪兒瘋去了?”
“我是你二姐,老大是哥。”
“我次奧你別跟我較這個真了,趕緊他媽給我滾回來。”
“出什麼事了?”
“公司的主資訊室暴露了,那個老跟老爺子較真的條子要他媽搜查我公司,主電腦晶片和所有紙質材料必須轉移,滾回來趕緊的。”
“知道了。”
話筒裡司雪的叫喊聲高分貝,叫的什麼林深都聽見了。
那是個機會。
司藤沉默了一會方轉過身,有些抱歉的道:“咱們得快些回去了,公司出了些事。”
林深卻也佯裝不快:“這麼快就回去?我們才來了不到一天啊。”
“抱歉了寶貝,下回再帶你來,我說到做到。”
不會了,不會有下次了,林深想。
這次的資料轉移是她最好的機會,機會過後,等待著她和林深的將是生死相拼,將是恩斷義絕。
或許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飛機直衝雲霄,掀起一團雲霧。
司藤靠在飛機背座上靜靜的睡著,依舊嚴重暈機。
她的側臉是那麼的精緻美麗,冷然中包含著林深熟悉不過的點點柔和。
或許自己是喜歡她的呢?
林深搖搖頭。
她和林深的情分,在十年前就已盡了,剩下的,不過是對彼此的折磨和報復。
何必呢,何苦呢。
不過結局卻已經敲定是這樣了,相愛太過沒有必要,在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在那個血色殘酷浪漫的夜晚,在那個破碎的女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夜晚,自己就註定一生為復仇而活,自己與司家之間必定要滅亡一個。
再繼續走下去。
也不過是走向彼此太過熟悉的,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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