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現在且不說這個。”方寰避重就輕說道:“你以為剛才慕塵說的可有道理?”
丞相臉色一頓,在方寰的逼視之下額頭漸漸冒出冷汗,細想許久才承認:“確實有理。”
“那好,遷城事關重大,丞相還是不要武斷提出,你先想好如何解決麟河水災及瘟疫的問題吧。”方寰直接下了命令。朝中最愛和自己作對的就是這個看似耿介忠誠的丞相,若不是為了穩定朝局,方寰早就將他撤了。
剛才被慕塵那冷冷的態度刺激到,方寰心情有些不爽,這小子才乖順沒兩天就皮癢了,他待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待丞相從御書房出去之後,方寰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弟弟方宇,讓他坐下。
“宇兒剛回來,一路奔波辛苦了。”
“這是臣弟職責所在,為皇兄做事是臣弟應該做的。”
兄弟倆寒暄了幾句後,方宇便告辭了,而方寰直接趕去寢宮。
方寰一眼就看見慕塵站在屋簷之下,呆呆地望著漫無天際的大雨,心中惆悵全都顯現在那張俊秀的臉上,烏黑的髮絲和身上的衣服都被從簷角飄下來的雨絲打溼了。
“慕塵,慕塵。”方寰站在他的身邊,連叫了好幾聲,本來見慕塵一個人那麼寥落的模樣就有些心疼,但慕塵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徹底將方寰的耐心磨光了。
他直接摟過慕塵的腰,一把將慕塵打橫抱起來,走到屋裡去。
命人送來乾淨的衣服後,方寰著手脫掉慕塵已經溼漉漉的長衫,用布擦著慕塵頭髮上的水,罵道:“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這雨能淋嗎?”
慕塵抿著唇,根本不理睬方寰,臉上是黯然神傷。
“慕塵!”他是堂堂一個皇帝,怎可得人如此冷遇?方寰伸手在慕塵的身後拍了一掌。
慕塵驚叫一聲,終於做出反應,轉過頭瞪了方寰一眼,目光又轉向屋外看著那大雨。
“不許你這樣沒大沒小!”方寰霸道地說道,他最不滿慕塵這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一點都不聽話。
慕塵不說話,直接在就近的椅子坐下,不過,他的屁股還沒沾邊,人就被方寰拽了過去,一把按在桌上。
慕塵長衫已經脫掉,身上只剩下單薄的中衣,看起來十分清瘦。方寰一把將他的褻褲扯下,大手一揚,啪的一聲就摑在慕塵裸著的臀上,一連串動作簡直一氣呵成。
“啊。”慕塵呼痛一聲,背過手捂住屁股,扭過頭瞪著方寰:“你幹什麼?”
“朕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方寰剪著慕塵的雙手,一連十幾下沒有停歇,又急又重,疼得慕塵喘不過氣來,他的屁股又紅又腫,有了蜜桃的顏色。
方寰見慕塵疼也不吭一聲,心裡那個氣呀,可是一瞧慕塵這消瘦的身材,又實在打不下手。
看慕塵痛得眼裡都有了淚光,方寰疼惜地將慕塵抱坐在懷裡,像教育孩子一樣,對慕塵說道:“你毫無禮節,若是隻有朕在場的話也就罷了,但有其他人在那,你還如此大膽放肆,朕不該罰你嗎?”
慕塵咬著唇,敢怒不敢言。
方寰其實很慶幸慕塵對沒有自己露出以前那種怨恨無比的眼神,不過他到底還是貪心了,貪婪地希望慕塵能那些嬪妃一樣主動地上前來粘著自己,向自己使勁撒嬌。
“打疼了嗎?”方寰貼著慕塵的耳朵問,大手已經摸向了慕塵被打得腫了一圈的地方。
慕塵扭了扭身子。
方寰放鬆了笑容:“朕給你揉揉。”不待慕塵同意,他的手就開始不規矩地行動起來。
“疼——”慕塵俊臉緋紅,抓住方寰的手不讓他繼續。
方寰哪裡是給他揉傷,分明是調戲!
瞧著慕塵那臉紅耳赤的模樣,方寰就忍不住想繼續逗他。只是,凡是都得有個度,慕塵可不是個好逗弄的傢伙,要是玩過頭了,慕塵幾日冷臉相對,那就虧大了。於是,方寰故作大方地放開慕塵。
慕塵一得解脫,逃得比兔子還快,馬上跑到離方寰遠遠的地方。
“麟河,你很熟悉?”方寰收起了輕浮戲弄的笑容,臉色一正,氣勢又恢復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十九年未曾遠離。”慕塵悵然地說道。
沉默了許久,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他抬起頭直視方寰,眸光流動中透露出一絲懇求,他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
方寰從慕塵的眼神看出他想說什麼,頃刻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慕塵第一次這麼坦誠地向自己流露出心跡,可那心跡卻是他想離開皇宮回到家鄉!
方寰心裡不高興,沒有留下什麼話,大袖一揮直接走了。
慕塵知道方寰在生自己的氣,卻沒有去留住方寰的步子去討好,因為他不想。他在屋裡慢慢挪著步子,頹然地坐在椅上,若是以前,他就可以和桐雲山莊和融州城的百姓共患難了,只可惜,命運捉弄,他身不由己,連生死都掌握在一個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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