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讓她辨認不出的古老腔調,“每個時代裡總會有一群人類希望成為吸血鬼。”
但比起那些味道不怎麼樣的點心,他懷裡的蛇蠍美人才是最佳人選不是嗎,她與生俱來的天真裹狹著蒼老的氣息,如同一劑詭異且性感的致命毒.藥。
維斯帕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很正常不是嗎?吸血鬼強大永生且擁有極富蠱惑性的美貌,除了喝人血這點,幾乎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她繼續詢問,“難道不能喝其他血液嗎?比如——動物血液。”
“素食者,”凱厄斯皺眉,聲音嫌惡,“比如極為惹人厭煩的卡倫家族。”
好吧,看來他很討厭動物血液和那個家族。
凱厄斯並沒有使用吸血鬼的速度瞬間移動至臥室,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只希望能讓她在懷裡更多的停留一會。
而他懷裡脆弱的人類姑娘還在繼續探討直接飲用人血之外的可行性,“也許可以嘗試醫院的血袋,方便快捷而且安全。”
她興致勃勃的建議,“萬一吸血鬼倒黴的咬了一個有血液傳染病的人類怎麼辦?血袋完全可以避免這個問題。”
凱厄斯忍住將她丟下樓梯的衝動,“……吸血鬼的毒液能腐蝕掉一切病毒。”
他步入華麗的寢室,彩色玻璃窗鑲嵌在拱形窗上,以藍、深紅、紫色為主的十二種色彩被完美的綜合運用,斑斕富麗且精巧迷幻,完美的遮擋住光線進入。
凱厄斯將他的人類女孩放在窗邊的古典四柱床上,華貴繁複的床幔墜下,令畫面變的更加曖昧浪漫。
維斯帕原本的衣服因為在那列破舊火車上的短暫經歷變的褶皺,米色襯衫的領口處甚至沾上了被他咬破脖子時留下的血跡,看上去有點悽慘。
古堡內顯然並沒有任何女主人的衣物,女僕甚至思考是不是該從自己的衣物裡,暫時找出一套嶄新的為這位美貌驚人的人類姑娘換上。
“離開這——”凱厄斯冷酷的下達命令。
他以吸血鬼的速度瞬間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繁複華麗的男士巴洛克式白色襯衣。
千分之一秒後,維斯帕被他禁錮住身體,他輕易的解開她的襯衫,冰涼的手指所到之處令她瞬間毛孔收縮。
猶太姑娘被迫坐在窗邊,而凱厄斯穿著那身挺括軍裝單膝跪地處於她的身前,將男式襯衣套在了女孩身上,他修長的手指緩慢且優雅的一粒粒繫上珍珠紐扣,帶著某種虔誠的專注。
接著,他握住維斯帕的腳腕,有力的蒼白手指脫下了她米色的長褲,露出人類女孩閃動著奶油光澤的修長雙腿。
這整個過程中,他邪惡的注視著維斯帕的雙眼,動作堅決且強勢。
維斯帕感覺到腿上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他大理石一樣的手指順著她小腿的線條向上滑動。
猛地,她被推倒在如同天堂一樣的絲質床單上,柔軟的床墊因兩人的重量下沉,天,他可真重。
凱厄斯埋首在她頸窩裡,冰冷刺骨的氣息噴浮在那處可憐的傷口上,維斯帕呼吸一窒,溫暖的手指推拒著他,“我會死的。”
沒錯,她大概會成為一個被攻略物件咬死的倒黴蛋。
凱厄斯勾起嘴角,他喜歡看見她服軟,只有在難得的軟弱時她才會衝破那股防備界限。
他壞心眼的將身體重量壓在她身上,而人類少女柔軟溫暖的身體散發出的香甜氣息,讓他有些微微暈眩的感受,彷彿他的整個世界都在淪陷。
這種感覺讓他迷戀且懼怕。
凱厄斯從她的頸窩裡抬起頭,那雙柔和且殘忍萬分的血紅色雙眸深深凝視著她,他蒼白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她可真是完美,不是嗎?
老傢伙阿羅收藏的那些所謂美貌血族,和她相比簡直如同蒼白的醜陋玩偶。
他忽然坐起身,將維斯帕抱在懷裡,接著出乎預料的推開了床邊的拱形窗。
推開的那扇彩色玻璃窗幾乎到她的胸口高度,維斯帕靠在窗邊,義大利中部風景綺麗的小鎮景色一覽無餘,高低錯落的多彩屋簷與樓頂像是童話中的色彩,鬱鬱蔥蔥的葡萄園枝繁葉茂,甚至就連遠處阿爾卑斯山上未消的積雪都清晰可見。
午後的陽光溫和卻真實存在,她下意識回頭看向自從進入古堡就褪下偽裝的凱厄斯。
與那些流傳的傳說不同,他的身體在陽光下並沒有任何被灼傷痕跡,而是像鑽石般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吸血鬼之間還有不同品種嗎?這部電影的設定是不是太任性了點!
那種鑽石光澤下,他虛幻完美的面容更顯英俊,似乎比陽光更加耀眼奪目,凱厄斯嘴角勾起弧度,那是一種殘忍且迷人的血腥氣息,“你如果妄想離開,我會親手撕碎了你。”
維斯帕:呵呵,又來一箇中二反社會人士。
也許僅僅千分之一秒後,維斯帕被他按在彩色玻璃窗上,他蒼白有力的手臂如同鋼鐵一樣強硬,維斯帕覺得自己像被一塊沉重的岩石壓制。
午後的柔和光線下,凱厄斯精緻而柔和的面容閃動著夢幻般的細碎光澤,充滿男性氣概的長眉下,他血紅色的雙眸壓抑著某種殘忍萬分的暴戾。
終於,他的唇瓣索取的吻上她的,帶著某種嗜血的*。
凱厄斯嗓音暗啞,“你乖一點。”
第19章 chapter19
義大利王國管轄範圍內的古城羅馬局勢穩定,但近日裡由於同盟國將大量精力放在登陸諾曼底上,停止在義大利的大規模反攻後,反而給了墨索里尼納粹政府苟延殘喘的機會。
因此,墨索里尼政權在北義大利大肆屠掠,維斯帕才會在進入這個危險的世界時,乘上那趟搭載猶太人的死亡列車。
而此時身處奢華哥特古堡中的小甜餅·維斯帕,就像是脫離了戰爭時期一樣悠閒,無所事事。
她趴在窗邊看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葡萄園發呆,腦海裡暮然想起的,竟然是某個黑髮碧眼的壞脾氣小王子。
——你是否已經成為阿斯加德無可爭議的君王,洛基·奧丁森。
她輕輕的嘆氣,宛如遙不可及的夢境。
維斯帕脖子上的撕裂傷口處貼著潔白的紗布,她記得當時年輕的紅髮女傭有些懼怕的將醫藥箱送進寢室,在準備為她包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