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堡。
維斯帕覺得自己像被鐵鏈捆住了,上帝,這世界的吸血鬼設定是不是太任性了點,不懼怕陽光就算了,面板堅硬的簡直像是花崗岩。
登上聖天使堡,維斯帕從露臺眺望眼前壯麗恢弘的羅馬城風光。
她忽然明白,為何這樣羅曼蒂克的愛情故事會發生在這座城市,黃昏古城羅馬悽豔的絕色美景,彷彿蘊含著來自千年前的奇幻魅力。
這座永恆之城,有著令任何一對年輕人意亂情迷的非凡魔力。
但很可惜,此時凱厄斯臉上的神情可與羅曼蒂克絲毫沾不上邊,他覺得維斯帕有點過於引人注目了,她哥特且詭異性感的氣質,總是能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將視線膠在她身上。
維斯帕因為他的怒火皺起眉頭,整個人縈繞著一種甜美又冷森森的迷人味道,“您的脾氣可真是差,先生。”
凱厄斯深深凝視她,貼近她耳邊低語,“你如果乖巧的做只屬於我的小甜餅,那些流露出惹人厭煩眼神的人類,也許能夠勉強保障生命安全。”
“您想將我藏起來嗎?”維斯帕嗓音溫柔。
凱厄斯蒼白冰冷的手指在她貼著白色紗布的撕裂傷口處停留,他蒼白的面容隱藏在寬簷軍帽形成的陰影之中,深邃剔透的藍色雙眸微微泛著血色——
“我會的,小甜餅。”
第20章 chapter20
聖天使堡氣勢宏大的會議廳內,講席上大腹便便的中年軍官難掩臉上的喜悅神情。
“至昨日,盟軍共消滅及重創德軍40個師,”身著灰綠色軍裝的中年軍官蓋洛少將表情得意,一掃往日頹態,“戰役中,盟軍共消滅德軍11萬人,擊毀坦克兩千餘輛,飛機超過二百架。”
凱厄斯坐在首排,背脊挺拔,面容英俊,即使是在從不缺乏漂亮面孔的義大利軍官陣營中,依舊很難找出一個能與他相提並論的年輕人。
而在今日會議上的高階軍官中,不乏對凱厄斯心生不滿的男士。
他們怨念的看著年輕軍官的背影——即使這個空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年輕人確實在戰場上表現神勇,但他能夠年紀輕輕身登高位,還不是依靠傳說中實力雄厚的後臺,呵,有什麼了不起。
凱厄斯卻毫不關心暗處那些嫉恨的白眼,他聽著臺上義大利軍官慷慨激昂的演講,思緒卻總是飄到某個誘人的人類姑娘。
她會乖乖的在聖天使堡瞭望臺等候他嗎?
還是自作主張的找些事打發時間?臨近的梵蒂岡城也許會成為她閒逛的好去處。
凱厄斯忽然皺眉,她是一個猶太女孩,而少數極端的天主教徒一向將猶太人看作魔鬼與異教徒。
不只是極端教徒,在整個歐洲,猶太人幾乎無一例外的被限制在“柵欄區”之內生活,儘管如此,還經常被驅逐出境。
凱厄斯經歷的三千年漫長歲月中,見過不知多少受毆打、掠奪和襲擊的猶太人。
一旦想象她會被那些極端惡徒以言語或身體攻擊,就讓凱厄斯壓抑不住暴戾的怒火。
他抿著唇看向仍在口若懸河、像是永遠不準備結束這場會議的蓋洛少將,艱難壓下擰斷他脖子的衝動。
臺上這個曾加入墨索里尼法西斯政權麾下的義大利軍官,在義大利王國轉投同盟國陣營後,這個醜陋的人類便在羅馬過起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從未貢獻過一絲一毫,現在竟然對盟軍的勝利表現出與有榮焉的姿態,可真是讓人反胃。
這些惹人煩的蠢貨,他看上去就像阿羅吧啦吧啦講述他那些統治大業的殷勤愚蠢。
維斯帕就從來不會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她只會皺著她漂亮的小眉毛,短短几句話就讓他心緒起伏不定。
凱厄斯揉了揉眉心,他可真是心煩自己被她左右的蠢樣子。
那個僅僅五英尺五英寸高的高階軍官終於結束了講話,凱厄斯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與高大絲毫不沾邊的義大利人,呵,慶幸他是個希臘人。
某位三千歲的老男人開始毒舌人身攻擊了。
凱厄斯邁著長腿優雅又迅速的準備前往瞭望臺——尋找他的小甜餅。
噢,他甚至連軍帽都丟在了桌上,忘記帶上。
但很可惜,今天沒眼色的義大利人比較多。
“凱厄斯將軍,請您一定撥冗出席今日的晚宴。”灰色軍裝的上尉站在他身前,神情敬畏又熱情。
凱厄斯面容冷漠,緊抿著薄唇,他厭惡任何拖延他以最快速度見到小甜餅·維斯帕的生物,“我沒興趣出席這類晚宴。”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身著墨藍色軍裝的挺拔身姿在走動間,有著令人驚歎的優雅氣派。
凱厄斯快步走上聖天使堡瞭望臺,挺括的軍裝因為快速行進,被黃昏忽然襲來的寒風凜凜吹起,顯得氣場強大,魅力不凡。
古城羅馬的天空染上了豔麗的色彩,黃昏中的永恆之城景緻瑰麗,美輪美奐。
但凱厄斯此時的視線,卻只能著迷般的膠在那個身姿曼妙的人類女孩身上。
維斯帕正背對著他,她純白的絲綢禮服古典浪漫,典雅的一字領露出白皙細膩的肩膀。
凱厄斯幾乎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他真是瘋了,竟然允許一個人類姑娘操控他的所有思緒。
他該殺了她,去他見鬼的歌者,他是掌管整個吸血鬼世界的沃爾圖裡創始人與領袖,他決不允許自己被一個小小的人類女孩輕易左右。
在他已經度過三千年的永恆生命裡,一個年僅十八歲的人類連過客都算不上。
他只需要用獠牙插.進她的脖子,忽略她的呼痛聲,這一切就能完美的結束了。
他從此以後當然還是那個沃爾圖裡最具侵略性、不可戰勝的強大領袖。
凱厄斯從背後環抱住她,維斯帕感覺的他撥開她的長髮,接著有冰涼的氣息噴拂在她的後頸。
古老的吸血鬼感受著鼻尖的香甜血液誘惑,人類姑娘溫暖柔軟的令人嘆息,凱厄斯蒼白的手指掐在她的腰上,他幾乎可以想象,她白皙肌膚上印上的紅痕是多麼刺目又曖昧。
柔軟的絲綢禮服與硬挺的軍裝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他無端生出某種殘暴的破壞慾。
咬下去吧,凱厄斯,吸乾她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