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回了青丘，她依舊是尊貴的白狐九尾，青丘十大長老裡還是有她的位置，我根本拿她沒有奈何，你說的這般下場，該是她落到我這番田地，饒是成為帝君，沒有曲雲的認同，依舊是沒人待見卑微的紅狐。”

她說著，已然嘆了好大一口氣：“你在青丘，可見到我的子民對我行過禮？在青丘，可見到青丘的長老願意站出來同我共同商議祭禮？冥火暴動，長老們合力，也不是壓制不住，可誰站出來了，只有我一個人苦苦扛著，若是壓制住了，便是我還有點用，他們頂多不拿這事挑我的刺，若是壓制不住，那便是我這個紅狐無用，他們定會八抬大轎的把重羽從天上迎回來。

“下場？你說重羽的下場？即便背棄青丘，卻依舊被尊為帝后的下場……”她說著竟然笑了出來：“白傲啊白傲，你不懂，東華也不懂，歷練這回事，對於你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只是你們本就燦爛的人生軌跡裡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可與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沒有絲毫的意義，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是沒用的紅狐，僅此而已。”

白傲望著她，思緒一片混亂。

凌若已經喝完了自己面前的一碗，有望著白傲一口沒動，索性拖過來自己喝了，到最後，桌邊一隻書生般好看的手遞過來一碗，她也沒有拒絕。

只是下一秒，她嚐到了碗中濃重的血腥味道，猛地吐了出來，再一抬頭，卻不見身邊有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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