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讀笑看著她。
“後來我一直都用那瓶香水,噴完了,我又再去買一瓶一模一樣的。”她將手腕湊到他鼻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味道?”
“你以前不是老愛唱‘茉莉花”嗎?我覺得這個香味很適合你。”一股茉莉揉合著薄荷的淡淡香氣隨著她腕上的微小脈動一波波襲來,他執手輕握,心動地俯首在迷人香氣上落下一吻。
白蘋臉紅到都快滴出血來了,要不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她想她可能很難發現,原來他的優雅迷人可以發揮到如此極致的地步。
“這個香味很療癒,只要噴了這款香水,我的心情可以美好一整天。”
“白蘋。”嚴讀微啞著嗓音低喚。
“嗯?”白蘋覺得有點暈眩,心跳速度瞬間飆高。
“你還記得你那天晚上喝醉了,在我面前脫得一絲不掛嗎?”他為了這件事心神不寧,差點放棄回英國的打算。
她倒抽一口冷氣,滿臉驚恐。“有、有嗎?!我不記得了。”
“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他神色黯然。“那天,我接到何加莉的電話,說是看見你喝醉酒和唐應理一起去了飯店,她要去捉姦,我差點沒發瘋,帶著白雪趕去的路上,我無法剋制自己胡思亂想,就怕你被怎麼了……”
“對不起……”白蘋低下頭,深刻反省。
嚴讀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想喝,那就和我一起喝吧!”他咧嘴笑得不懷好意。
她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所以、所以那天晚上,你、你……看到我青春的肉體了?”這樣還能無動於衷?
“你喝醉了。”他被她的反應逗笑了,“而且我是正人君子。”
她給他一記白眼。“又是匾額嗎?”
他胸膛震動,朗笑出聲,接著他又喊道:“白蘋。”
他的聲調柔軟又極有磁性,像是摻了蜜似的,甜得令她再度臉紅耳熱。
“什麼?”她開始懷疑眼前的男人怎麼可能只交過一個女朋友,這樣迷倒眾生的妖孽樣,實在令人很難抗拒。
“你記得你那晚一直說你討厭我嗎?”想起令他心傷的話語,他的神情也覆上了哀愁。
白蘋覺得他看起來好可憐,眉心跟著打結,腦袋開始運轉,試著回想那晚的情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最後只能抱歉一笑。“我忘記了欸,我只記得自己好像有跟你說話,但我以為那只是夢。”
“嗯,你那時一直說很討厭我,還叫我小舅。”她的字字句句全都刻劃在他的心版上,想忘也忘不了。
“有嗎……”她仔細認真的回想,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但她依稀記得她那時的心情。“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受傷……你突然對我很冷淡,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只好假裝自己也很討厭你,這樣我才不會覺得老是拿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覺得自己很難堪。”
“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喔,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裝可憐裝到讓她覺得非常過意不去的地步?分明就是他先開始疏遠她的!
白蘋覷了眼他失落的神情,明白他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明白他需要她的一再保證,於是她抬起雙臂繞上他的頸項,即使心跳在他的溫柔凝視下失控得快要爆炸,她還是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討厭你。”她吻他的額頭。
“好討厭你。”她吻他的鼻尖。“好討厭你。”她吻他的臉頰。“真的——好討厭你。”最後一句落下,她吻上了他的唇。
嚴讀的雙陣燦亮,直勾勾盯著她,雙臂攬著她的腰,不想放手也不願再放手。
“現在是這樣好討厭你的方式,可以嗎?”她皺了皺鼻子,嗔道。
他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用溫柔繾綣的吻當作回答。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瀏覽窗外景色,量身訂製的窄版西裝將他向來優雅的氣質襯托得十足迷人,那傭懶姿態中有著無可挑剔的魅力,男人以指撐額,沉思中的神韻帶了點憂鬱,自然形成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只是這並不影響她想要接近他的心情。
她踮起腳尖,提起裙襬,小心翼翼不發出一絲聲響,直到靠近他,在他注意力投注過來前,搶先坐上他的大腿。“哇!你在想什麼?”
男人沉鬱的神情因為她的出現綻路光彩,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以免她摔下去,擁緊的力道卻充滿了佔有意味。“在想有什麼好藉口可以不用去參加我爸的壽宴。”
她瞋了他一眼,“這麼不想去參加?”
“嗯,因為你媽說要介紹物件給你。”他凝視著她精緻的妝容,嘆了口氣,“你打扮得太漂亮了。”
白蘋被他垂頭喪氣的模樣逗笑了,“嚴讀,我打扮得漂亮是因為你,又不是因為那個什麼物件。”她雙手捧著他的雙頰,一臉認真的道:“就算媽媽介紹再好的物件給我,我也不要,沒有人比得上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是對別人沒信心。”嚴讀就是不喜歡別人覬覦她。“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去看一場電影,沒有任何人打擾,就我和你而已。”他縮緊擁抱,將臉埋在她散發香氣的頸窩。
“好哇,壽宴結束後我們就一起去看電影吧!最近有一部電影正好上映,我一直想找你去看呢!”她笑彎了眉眼,甜蜜地回摟著他。“不要再拖了,我們該出發了,要是遲到了,會被長輩們碎碎念喔!”
他扯開一抹苦笑,縱容她將自己拉站起身,拖著往門外走去。
“不想去。”他使力又將她拉回懷中,耍賴地吻著她的頬、她的唇,滿足地聽著她在自己懷中發出清脆偷悅的笑聲。
“走了啦,再不走電話就來了。”
白蘋的話才剛說完,兩人的手機鈴聲分別響起,她睨了他一眼,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出門。
兩人坐上車,嚴讀思考良久才問道:“從你生日那天到現在快要一個月了,你想好要怎麼面對你爸媽了嗎?”
“其實我有點緊張。”她的雙肩一垮。“不過等見了面再說吧,如果他們還在生我的氣,我就只好一直道歉,直到他們氣消為止……”
“他們不會生你的氣,而且我已經和姊夫提過簡竹萍的事了,他看起來很難過。”
他動作流暢的將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