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我不可能讓你再勾引泉奈。看在你救過泉奈的份上,我這次不要你的命,但是以後如果再讓我見到你,我可就不會保證了。”
話一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可是,他到底是族長,還是宇智波的族長,刻在骨子裡的驕傲讓他無論如何也說出什麼道歉挽留的話。
阿杏眨了眨眼,被他諷的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攻略過不少電池,被當面撞破奸/情也不是頭一回,但是說實話,這還是她頭一次聽見別人如此責罵她。
雖然惡言惡語她從不會放在心上,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喜歡聽別人呵斥她。
“斑大哥……你是讓我走嘛?”她確認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自然不用說。
於是,她悄悄鬆了口氣。
其實大電池不說,她本來也就計劃好要走的,只是這下,她走的更加堅決,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
***
“一定要走嘛?”和子扒住阿杏的胳膊,一臉不捨。
阿杏點點頭。
和子也知道她這回是捅了馬蜂窩了,只是,“你的腳這幾日方才痊癒,醫師之前再三囑咐下床後需小心,若是你自己出去,磕碰到哪兒了,豈不還得再遭罪?而且我聽聞,最近的結盟招來不少忍者和平民,現在南賀川一帶可不像往常那麼平靜,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歹徒,那……”
阿杏望著她滿是擔憂的一雙眼睛,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可是是斑大哥讓我走的,他是族長,族長都下令讓我走了,我也沒有辦法。”
這話純屬安慰和子,事實上,如果阿杏真想留下,自然是有無數種辦法的,只是眼下,比起暴怒的宇智波斑,她顯然更傾向於去撩撩可愛的千手柱間。
她的話讓和子噤了聲。
顯然,在這位資深侍女看來,族長是個言出必行,說一不二的主。
“和子姐姐,以後你自己保重。”阿杏揚起嘴唇對她笑了笑。
“阿杏!我捨不得你!”和子撲到她的懷裡,“你放心,族長大人只是一時氣憤,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讓你回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遇到問題就給我寫信,我一定想辦法你解決。”
阿杏輕輕嗯了聲,“和子姐姐,謝謝你。”
說完,轉身進了房。
*****
阿杏來到宇智波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因此走的時候也不打算帶多餘的東西,只稍稍收了幾套衣服,便再一次踏入和室,出現在斑的面前。
“斑大哥,那我走了~”少女抱著藍色的小布包,小臉上帶著絲絲不捨。
“………”
少女邁出腳,還沒走幾步,又掉頭回來,委委屈屈地看著對方,“斑大哥,我可真的走了哦?
“……滾!”斑雙手環臂,似乎眼睛都懶得抬。
於是,這一次,阿杏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小崽子,這回讓她滾,下回非讓他跪著喊爸爸求她回來不可。
第 39 章
傍晚的時候,南賀川一帶下起了小雨,深秋時節,即使是綿綿細雨,也帶著揮之不去的涼意。
當然了,這點涼意,對於某位滿腹火氣的忍者來說,連降火都算不上。
千手與宇智波結盟的訊息散出去的這大半個月,他幾乎沒怎麼沒合過眼。
族裡那群大腦僵化到讓人想飛雷神的長老需要他來說服。
同附屬族群的往來關係需要他來穩固。
結盟後的村落建設的工作需要他來計劃。
和大名之間的力量平衡需要他來權衡。
數不清的任務壓在他的頭上,甚至,連線納紛湧而至的平民工作也離不開他的統領安排。
扉間十分忙碌。
而在這個他忙的足不沾地的當口,他那個天真的大哥竟然真的罔顧他的反對,毅然向渦之國寄出取消婚約的信箋,得知這個訊息後,他的心情簡直用“惱火”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雖說在認識那個女人之前大哥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但那也只不過是賭博、酗酒這類能用擺平的事—即便是和宇智波斑惺惺相惜,他也不曾做出什麼逾矩的舉動來—因此通常來說,扉間睜隻眼閉隻眼,這些糟心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一切,在認識那個女人之後就全變了—也不知那個女人給大哥灌了什麼迷魂湯,大哥竟然連歷任族長必須承擔的聯姻責任都開始逃避。
想到一向在大方向上頗有分寸的大哥現在居然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宇智波的女人—開始觸碰責任的底線,回族地的一路上,忍者的周身都散發著凜冽的低壓。
這樣的低壓,在他來到族地附近,察覺到來自他人的隱秘窺探時,直接到達了頂點。
“誰?”
一陣風過,樹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出來。”冷淡的嗓音陡然提高,帶著點顯而易見的不耐。
靜默了片刻,樹叢微微晃動了幾下,一隻手探出來撥開了枝杈,隱匿在樹叢背後的身影猶猶豫豫地走了出來。
細細密密的雨滴下,少女站在那裡,纖細的手臂牢牢地環著個藍色布包,沾了雨水的臉,小嘴抿的緊緊的,像只受了驚嚇卻倉惶無措的小動物。
“是你?”扉間道。
少女的長髮被雨水浸溼,溼漉漉的,凌亂披拂在肩頭,聽見他的話,她抬看了他一眼,在對方可以稱之為冷淡的注視下,她似乎很快就在心底認定了他的冷漠,於是,她什麼也沒說,只緊緊咬住沒什麼血色的嘴唇,靜靜地低下頭,蹲在樹邊。
她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裳,由於蹲下身,衣領裡玉雪般的脖頸便悄然露了出來,那截脖頸看上去白皙、纖細、溫婉,卻又格外的蒼白而脆弱,好像稍稍一使力,就會被輕易折斷。
她既沒有像以前那樣囂張的挑釁他,也沒有開口向他尋求幫助,按理說,扉間這時候應該直接離開—畢竟他已經在上一個據點耽誤了兩天,書房裡重重堆疊的簡冊公文還在等著他,何況,就算不說公文,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出手相助—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看著她蜷成一團,把臉深深埋在臂彎的樣子,一時間竟怎麼也挪不開步伐。
“……你怎麼在這。”他問。
“………”
以為她沒聽清,扉間又重複了一遍。
可少女依舊靜靜地蹲在那裡,一聲也不吭,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將臉埋的更深了些。
忍者皺了皺眉。
以他的性格,停下來多問她幾句,已經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可偏偏對方還不領情,既然這樣,他也沒有理由在這裡浪費時間。
“……大哥不在族裡,你在這裡等著也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