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與蘇塵走在雪中，雖然沒有多餘的話，可直到很久之後，付瑤卻把它當做最珍貴的回憶，她說，那一天，空氣凝結的都仿若結冰，所有的雪花都像是在跳舞，蘇塵離她很近，近的連耳邊的雪花都花被融化，她們都沒有打傘，白雪覆在頭頂，就像已是白首。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付瑤看著理髮店中前衛的人，有些惴惴不安，蘇塵伸手拂開付瑤額前的頭髮，笑道：“已經這麼長了，該換一下發型了。”

“啊？”付瑤一愣，還來不及回神，已被蘇塵帶著進了理髮店。

“阿亮，交給你了，弄漂亮點！”蘇塵走到一個髮型師面前，親切的打著招呼，說完便將付瑤拖到了阿亮面前，阿亮左右打量了一下付瑤，向蘇塵做出一個OK的手勢，便帶付瑤去了洗髮間。

蘇塵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著雜誌翻閱，一本接著一本，不覺已經天黑。

“怎麼樣？可以嗎？”付瑤侷促的站在蘇塵面前，看起來異常的不自在，蘇塵起身走到她身邊，來回繞了幾個圈，揶揄道：“付瑤，你深藏不漏啊！”

“不好嗎？”付瑤尷尬的看著蘇塵，蘇塵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止是好，而且是非常好。”

“真的？”付瑤有些不確定。

“真的！”蘇塵拉過付瑤的手，“我們走吧。”

“去哪？”

“帶你見一個朋友。”

酒吧裡，霓虹旋轉，音樂放肆的律動，讓付瑤有些微微頭暈，現在時間還早，酒吧的客人並不很多，蘇塵拉著她在散座坐下，不多時另一個人也坐在了她們桌前，雖然她打扮的很像男生，但是付瑤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生，並且同她一樣喜歡著蘇塵。

“嗨，這麼早就來了！”左涵笙緊挨著蘇塵坐下，手自然的搭在蘇塵的肩膀，笑看著付瑤，“你就是付瑤吧？蘇塵常常提起你。”

“是嗎。”付瑤淡淡迴應，一種涼意從指尖蔓延至心底，冷的快要窒息。

“現在先開始吧，然後休息會，人多點的時候再上去。”蘇塵附在左涵笙耳邊，低聲耳語，付瑤側目看著，手微微圈起，心底一片苦澀。

“那我先去拿麥。”

蘇塵看左涵笙離開，拉過付瑤，大聲道：“她是左涵笙，我朋友，這裡是她朋友開的，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待會你上臺唱幾首歌，先練習一下，然後休息會，等人多了再上去。”

“啊？”付瑤聽蘇塵這麼一說，頓時緊張起來，手心已被冷汗浸透。

“朋友今日在此小試牛刀，希望大家捧個場！”左涵笙站在臺上，閃爍的燈光下，迷離的眼散出的氣息，透著別樣光華，她們的桌子離臺子很近，左涵笙說完並未下來，她看著付瑤，麥克風朝付瑤的方向遞著，付瑤覺得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裡，讓她忍不住想要逃離。

“發什麼呆？快上去啊！”蘇塵輕推付瑤，付瑤猶豫半晌，終是起身上臺。

麥克風握在手心，耳朵嗡嗡響著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依稀中，只彷彿聽到蘇塵的聲音細微綿綿，帶著別樣的溫柔，“付瑤，加油！”

那晚付瑤唱了很多歌，從原先的緊張變得自如，而臺下的掌聲亦從原先的捧場變得真誠起來。

“來，為付瑤乾杯！”蘇塵舉起酒杯，透明的杯子，淡黃的液體，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立刻被音樂淹沒，直到最後都喝得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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