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到麻木；疼，疼到抽搐。

耳邊是喧鬧的機械聲與哭泣聲，煩躁的想要喊出聲卻發現口乾舌燥，喉嚨深處火燎似的折磨，全身更是無法動彈。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卻沒辦法感覺到絲毫的光線。

這，是怎麼了？

飛機上的事湧入腦海，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是被救了，那，他呢？他怎麼樣了？咬牙牽動肌肉只換得手指活動兩下，全身僵硬疼痛難捱。

“哥，哥，醒了麼，醒就再動一下好不好？”是小鬼帶著哭腔的聲音。這麼一來，必定是嚇壞了他。艱難的動動手指，小鬼的哭聲也漸漸止住了，帶著急切的口氣叫了爸媽。“哥你終於醒了，還好你沒事”抽泣著斷斷續續說著。

這也叫沒事？幾天後可以見光的病患同學簡直要跳腳。奈何全身包的像個木乃伊，連移動下都叫奢侈。對著站在床前的小鬼翻了個白眼，小鬼則報復般爬上床，戳幾下他的傷處。滿意地看他臉皺成一團。

“誒，那傢伙怎麼樣了？”醞釀了許久才問出來，生怕聽到那個害怕的答案。小鬼聽聞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用手揉眼睛做著掩飾。

“哈？哥你說什麼啊，醫生說長睜眼對現在的你不好，休息下吧，爸媽在醫生那裡我去叫。”說完快速地閃了。

這小鬼，跟我裝傻是吧？他，大概真的，真的出事了吧。

窒息似的感覺，眼睛酸澀卻完全沒有淚落。索性閉眼，受傷的拳握的緊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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