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言的話裡，分明是想要和他共度餘生的意思。即使沒有挑明，他也聽出了那句隱藏在其中的，“我愛你。”

可憐的是，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融化這一片沈默。

翟清言還是不敢確定。

這個離他一步之遙的人，在害怕。

感覺到溫暖的同時又莫名的生出些難過，沈琦望著那個至始至終神情不變的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也被擊中，既幸福又心酸。

巨大的充實感讓他微微閉眼，而後，看了看對方沈靜的面容，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伸出手臂，無聲無息地穿過中間那些精緻漂亮的碗碟，將整個手掌覆在那個人的手背上，翻轉過來，和他十指交纏。

桌上菜是涼的，酒是涼的，可是兩個人的心都是熱的。

他知道，他能懂他。

回去的路上，氣氛安靜的有些怪異，坐在座位上只聽得到從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翟清言望著前方，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而沈琦低著頭，時而側過頭看他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路過公寓前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時，翟清言停下來，跟他說了幾句，便下車走了進去。沈琦在車裡等他，不到一分鍾他就回來了。

興致勃勃地探過頭，待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沈琦猛地漲紅了臉，尷尬而又結巴地罵了他一句，“流氓！”然後轉過頭去，只留下一片通紅的耳根。

翟清言坐好，按著他的肩膀在那乾淨漂亮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只對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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