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不解地看他,抓了抓腦袋說:“我其實還有好多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不過不是親的,我也基本都沒見過,有些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是聽我爺爺奶奶說過。”
“你可真是……”孟嘉越嘆了口氣,半響又忍不住笑起來。
阮榆不解:“你笑什麼?”
“沒有。”孟嘉越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把外面一層金色的錫紙揭開,餵給阮榆吃,“酒心巧克力,你嘗……”
“好辣!”阮榆捂著嘴巴小臉皺成了一團,味道也不敢嘗就直接嚥下去了,然後吐著舌頭含糊不清的對孟嘉越說:“這個不好吃。”
孟嘉越道歉:“我的錯。”
“要喝酸酸乳嗎?”
阮榆點頭說要喝,孟嘉越去外面拿了一盒,插好吸管才遞給她。
阮榆一口氣喝了一半,才緩過氣說:“和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樣,不行,我要試試。”說著她伸手從孟嘉越口袋裡又掏出一個酒心巧克力。
“做什麼?”孟嘉越湊過來看。
“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
阮榆把巧克力剝開,露出裡面黑色的圓球,她沿著中間部分用指甲劃了一條線,再用力一掰,“噗呲”一聲,酒液四濺,正好噴到孟嘉越臉上。阮榆嚇得當即叫了一聲,手上一抖,不小心把整個巧克力都捏爛了,裡面透明的酒液流了她一手。
“對不起。”阮榆也顧不上自己的手,扒拉著把桌子上的衛生紙拿過來,匆匆撕了兩張給孟嘉越擦臉。
“沒事。”孟嘉越臉上就濺到一點,抹幾下就擦掉了,他把阮榆的手抓過來看了看說:“滿手都是巧克力,擦不掉了,去洗手。”說完抓著阮榆的手腕帶她去洗手間。
廚房裡傳來剁餃餡的咚咚聲,吵得很,所以也沒可能聽到這邊的動靜。孟嘉越把阮榆拉到洗漱臺邊,將水龍頭轉到熱水那邊,等水熱了才抓著她的手浸溼了,又擠了點洗手液揉開,直把阮榆的手洗成白白嫩嫩的樣子才回屋。
“下次不許玩巧克力。”一回去孟嘉越就下了命令。
“好。”阮榆悶聲應道,嘴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除夕那天早上六點左右阮榆就醒了,從床上探頭往下看,阮玥還在睡著,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她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把早就備好的新衣服換上,這才從屋裡出去。
阮媽媽已經起來了,正在收拾東西,阮榆往洗手間去,結果阮爸爸正在刷牙,還要一會兒,她就先到客廳幫阮媽媽裝衣服。
行李箱裡面已經裝了大半的衣服,冬天衣服厚,裝不了幾件就滿了,這次回去也沒幾天,阮媽媽主要帶的就是裡面換洗的衣服,比如毛衣,秋衣秋褲,內衣之類的,不過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
阮媽媽正在疊她跟阮爸爸的睡衣,昨天因為還穿所以沒放進去,勉強在行李箱裡塞了一套,另一套實在裝不進去了,阮媽媽就拿了一個服裝店裡的那種大袋子裝。
“你把這兩件大衣裝進袋子裡。”阮媽媽跟阮榆說完,去了阮康銘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拿了一條褲子,順手塞到睡衣袋子裡了。
阮爸爸這時候洗完臉出來了,阮榆就趕緊進去洗臉刷牙。
等出來又幫著把她媽的一些護膚品之類的東西拿出去,又去廚房把年前買的一些調味料、臘腸、菌菇、瓜子、糖、點心等等之類的分袋子裝好,然後拎到客廳。外面天已經漸漸亮了,阮媽媽去把阮康銘和阮玥喊起來,年畫對聯也都拿出來放桌子上,叫他們三個小孩貼。
阮媽媽和阮爸爸則拎東西去樓下裝進車裡,等東西都拿下去了,家裡年畫什麼的也基本都貼好了,阮媽媽買的那兩串紅鞭炮也掛到了家裡的石英鐘兩邊。
走之前阮榆把暈車藥吃了,防止再暈車,下樓的時候路過孟嘉越他家,阮榆看門上還沒有貼年畫,想他應該還沒起來,看時間也才七點多。
到樓下一家人都坐上車了,阮爸爸開車出發,上午將近十二點才回到老家。
第十一章 過年
爺爺奶奶早就等著他們回來,家裡年畫就差大門外面的沒貼了,按照老家這邊的習俗,家裡人沒回來就把大門的年畫貼上了,是拒絕他們回家的意思。
阮榆有大半年沒見到爺爺奶奶了,這會兒正開心著,下車後先幫忙把車上的東西拿進屋裡,然後就跟著她爺爺貼大門上的年畫。
不像在那個家貼年畫用膠帶粘,阮爺爺是自己熬漿糊,用小碗盛著,需要用了就拿牙刷蘸一點,塗抹在四角,貼到門上粘的比膠帶還要牢固。但也因為這樣,年畫上粘了漿糊的地方就會經常撕不掉,留下碎紙塊在門上,時間久了年畫褪色,紙也會腐朽,就成了灰色的斑塊。
阮榆以前試過用溼布擦,雖然有效果,但是太久以前的實在去不掉,最後也就放棄了。
貼好年畫阮榆後退了幾步,仔細把門上兩邊的年畫打量一番,覺得沒有貼歪,就是有點沒對齊,不過還好。
“爺,這樣可以了吧?”
“行了行了。”阮爺爺擺擺手叫阮榆跟他進屋。
阮榆先去壓井邊洗乾淨手,然後去廚房找她奶奶:“奶,我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早上從家裡出來的急,都沒有吃早飯,就路上吃了點零食,這會兒早餓了。
阮奶奶和阮媽媽正在忙活著擀麵剁餃子餡,聞言阮奶奶指著堂屋方向說:“堂屋桌子上有我炸的酥肉、麻花、麻葉,剛拿過去,你先去吃點,別吃太飽,上午吃餃子。”
“好。”
阮榆蹦蹦跳跳地去了堂屋,阮玥正在看電視,家裡去年剛安裝的大鍋蓋,可以收到很多臺,不像以前只有央視臺和一些縣級衛視。
阮榆在桌上抓了一把麻花(這裡麻花其實就是饊子,不過在我老家那裡都是叫做麻花,文里老家預設地區為我老家那裡,為了和阮奶奶說得一致,所以統一使用麻花稱呼)吃,她奶奶炸的麻花很酥脆,味道也好,不過她也不敢吃太多,怕沒肚子再吃午飯。
等把麻花吃了,阮榆見阮爺爺從廚房出來,到院子裡問:“爺,我晚上睡哪裡啊?還是住以前的屋子嗎?”
“還睡那兒,床都沒動,你奶昨天就曬好了被子把床鋪好了。”阮爺爺在院裡壓井那兒洗了手,帶阮榆去了她住的屋子。
房間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