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隱隱有著馬蹄戰鼓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夫差靜靜地閉目小憩，但夷光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睡著。

“夫差，你……”又在想東瑤了嗎？不敢問，縱然有你的承諾，卻依然害怕。重情如你，怕是一生也忘不了那人。

“不怕，夷光不怕。”彷彿看穿了一般，柔柔的笑意，“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它讓我看著心疼。夷光，我不想再後悔了。東瑤說得對，我總是被動，苦了你了。”

“不苦的，縱然苦過，現在，夷光心裡是甜的。”心軟了下來，反過來安慰著。也許，相守相依也不過如此。至少，現在她們還在一起。

“夷光，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你像東瑤？明明，是那麼不同的兩個人……”摸索著夷光的眉眼，夫差痴痴道。

微微笑著，原來她明白自己的澀。思忖片刻，輕聲道：“那只是你太愛東瑤姐姐了……她對夫差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不是麼？”

“東瑤她……為我做了太多……”愧疚澀然，夫差低頭，“夷光，你不會離開寡人，對麼？你不會和她一樣的，對麼？”

“我不會，我不會丟下你一人的。”動情地回抱夫差，眸中堅決和著淚霧一片，“碧落黃泉，我都會與你一道。”

“大王，越軍已經到城下了！”

“來了，夷光，終於……”夫差握住手中的矛，他輕輕笑了，“夷光，為寡人舞一曲吧。”

不用言語，低頭，配合著長袖輕舞。舞者是她。觀眾，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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