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正在編寫一個能過濾敏感詞彙的程式,只要那些人再在網上招攬生意,就一定會用到這些詞,程式會自動儲存那些人的IP和一些痕跡,這樣篩選起來就容易些了,易嵐站在她後面,看得眼睛花,不由自主的嘆了一聲
[上官你好帥啊。]
顏白茫然的轉過頭來啊了一聲,手還沒停,見易嵐又轉過身去了,似乎不是對她說話,又繼續專心的做事了,小易姑娘覺得臉有點燒的輕步走了,邊走邊感嘆,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脫線。
電話響時,顏白恍恍惚惚的摸過電話
[我很忙,等會打給你。]
看也沒看的掛了電話。
到了下午時,感覺手有點崴了,握著手腕做簡易的修復運動,聽見門口一陣吵鬧,抬頭望去,門口似乎很多人
[小易啊,外面怎麼了?]
易嵐聽見上官問她,趕緊跑出去又跑了回來
[就是那些失蹤人口的親屬,不知道誰組織他們來這裡鬧了。今天上面的人就會下來,上官你說,是不是有人故意和咱過不去啊。]
顏白站起來走到易嵐身邊,又對外看了看
[小姑娘不要犯職業病,這世界哪來的那麼多陰謀是吧,應該是巧合,我出去看看。]
顏白走出去了,易嵐才反應過來,還老叫別人小姑娘,弄得自己很老一樣,都差不多剛從學校畢業的好吧,只不過,真的不懂,為什麼她肩上就扛上了一槓兩星,莫非真的是太子dang?要是換成個男生就好了,那可就成鑽石王老五了,長得好看家世又好,唔~小姑娘越想越遠
顏白走到門口時,見那些人群憤激昂的在吵著讓公安局趕緊把他們的親人找到,張佑庚為首的一群人正在和他們大聲的講著道理,雙方各自說著自己的話,都沒認真的聽對方在講什麼,似乎隨時有可能爆發衝突,正在猶豫要不要走過去幫忙時,許中華打來了電話,接起電話回頭對二樓看過去,許中華果然站在視窗
[上官啊,你不要過去,你去拿一輛車,開到外面等我。]
不懂,卻依命行事,找李旭拿了車鑰匙,開了出去。
聽到許中華敲車窗的聲音,趕緊把帽子從臉上拿下來,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差點睡著了
[去哪,許局?]
[去機場接領導]
許中華的聲音很憤怒,聽得出來他是在壓制自己,原來檢查組已經到了,接回來,那豈不是正撞個正著?難怪他這麼惱火了。
在機場才知道政府和市委都有來人,難怪老許就帶了她一個人來,排場用不著他們撐啊,看到譚葛揚時,顏白知道許中華為什麼帶她來了,原來這位同志也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麼不懂人情麼,還知道拉她過來,走過去敬了個禮,然後才親切的叫了一聲譚叔叔,譚葛揚厚實的大笑兩聲
[上官啊,回到這感覺不錯吧,這回來,我給你帶來了個熟人,你們先聊聊,我帶領導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說完,譚葛揚對後面招招手,一個長髮輕舞的女子安靜的走了過來
[顏白,好久不見。]
任翌,確實熟人,也確實好久不見,笑著搖頭走過去,伸出手
[好久不見,老同學,不是還在象牙塔裡待著麼?叔叔阿姨還好?]
[馬上要去實習了,這次過來的人有爸爸的熟人,聽說又是譚叔帶隊,我就過來看看,你架子很大啊,上官警官,我打電話你居然直接掛掉了。]
哈?顏白趕緊摸出電話看了看,還真是任翌打來的,一看她要解釋,任翌趕緊攔住
[得得得,我不想聽,趕緊走吧,這可真冷]
顏白覺得這話說得真不像是北方來的。
人被市委的那幫人接到了早就安排好的住外,顏白把人送到後,就給許中華打了聲招呼,帶著任翌跑了,譚葛揚還在後面大吼
[莫一來就把人拐跑了!要還回來的喲!]
兩人坐在車上同時問出了去哪,任翌一時沒在意的脫口而出
[你不是這兒的人麼?]
見顏白收起了笑容,趕緊反應過來
[去你家啊。]
顏白沒想到任翌說去她家就是去睡覺的,又不是沒安排地方睡,結果她說在這睡得安心些,也偷得浮生半日的陪著悠哉了一下午,任翌在顏白家睡了一下午,把精神給緩過來了,從浴室出來,站在沙發後面一下蹦著繞上了顏白的脖子
[在做什麼呢,警官?]
顏白拉開她的手,咳了兩聲,親密過頭了,勒得她透不過氣,關上電腦拍拍自己旁邊
[沒做什麼,過來坐,有件事情要問你。]
記得任翌修過犯罪心理學的,現在這樣,也是沒辦法了,想找個人來解釋蔚方程的心理,看哪裡才是突破口,她已經沒時間了
[小翌啊,問你個問題,如果你曾經和一個人關係很好,後來,這個人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讓你的親人,呃,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現在,那個人想接近你的話,你是不是會很抗拒?]
任翌歪著頭盤腳坐在沙發上,突然把腳往顏白身上一放
[一邊幫我剪指甲我一邊說給你聽。]
真是顏白哭笑不得的找來指甲剪,任翌看著顏白低頭專注的神情,嘴角帶笑的清了清嗓子
[上官顏白,坦白從寬,你戀愛了?愛上了你那個任務裡的某個人?]
任翌只知道顏白當年的確執行了一項任務,但是具體是什麼不知道,現在她這樣帶著調侃的語氣問,心裡卻帶上了小心,生怕問出自己害怕的答案,她看到顏白聽到戀愛那個詞時,神色迷茫中帶著些許期待,心一陣猛跳,還好顏白搖頭了
[好吧,我沒把話說嚴謹,兩人之間,是同性。]
任翌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你想怎麼接近她?]
顏白見任翌問得這麼直白,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把她和蔚方程之間的糾葛說了個大概,該保密的還是沒透露半句,關於嚴家勳的事更是守口如瓶
[我想接她到我家來,讓寶寶平安的出生,她一個在那種環境,我真的怕出事。]
任翌一時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顏白這一句話而想到很多很多,多得她腦子一下就亂掉了,直到顏白等得不耐煩,撞了她一下
[hey,傻掉了,說話啊,有沒有辦法讓她聽我的話?]
[其實,你如果真的只是出於憐憫,那你可以讓她換個更好的環境,為何一定要讓她搬你家來?]
顏白唔了一聲,促狹的眯向任翌
[是我來問你問題,你只需要解答就好,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知道,和你聊天很危險。]
[心裡有鬼的人才怕我,你怕什麼?]
顏白看出了任翌狀態不對,把氣氛收了回來
[不說了,我自己想辦法,餓了沒?去叔叔那蹭飯才是蹭我?]
任翌呵笑了一聲,她看得出來顏白感覺出了剛才的尷尬,在努力的挽回氣氛,自己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如此輕易的對情緒失控,讓思緒飄遠
“上官顏白,如果你能愛上一個女人,那麼,我是站在你面前的第一個”
[當然蹭你了,叔叔們說的都是國家大事,咱們還是躲一邊聊聊兒女情長吧。]
雖然不想戳顏白的不情願處,但是,真的想見見顏白一直排斥的那個後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好說歹說的讓顏白叫來了華蕎汝,來的當然不止一個,少舒駿怎麼會放過和上官顏白相處的機會,她可是她看中的,能開啟華蕎汝的心的唯一一扇門。不用顏白做介紹,少舒駿很自來熟的和任翌聊了起來。
華蕎汝那顆慈母的心是永遠都掛在顏白身上啊,一來看見自家女兒黑眼圈都出來了,連嘆幾聲
[這麼辛苦麼,要不我和你譚叔叔說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顏白冷漠的眼神給斷了,不得不轉了話鋒
[聽說你譚叔叔今天過來了,他如果在這邊留的時間長又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顏白低頭玩著手機,應也不應一聲,任翌踹她都沒反應,第一次見上官顏白這麼任性的對一個人,真的,很意外,氣壓低得她快受不了了,只得找話題分開華蕎汝一直留在顏白身上的眼神。
蔚方程的母親出身大家,叛逆的性格讓她年輕的時候都在世界各國遊走,直到三十多歲的時候,才在地圖上都找不出的一個小國家遇到了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一個落魄的設計師,叛家而嫁,讓她幾乎和孃家沒了關乎,在四十一歲的時候才有了蔚方程,如今已是一個年邁的老者了。
如果說蔚方程和上官顏白是扭著的兩端,那這也算一點,一個人的母親才剛近四十,一個人的母親,已是年近古稀,不敢讓自己的老母親知道自己家變的不幸,更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只能說,她是被嚴家功安排到這邊的,生意轉移的問題之類的,問起嚴家功,也只敢說他出差了。
弟弟知道實情,送母親過來也帶了錢過來,他知道自己的姐姐要負擔母親還有他們三個人這四五天在酒店的開銷已經是一件極度困難的事了,剛剛大學畢業,在一所高中教數學,薪水可想而知的少,從來沒想到自己一家能成這個地步,蔚遠哲感覺到了辛苦,不敢隨便應承女孩子的邀約,現在談戀愛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筆奢侈的開銷,不如存著以備急用,這一點讓蔚方程很是心疼。
顏白聽她們聊天聊到一半,實在無趣,三個女人圍著她的話題怎麼就能聊得那麼起勁,乾脆起身上洗手間去了,進去時,看到蔚方程站在那裡洗手,眨了眨眼睛,怎麼在這?蔚方程看到顏白時,瞬時囧紅了臉,好像被人逮到正在做壞事一樣的表情,兩人對視在那裡,都忘了要開口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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