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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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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方程看到顏白和華蕎汝在書房外的小陽臺上說話,兩人態度都不太友好,像是在爭執什麼一樣,她現在又不好走過去,只能等著她們談完再問顏白了,看到顏白頻繁的去摸後腦勺,這是她不耐煩的先兆,要談完了。這種感覺不太好,她時刻擔心著她們之間的話題是和自己有關的,而能讓她們兩個起爭執的,似乎也必是和自己有關,看到海姨把寶寶的奶瓶拿了過來,趕緊扯出個笑容向她走了過去。

顏白走到客廳後坐在蔚方程身邊,對寶寶看了一會,慢慢向蔚方程有肩靠過去

[我要回去一趟,明天局裡有會議,要去拿警服,晚上就不過來了,你留在這,我明天晚上回來這裡。]

蔚方程扯住顏白要起身的衣角,她不想就這麼被丟在這裡,她得弄明白剛才她們在爭什麼,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不然她會一夜都難以入眠,顏白對蔚方程看看,不太懂她扯住自己的意思,華蕎汝卻走了進來

[方程我知道你想問她什麼,我們剛剛在爭的問題,是關於你工作的,顏白在怪我給你提供工作機會,話裡話外都在說不想讓你找工作這個意思,你說她是不是不可理喻?這次就算她是我女兒我也不幫她了。]

華蕎汝走的這一招太狠了,連消帶打的,蔚方程瞪了顏白一眼,抱著寶寶就往上樓走,這下不用人勸,她也會留在這,顏白無奈的攤手不敢相信的對華蕎汝看過去,可人家一臉鎮靜,還更挑釁的回看向她,誰說媽媽不會動怒的,那絕對是個假話,顏白沒轍,趕緊追著蔚方程上樓。

敲了近兩分鐘的門,指關節都敲紅了,蔚方程才把關開啟,看也不對顏白看一眼,走到一邊坐下,一急舌頭就不太靈光,努力了好久,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要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

結結巴巴努力的表達著自己想說的,可是發現越解釋越糊塗,嚴家勳這個名字已經冒到舌頭尖了又被她吞回去,試探的走近蔚方程的身邊

[你、你說句話,不然,我,害怕。]

蔚方程揚起一臉公事化的笑容

[要我說什麼?你好,警官。再見,警官。慢走,不送。]

顏白雙手插在褲兜裡,靠著車門站在那裡,北風蕭瑟的捲過她的頭髮,一陣寒冷,看著那棟房子裡發出的暖色燈光,感覺自己像個被媳婦掃地出門的人,問題是,她確實沒做壞事,怎麼就得到這樣的待遇了?

看著車子帶著幾片樹葉飄起,開走了,原本站在窗簾後面的蔚方程轉過身子,背靠在牆上發呆,顏白沒有反駁華蕎汝,那就表示華蕎汝說的是事實,她沒想到顏白真的是在為這件事不高興,知道那個人一直都不想和華家沾上什麼邊,要不是因為自己,她甚至幾年都難得進一次華蕎汝的家門,更別說住在這了,可是華蕎汝保證過,她只是剛好知道這麼個資訊,所以只是就提供給她了,行不行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她也相信,因為如果華蕎汝真的打過招呼,那個面試官可能就不會臨時出差了。

顏白這樣的想法很奇怪,難不成真想像嚴家功一樣把她當金絲雀養著?她已經厭倦了那樣沉悶腐朽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到過去了,之所以會動心,只因為她能給最自己最簡單的快樂,但沒想到她的背景會這麼的其實她都不相信顏白是這樣想的,按理說顏白真不像這樣性格的人,但是她又不肯坦白原因,兩個人走在一起太不容易,看似很簡單的就走在了一起,只因為一開始兩人都動了心,這是鋪得最重要的一個前提,可她心知凡事都暗流洶湧,這一路走過來,只要中間出個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差錯,兩人就極有可能分道揚鑣,現在這樣,她真的很感激。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一起後都會需要一個磨合期,她現在只能把的這種狀況想為和顏白之間的磨合期,不敢讓自己胡思亂想其他,只待這段日子過後,守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世事安穩,歲月靜好。

顏白把車停好,走到樓道口,看到前面的人背景很熟,眯著眼睛想了一會

[任翌?]

任翌好像在放空,聽到後面有人在叫自己,被嚇到一樣差點一腳踩空,顏白忙抱住她

[你怎麼了?精神這麼差的樣子?]

一看任翌運算元皺皺就要哭了的樣子,顏白懵了

[不哭不哭,我不問了,上樓再說。]

顏白看著面前一團團的紙巾,還有那停不下的抽泣聲,覺得這個場景怎麼那麼熟

[別哭了任翌,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這一問,把面前一直在忍著哭的人惹了個號啕痛哭,一把抱過她

[顏白顏白,你帶我走吧,我們兩個離開這裡]

在顏白的印象中,任翌一直是個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主,突然之間哭得這般傷心,惹得她心裡很不是滋味,能讓她這樣的,要麼家事,要麼,情事。略推開她些

[去洗把臉,看看,都哭成花貓了,有什麼事上官顏白在這,撐得住,放心。]

任翌哭哭笑笑的咳嗽幾聲,被哄進了洗手間。

任翌洗臉的時候,顏白拔通了任家的電話,一番問候加寬慰,讓她們放心任翌在這邊的生活,聽不出任何不對的弦外之音,若真有事,華蕎汝也當是早知道的那個人,放心收了電話,不是家事,那是,情事?走過去靠在洗手間看著任翌拿毛巾遮著臉久不放開,下意識的偏頭,看到了脖子上不該出現的印記,頓時陰了眸子

[那個渾蛋是誰?!]

任翌一驚,拿下毛巾連連搖頭

[不沒有顏白,你在說什麼?]

都在否認了,還想裝下去,在乎的?那就不問了吧。

找出一瓶2000年法國波爾多的ChateauMonbrison,有些清脆的開瓶聲,顏白給兩個杯子倒上了酒

[喝吧,等會就會想睡了。]

任翌已經不哭了,但是情緒還沒緩過來,端起酒杯一口喝盡,又去拿顏白手裡的酒,顏白把酒往懷裡一縮,直搖指頭

[這麼喝我可不讓你喝,慢慢來,我們說說話,好麼。]

見任翌遲疑的點了頭,顏白這才給她又倒上了酒,自己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舒服的仰在沙發上

[唔,任翌,你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其實也才三四年的時間,卻真像一輩子的感覺,有些人就是能這樣,一見如故。兩人都在心裡認同了這個默契的感覺,舉杯微笑

不得不承認,顏白想認真的用心安慰一個人時,是很有辦法的,循循善誘的讓對方順著她的思路走,慢慢走出陰霾感,屋子裡開始能時不時能聽到笑聲,偶爾抬眼看到任翌抿嘴在那想笑又隱忍著,她會一直在眼角帶上痞痞的笑,等著任翌噗笑出聲,此時的顏白,很像個在逗小姑娘的不良少年,確實用心了。

兩人窩在一張沙發上,任翌靠在顏白胸口,已經昏昏欲睡,顏白手指挑著她的髮絲,聲音溫柔

[小翌,我們,像親人,對不對。]

沉默了很久,不見迴音,顏白笑笑,又繼續往下說

[我們有什麼事需要人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向對方尋求庇佑,有什麼事想找人分享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想讓對方為自己開心,對麼。]

又是長久的沉默,不過在長久的沉默之後,輕微的一聲嗯讓顏白很是欣慰

[所以,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感覺到任翌在自己懷裡動了動,顏白更放鬆自己些,好讓她窩得更舒服,等著她的迴音,聽到任翌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

顏白無聲的哈了一聲,搖搖頭,也不再勉強,任翌卻又出聲了

[那你呢,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顏白想了一會,閉閉眼睛

[沒有。]

沉寂的夜,衣服布料摩擦出的細微聲,任翌的手繞上了顏白的脖子,又開始壓抑的哭泣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像突然之間全部都變了,我很迷茫,很亂,顏白,你帶我走吧,像過去一樣,就我們兩個,好不好。]

顏白雖然聽不全懂,但也差不多能模糊的明白是什麼事了,有點訝異,想想過去,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在面對她時一直都太理性,所以從來也沒往那方面想過,現在懂了,有點感概,更加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髮

[當感覺不再純粹,就不要再留戀。順著自己的心走,我們可以忠於自己。]

任翌哭得更兇了,她很問她到底哪裡不好,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顏白只能呢喃的哄著她,不斷的叫著傻丫頭,不知不覺,自己也溼潤了眼睛。

在人生最純粹的青春相遇,給你最純粹的喜歡,如今,站在人生的雜亂街口,迷茫的看著身邊的人來人往,你離我越來越遠,我是那麼想追上去,告訴你,那在心裡已經百轉千回的三個字,可是,你撞進了誰的懷裡,而我,又將跌跌撞撞的遇到了誰,我們的青春,逐漸消逝,這場有始無終的暗戀,似乎已走到散場,現在,只能抱著你哭,來緬懷那最初的,開始。

可以傾盡心的去追回,但是,是否追得回?追回的你,是否還是原來我要的那一個。糾結的夢裡,如三千青絲紛擾,如此痛苦。

顏白抱著已熟睡的任翌走到房間,儘量溫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湊近她的眼角,又突然想起什麼,只是用手腹擦去了那些淚痕

[願你今夜無夢,好睡一晚。]

許中華聽到敲門聲,抬起頭看到顏白一身警服立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久了一會

[顏白啊,進來。]

顏白進去後並沒有坐下,而是給許中華敬了個禮

[局長,嚴家勳現在資江,昨天我見過他。]

許中華哦了一聲,點點頭

[坐,坐下說。]

顏白知道這時候有些話如果瞞,整件事就說不通了,比如,嚴家勳為何會誰也不找,偏偏找她,索性全給許中華坦拍了,包括嚴家勳說喜歡她的事情。

這始終是有點難堪的話題,許中華卻不顯山不露水,讓人摸不透他的看法,顏白有點急了

[局長,您是什麼意見,如果需要我回避,我會服從組織的決定,但是我想表明我的立場,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面前,我都忠誠於我的職責。]

許中華看她急了,哈笑出聲

[行了,年輕人別想太多,努力工作就是了,嚴家勳這個人,我看過他的資料,他對你有這種想法,你要當心啊,顏白。另外,他對蔚小姐有威脅的事,你也要注意,如果有需要,隨時打報告給我,我會派人協助你。]

顏白老覺得這幾天張佑庚對她的態度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她在哪,他不過一會準會出現在她面前,欲言又止,問他什麼事又吱吱唔唔說沒事,然後走開,這種感覺真不太好,黏黏糊糊的,她最怕這種感覺了。這幾天整天整天的被折磨著,白天被工作和他折磨,晚上,不用說,拿著電話撥號碼,打簡訊,卻都是中途夭折,也開始委屈,怎麼她一點都不想自己麼,也沒個電話簡訊的,這樣僵持下去,還得要耗多久?

休假這麼久,接手的案子讓她看得頭暈,謀殺案,國悅君庭,資江首屈一指的豪華小區,有個教授涉嫌將他的妻子殺害後分屍,然後扔進了垃圾場,事發後人就不見的蹤影,本來還有機會說清的,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已經發出了通緝令,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訊息,家屬施加的壓力很大,有得忙了,還可能會全國各地的出差,心情沉悶。

下班的時候已經近十點,這些天天天如此,要走的時候,嘉年華上了她的車

[去江邊溜一圈,我想透口氣,這些天老跟些碎肉打交道,感覺自己不像個活人了。]

顏白沒說什麼,只是依她的話,把車開到了江邊,嘉年華放下手邊的玻璃窗,點著了煙,把坐椅放下些,舒服的躺在了那裡,顏白接過她扔過來的煙,嗅了嗅,也點上了。

有時候,女人之間也能生出男人之間常說的兄弟情誼,彼此之間什麼都懂,可以不用拐彎抹角的裝,只是在一起吹吹風,抽抽菸,然後,三兩句話就能解決問題。

[被你媳婦兒掃地出門了?蔚方程那麼好哄的女人你也哄不好,難得她不嫌棄你,就安心跟人家過一輩子吧,甭再出什麼花花腸子了。]

[你如果是想問任翌在不在我那可以直說,然後,你得先交待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告白而已,她拒絕了我,但是又吻了我,就這麼回事。]

[你說的喜歡過的女孩子就是她是吧。]

[我以為你沒那麼笨,沒想到你還真笨,這問題用得著問嗎。]

[她昨天跟我說,要回北京,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醉話,總之,真喜歡就加把勁,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見她難過。]

[你已經讓她難過了,渾蛋。]

煙盡,話完,下車,走人。

看著嘉年華裹緊了風衣往前走去,這個女人,小小的身體裡,有無窮的能量,就這是顏白現在腦子裡的想法。突然之間,無比想念,拿出電話拔出那個能倒背而出的號碼

[我想你,我想你蔚方程,我現在很想很想抱抱你,我回來找你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嗓子裡傳來突然而至的哽咽感,微乎其乎的一個好字,讓那輛POLO像匹野馬一樣飆了出去,奔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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