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的時間是四十五分鐘，對於認真聽講的方小暖來說，很快就過去了。

老師把作業佈置了下來，是書上的幾道習題，下節課來查。

方小暖眼巴巴的看著臺上的班主任，祈求老師快點走，等班主任徹底走出他們班，她才鼓起勇氣戳了戳前桌的陳躍：“同學，我們來換座位吧。”

陳躍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

方小暖看了看窗外的邢開，他們班班主任正在外面教訓邢開，說的很難聽，邢開面上依舊淡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

還好，還有機會，惡霸還沒有來。

方小暖小聲又喊了陳躍一次：“同學……”

陳躍已經打起了呼。

方小暖可憐兮兮的看著陳躍，又看了看還在外面被班主任唸叨的邢開，咬咬牙伸手扯了扯陳躍。

手還沒碰到陳躍的時候，身邊的板凳被拉開，發出了“咣噹”一聲，方小暖身邊的位置多了一個人。

方小暖的手飛快的縮了回來，也拉了拉自己的板凳，努力的向牆角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邢開坐在板凳上，靠著身後的牆，把自己的校服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塞進了抽屜裡面。

“陳躍。”邢開懶洋洋的喊道。

陳躍一個鯉魚打挺，從桌子上爬起來，神采奕奕的看向邢開：“邢哥有什麼吩咐？”

“紙團呢？”

方小暖身體僵住了，原來他看到了！

那她是不是完了……

邢開接過陳躍遞過來的紙團，掃了一眼，攥在手上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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