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讓自己清醒點。
……嘉遇把衣服全脫了。
裸著身,抱著被,赤條條地橫過整張床,動作宛如要奔月。
穆珀摸了摸鼻子,沒有流鼻血,心情平復了些。裝作淡定地去把空調開了,他猶豫了會兒,捏起一邊被角,蓋了床上女人的半邊春光。
做完一系列動作,穆珀站在原地很久,他盯著嘉遇的臉,自言自語:“文嘉遇,你真是膽大包天。”
嘉遇吧咂嘴,沒有任何反應。
把礦泉水擺在床頭櫃上,穆珀看自己該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離開。
誰知剛到門口,身後女人突然發聲:“……喂。”
穆珀不敢回頭。
“過來。”
耳朵燙得快要掉了。
穆珀認命地閉眼,沒動,只問:“做什麼?”
嘉遇翻身,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撐著臉,遲疑地答:“……愛?”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文嘉遇,你喝醉了。”
被叫了名字,嘉遇亂七八糟地思考,高聲斷言:“你偷看我身份證!”
穆珀:“……”明明是用他的身份證開的房。
嘉遇被點了火,她坐起來,“你給我過來!”
“我要走了。”
“你敢!”
說時遲那時快,嘉遇甩開被子跳下床,一個跳躍動作——
抱住了穆珀的大腿。
空氣似乎安靜了很久。
一想到腳下的女人什麼也沒穿,穆珀的心跳就沒慢過,他艱難地開口:“你不用這麼……這麼迫切地挽留我。”
摔了個大馬趴,嘉遇一點難堪的意思都沒有,她瞪著眼,順著穆珀的腿往上爬,雙腿一勾,就掛住了他的腰。
“你廢話太多了。”
然後一張嘴,她咬住了他的脖子。
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啃咬,伴隨著女人身上清淡的冷香,傳至尾椎骨,迅速麻了半邊身子。
穆珀硬了。
偏偏還惦記著她會不會摔,手掌彆扭地託在身後,她往下掉一點,他的手指就會蹭到一點凝脂。
“……文嘉遇,下去。”
“不下。”嘉遇眯眼,摟得更緊,她含住他的耳朵,“我在你這裡暴露了行蹤,上頭不會饒過我。我不好過,你也休想逃走!”
穆珀無言望天花板,喝醉酒的女人好可怕。
男人太久沒回應,嘉遇不耐煩了,她掐住穆珀後頸,命令道:“揹我上床,快點,不然崩了你!”
看向胯下的狼狽,穆珀知道,他是走不了了。
*
結婚以後,有好幾次,穆珀都在回想那一晚的經過。
嘉遇可以喝斷片,但他不可能會忘掉。
男女力量懸殊,他能被嘉遇霸王硬上弓,全然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對於這點,穆珀本人再清楚不過。
本來……就喜歡。
哪怕這份情愫並不濃重,甚至淺薄,卻也在美食城遇到她的那一刻,喜悅破土而出。
好感開始無限放大,小苗長成大樹,原來重新遇到她會讓他這麼高興。
她寫字的時候喜歡咬筆帽,筆袋裡的每一支筆都被她咬過;她不喜歡帶傘但喜歡穿雨衣,透明的黃色雨衣穿在她身上特別可愛;她的錢老是到處亂放,好幾次掉在地上都是他給撿起來放進了桌肚;她抗拒在南水鎮交朋友並不是討厭,而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
這些,穆珀都知道。
因為討厭她的特別,所以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喜歡。
喜歡是不捨得花掉她給的一千塊,喜歡是分開後還想著給她發新年快樂,喜歡是偶遇時會不受控制地跟在她身後,喜歡是——
她說結婚就結婚。
————
洗澡的時候得瑟,洗完澡還要繼續碼字修改,所以發晚了點嘿嘿
還有就是我高估了自己,爭取下下章之前生出孩子哈
第五十三章 好狠 < 你看南風吹(茶茶好萌)|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 /books/661291/articles/7629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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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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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就發展成了愛的呢?
睡前,嘉遇這麼問穆珀,穆珀卻愕然無言,因為他不知道答案。
可能是她為了他親自下廚還燙傷了手的時候,可能是她在外人面前毫無保留地維護他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她隨手一個糖衣炮彈卻說這只是小事的時候……細節太多太多,動心的時刻怎麼會只侷限於那麼短短一瞬?
其實婚姻剛開始時,穆珀只想著把自己的角色盡善盡美的扮演好,溫柔體貼的丈夫、進退有度的女婿……但日子一長,他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嘉遇好得讓人慾罷不能。
讓食髓知味的他想對她僅止步於喜歡,很難。
夜晚過於適合把回憶抽絲剝繭,穆珀唇貼著嘉遇的額頭,聽她細細沉沉的呼吸聲,內心平靜,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楨楨暖色。
許久,嘉遇忽然想翻身,夢囈說熱。
穆珀回神,鬆了鬆懷抱,扯了早就備好的毛巾幫她擦後背,而後問:“還熱不熱?”
來不及搖頭,嘉遇又睡了過去。
穆珀放好毛巾,手莫名有點顫。好一會兒,他試探性出聲:“……老婆?”
嘉遇睡得很沉。
穆珀卻孩子氣地笑了,再叫,語氣篤定。
“老婆。”
“謝謝你。”
這是他過過最好的生日。
*
好事連連,從阜衡灣回來,嘉遇臉上的笑就沒有下去過。
只是穆珀更忙了。
但嘉遇心知肚明,這是文仲的安排。
那天她給文仲打電話,就是想為穆珀爭取更多的機會,這樣才能消除倆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嘉遇認為目前來說就很好,但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她不能只顧自己而忽視穆珀的感受。
肚子越來越大,嘉遇不方便出門,袁媛來找她的時間也就變得頻繁起來。
幾乎每次來,袁媛都會提起一個小她三歲的學弟,這是她最近的曖昧物件。
“那你打算和他在一起嗎?”
袁媛做了個誇張的表情,“怎麼可能!”
嘉遇默不作聲地看她。
她不自在地別開眼,心虛道:“就、就是玩玩,他還沒畢業呢。”
“那可說不準。”
嘉遇半躺著,垂下眼去只能看到腳趾頭的邊邊,她摸肚子,像在回味什麼。
袁媛一陣惡寒,“戀愛中的女人好可怕。”
嘉遇嗔她一眼:“這話你說那麼多次,不嫌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