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珩最聽不得“結婚證”這三個字,他壓抑著怒火,以拳抵上穆珀的肩膀,“少跟我來這套。功成身退還是落荒而逃,我給你選擇,你別給臉不要臉。”
相比之下,穆珀淡定得出奇,甚至覺得可笑。
“沈珩,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
從頭到尾都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幼稚得可憐。
沈珩冷笑:“如果我幼稚,就不會等到這孩子出生。”
穆珀不悅地冷了臉:“有時候說話要過腦。”
“哈!終於逼急了?”沈珩丟了煙,用鞋尖踩滅螢火,“你瞭解文嘉遇嗎?我讓你見好就收,是為你好。”
穆珀搖頭,嘲諷意味明顯:“我真是高估了你,你讓我太失望了。”
他竟會提防這麼個自以為是的情敵。如果沈珩能成功和嘉遇在一起……
根本沒有這如果。
沈珩不明所以,快步阻斷他的路,“你什麼意思?”
穆珀也不瞞,直言不諱:“不瞭解文嘉遇的人,是你。”
“你他媽放屁——”
一拳揮出去,卻沒落在想要落的地方。
穆珀一手攔下拳頭,看上去毫不吃力,他淡淡開口:“你肯定調查過我。我在那種環境下活到現在,你認為你的出手有意義嗎?”
與嘉遇重逢之前,穆珀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連續和不同的人的人打交道,黑的白的參差不齊,他如果沒有防身之道,早就被吞得骨頭都不剩了。就沈珩這種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哪裡會懂他背後流過的汗水?
“……鬆手。”
沈珩全靠意志在撐才沒有求饒,他這一拳出了多少力,穆珀就還了多少力,筋脈跟麻痺了似的,整條手臂都疼得直抽。
穆珀沒做過多糾纏,他很快鬆開手,離開前道:“你不是問我什麼時候離婚?
“我現在告訴你。
“不可能。”
沈珩站在原地手直抽,他死盯著穆珀的背影,滿眼兇狠。
“我就不信我整不垮你。”
*
“你們說了什麼?”
嘉遇捏著鼻子,把穆珀的外套給脫了,她現在嗅覺敏感得很,受不了這味道。
“沒什麼,就問我們什麼時候離婚。”
嘉遇一臉茫然:“他為什麼總執著於這點?”
“因為他喜……”穆珀改口,“因為他想要你。”
穆珀心知,沈珩對嘉遇目前的慾望已經不再是喜歡這麼簡單,更多的,是不甘心。
嘉遇覺得現在這個沈珩和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沈珩已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念在交情,她沒有多說,只道:“……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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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提醒了我一點。”
“什麼?”
穆珀正色:“你會和我離婚嗎?”
嘉遇想了想,“不敢打長期包票,只能說除非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這事不可能發生。”
得到承諾,穆珀知道嘉遇說到做到,他安心:“這句話我記住了,你也不能忘。”
嘉遇戳他臉:“該擔心的是我才對吧,主動權可是在你手裡。”
“可是合同已經撕了。”
“回去再寫一張不就好了。”
“啊,你說的有道理。”穆珀吻她額角,“我們回去就寫。”
嘉遇:“……”
怎麼感覺她好像被穆珀擺了一道。
*
滿月酒之後,沈珩就又跟消失了一樣,再不見身影。
有了皺皺,嘉遇和穆珀的日子過得十分緊湊,就連嘉遇的生日,倆人都只是在深夜吃了兩塊蛋糕而已。
倒不是不想溫存,而是身體不允許。
“有了孩子好麻煩。”嘉遇說。
穆珀安撫她:“下週我們出去走走?”
下週就是他們領證的一週年紀念日。
“好呀!”嘉遇打起精神,“讓皺皺給我爸帶幾天,他現在閒得很,就適合帶外孫。”
穆珀摸她的臉:“你想去哪?”
嘉遇想了半天,才說:“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結婚理由嗎?我說我爸在秀平山聽了一個江湖道士的話,惴惴不安好多年,直到去年才爆發,瘋狂逼婚,我受不了才逃到了南水鎮。”
才遇到了你。
“記得。”穆珀說。
“那我們下週就去秀平山吧。”
嘉遇覺得,那裡還挺神乎的。
————
不是我說,開頭對話好曖昧……
第五十六章 解籤 < 你看南風吹(茶茶好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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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解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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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平山遠離市中心,自駕要四個小時才能到。嘉遇和穆珀直接選擇了高鐵,不想讓旅途浪費在不必要的行程上。
“要坐一個多小時,你靠著我睡會兒?”
“那你也睡。”
嘉遇歪頭靠向穆珀的肩膀,眼皮沉得厲害,沒一會兒呼吸便變得綿長細微。
穆珀摸了摸她的頭髮,取來手機處理工作上的事。約莫十分鐘過去,嘉遇身子一歪,險些倒下,還好穆珀手快,利索地接住了她。
而即便如此,嘉遇也沒有醒來的徵兆。
穆珀嘆氣,這些天嘉遇總是很晚才肯睡,不累才怪。
嘉遇最近迷上了穆珀的聲音,每晚都磨著他給自己讀詩,還說這是最好的催眠曲。
穆珀苦笑:“聽我的聲音想睡覺……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當然是高興!”嘉遇笑眯眯地把詩集塞進他手裡,“就當做是練習,以後皺皺長大,你就可以給他讀故事了。”
穆珀好脾氣地翻開書頁,不成想嘉遇這晚越聽越精神,他問:“今天怎麼這麼精神?”
“明天就要出去過二人世界了,我開心。”
“但是明天要早起,”穆珀合上書本,擁著嘉遇躺下來,“睡吧。”
嘉遇不太情願,她聽著穆珀的心跳聲,突然開口:“醫生說一個半月,今天應該可以了吧?”
穆珀呼吸聲一滯,“現在?”
“……算了,”嘉遇安然閉上眼睛,“還是等明天吧。”
嘉遇說睡就睡,可苦了被她壓在身上動彈不得的穆珀。食物就在眼前,卻怎麼也吃不到,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直到大半夜,穆珀沒忍住,魔爪伸向兩隻胸乳揉了又揉,摸著腰的光滑肌膚,吻不斷地落在女人香甜的臉上,脖子上——
這樣不行。
是以到秀平山時,相比嘉遇的熱情高漲,穆珀顯得有些安靜。
今年北城夏天走得晚,來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