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很詫異居然會睡到這個點才醒,不過沒那麼多時間給我去思考了。
我快速的洗涑完之後就來到了廚房打量著剛買的菜,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做什麼菜給你吃,更多的是怕做出來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今天是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的日子,雖然還有一個她,不過我不介意。很可笑,今天居然是兒童節,這是在變相慶祝你們在一起的節日麼。
日曆上六月份的十六號被我用紅色的筆圈了起來,原本說要在這個日子跟你一起回你家看看的,結果……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吧?
怕你是回家的時候身邊的人再也不會是我了,有點遺憾。
從冰箱裡拿出已經完全凍硬的肉放在了案板上,一刀狠狠地下去,結果也沒切碎,讓我很是鬱悶,只得把肉放在涼水中任由它自己解凍。
菜很快就洗好了,肉也差不多完全解凍了。
我一邊切著碎肉一邊想著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我第一次學煎荷包蛋就是為了給你吃,可是煎出來的荷包蛋卻沒有完全熟透,你吃的時候蛋液撒了你一手,要不是因為你吃的時候用手在嘴巴下面接著,恐怕撒的可就不是你一手那麼簡單了。
第一次熬雞湯也是為了你,結果讓你吃的時候你卻把雞肉全部給了我,你把雞湯喝了個底朝天,就只是因為你覺得雞湯比雞肉的味道好太多了。
其實你怎麼不坦白承認你不喜歡吃雞肉?真是個彆扭的人。
從此以後每次熬雞湯我都會將雞肉盛一大部分在自己的碗裡,你的則全部都是湯,反正你會從我碗裡時不時的夾走幾塊雞肉,我不擔心你全部喝湯吃不著肉。
記得暑假有一段時間我為了將醋溜土豆絲做得更合你的口味,所以在家一日三餐都是做醋溜土豆絲,害得我爸媽每次都在我做飯的時候都不斷念叨著再加個菜吧,今天別做土豆了之類的話。
也是因為這件事,菜市場那個賣土豆的大媽每次一見我都喊買土豆的小姑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地了。
想到當時周圍一圈人因為賣土豆的大媽對我的稱呼而集體圍觀我的模樣,我頓時笑出了聲,結果這一笑的代價就是一刀切在了手上。
萬幸只是一個小傷口,看樣子我還算運氣好。
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張創可貼黏在了傷口上,可是血很快就滲透了膠布露出了自己鮮豔的紅色。
土黃色的膠布暗紅的血,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顏色搭配的很是怪異。
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帶著傷口繼續切著碎肉,再也不去分身亂想了,不然我可保不準再來一次的話,切斷的究竟會是肉還是我的手指。
切完碎肉之後就是上鍋點火倒油。就算不用看,我想我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五菜一湯,你說你很喜歡這個搭配,五個菜包圍著一個湯,很是幸福的感覺。不想去吐槽你的思維邏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不是麼。
將菜端上了飯桌你就來了,雖然旁邊有著她。時間算的剛剛準。
跟你生活了這麼久,你什麼時候想吃晚餐我比你都清楚。我居然還能將你吃飯的時間掐得這麼準,果然這是相處了七年的時光所積累出來的吧?
開啟門看著你和她並列站在門口,我試圖將已經僵硬的嘴角向上翹一邊露出一個能被稱之為笑的表情,可是事實證明我做不到。
看著你和她正大光明的站在我面前,我再怎麼坦然卻也露不出笑容,可是我為什麼要露出笑容呢?我不想笑著祝福你們倆,我沒那麼大度。
就這麼在門口對視了兩分鐘,我還是側開了身子讓出了一條路。
進來吧。短短三個字,卻讓我喪失了所有說話的勇氣。
我沒辦法像平常那樣問你過得怎麼樣,就跟你打電話問我過得怎麼樣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對方過得怎麼樣還和自己有關係麼?
落座的時候你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她則一副好像是監考老師審視學生答題一樣的模樣看著我所做的晚餐。
不論怎麼樣我始終看她不爽,就算她已經站到了你的身邊的位置,可是我卻還是不喜歡她。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在我慣性的給你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放在你碗裡的時候,我看到你嘴巴張了張,可是卻沒有發出來任何聲音。
如果你現在說要和我在一起,我可能真的會不計前嫌跟你重歸於好。
看著對面坐著的你們兩個,我突然有了這個想法,但是也清楚的明白,沒有如果,也沒有可能。
無言的晚餐,有的只是碗筷輕微的碰撞聲,接著就是她倒在餐桌上的聲音以及你的尖叫聲。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一臉驚恐表情的你。
別怕,我不會害你的。
是啊,我不會害你的,畢竟我這麼愛你。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你綁在了固定在牆上的衣架上。你就像一件衣服一樣掛在衣架的模樣也很是好看。
你時常開玩笑說我是變態,我也迴應你說是啊我是變態。現在的我,只不過是證明我沒有騙你。
噓,別出聲,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是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滿意地看著你聽到這句話後的表情,從驚恐到絕望,這些表情只能是屬於我的。
撕了一塊膠布貼在你的嘴上,將你所有的驚呼聲完完全全的堵回了你的嘴裡,我隔著膠布輕輕舔了一下你的嘴唇。
恩,膠布的味道沒有你嘴唇的味道好吃,我還是比較喜歡那你安靜睡著之後嘴邊殘留的薯片渣的味道,鹹鹹的就如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的心情。
從廚房拿出今天切肉的刀慢慢的當著你的面磨得更加鋒利一些。
忘了告訴你,為了今天的準備,我可是新買了一把既鋒利又便宜的刀。
沒辦法,我是普通人,不是富二代,更沒有傍大款,只能買便宜的刀了。
其實我很滿意這把便宜的刀的鋒利度呢。賣給我這把刀的老闆當著我的面用它輕而易舉的砍斷了豬骨頭,我很滿意。
然後我當著你的面開始一刀一刀的砍向她,刀碰觸骨頭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麼,你當初開玩笑說你喜歡聽骨頭被刀砍斷的聲音,現在我來滿足你的玩笑話,你開心麼。
別睜那麼大的眼睛去看著一切,放心,你是唯一的觀眾,沒有人會來搶奪你的視線。
血從飯桌上流了下來,啪嗒啪嗒的濺到地上,很好聽不是麼,你說你喜歡聽雨點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你說很有意境。
這樣的畫面,這樣的聲音,是不是也很有意境。
看,你都高興地連表情都扭曲了。乖,不論怎麼樣我都喜歡你,我說過會喜歡你一輩子的,不是麼。
我一遍遍的瘋狂的砍著她的屍體,白的腦漿紅的血液以及被血浸紅的骨骼,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血腥,我卻猶如著了魔一般的繼續渲染著這個畫面。耳邊的你沙啞的嗚咽聲傳在我的耳內,比以往的任何聲音都好聽。
我喜歡這樣的你,這樣孤寂無助的你,因為現在的你只能依靠我,也只能依靠我。
外面的路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我滿手鮮血的對著玻璃窗寫出了你的名字,想要就此刻在心裡。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我扭著頭對著你慢慢的笑了,語氣是我都沒有察覺的陰森。
你不知道吧?頭別搖的那麼快,你會頭暈的。有些愛憐地走到你面前撫摸了你的臉,結果卻留下了一道血痕,是她的血,粘到了你的臉上。
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她的東西,就算是氣味也不可以。好似自言自語一般,我用還算乾淨的袖口反面將你臉上的血跡擦了乾淨。
你身上有她的氣味呢,怎麼辦?我不斷地問你話,可你給我的回答永遠都是從喉嚨裡發出的唔嗯聲,讓我很是不滿。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吧。我說出這句話後親吻了一下你的臉龐,你留下的眼淚鹹鹹的,好像那天晚上殘留在你嘴角的薯片渣的味道。
從廚房再次拿出了一把小刀,我將它慢慢地放到了手腕湊在了你面前試圖讓你看的更清楚,然後就狠狠的劃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耳邊是我將小刀扔在那堆已經模糊不清的血肉上面的聲音,談不上悅耳,我卻很喜歡聽。大概是因為我知道那堆模糊的血肉原本的模樣吧?你是不是也很喜歡聽呢?
別哭啊,我不會再欺負你了,真的。揚起那隻貼了創可貼的手揉了揉你的腦袋,另外一隻被劃開的手腕流出的血液沾滿了你一身,星星點點的血濺在你腳下開出了無數朵血花,美得讓人眩目。
跌入黑暗前最後一眼看到是你的模樣,真好。
最終我費力的對你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摔倒在了地上,隨即而來的就是無邊的黑暗。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我和你永遠在一起了?我可不可以自私的認為到最後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原諒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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