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

他佯裝著板起臉，這次換穆婭笑了，順著他伸過去的胳膊靠了過來，整個人窩進左巖懷裡，感受著穆婭暖暖的體溫，伴隨著一點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那是左巖十分熟悉的。

他現在還記得美國那間破舊公寓中和一切格格不入的味道，是那天在機緣巧合之下住進來的，穆婭身上的味道。

那天清晨她從朦朧中醒來，滿眼都是戒備和警惕，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而在她離開之後這個味道久久不散，哪怕他們已經回國，告別了那間公寓，可這味道似乎也一直都在左岩心裡。

或許冥冥中早有註定，想到這裡的左巖幾乎是順著本能低下頭，在穆婭柔順的髮間留下自己的吻，然後就保持著這樣的距離，喃喃道：“我會努力，讓你幸福。”

那是他最為真切的期盼，穆婭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回答的同樣真心：“我現在就很幸福，你不用多努力，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別的沒關係。”

她從來都不介意，這一點左巖一直知道，他笑了一下，並沒有再說話。

星期天這天下午左晴從家裡回到學校，儘管父母都搬到了b市，家裡也有她的房間，但左晴打算這個學期還是住在宿舍，一來是錢都交了不住白不住，二來她和寢室的室友關係都很好，捨不得現在就分開。

她帶了左海榮自己做的醬牛肉，家裡現在寬裕了許多，無債一身輕再加上哥哥左巖的貼補，已經不用再像過去那樣緊巴巴的，左海榮也大可不去工作，他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金戴梅身體不好還要他照顧著，但他實在閒不住，讓他每天呆在家裡反而要把他憋出病了，最後左巖給他介紹了一個沒那麼累的工作，雖然錢不是很多但時間自由，離家也很近，算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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