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後，月光已經劃過了中天的位置，悄悄向另一側游去。

漫天星海也漸漸顯路出來，格外耀目。

蕭綿綿的一雙大眼睛，像是迷醉的煙波，閃著朦朧而羞人的餘韻。

她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是急促的喘息尚未平歇。

身後，納蘭清澤已經熟睡。

他的手還扣在她的腰上。

她聽得他的鼻息已經勻稱了，這才輕聲喚道：“納蘭清澤”

身後，沒有迴應的聲音。

蕭綿綿又艱難地挪動了一下手臂，從他身子裡抽出來，滿滿地，一點一點挪下了床。

剛才做完之後，他給她裡裡外外清潔了乾淨，又親手換了床單，此刻，那沾滿了各種恩愛痕跡的舊床單，就堆在牆角。

蕭綿綿躡手躡腳地，將床單撿了起來，收入玉扳指空間，又繼續到洗手間收好牙刷、水杯、毛巾、拖鞋等等，所有關於她的密切痕跡，都一一收走墨染傾城：哲少的預定新娘。

她甚至還細心地清潔了一遍剛才戰鬥過的地方。

因為那裡，也可能殘留著一些恩愛後的汁液。

做完這一切，她已經累的不行了，卻還是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然後看了看時鐘，已經是下半夜凌晨三點。

竟然做了這麼久

她愕然，腿發軟。

必須要走了。

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納蘭清澤。

本已經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納蘭清澤再見了或許永不再見”她顫抖著嗓音呢喃。

忍不住地，走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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