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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性有著鬼族的暴躁易怒與桀驁不馴,但凡欲進紅楓林圖謀不軌的人或鬼,皆死於他的手下。
不過數年,他成為了冀州陰鬼中的一方霸主。
鬼以吸食人類生氣精魂為生活,以肉為食血液為飲,血腥殘暴。他厭惡這般,不與那些鬼魅淪為一伍。
夙青遠從不知道人類的生活是怎樣的,也不願去看。在他心裡,人類是形形色色貪婪的、被虛妄埋沒的、惡毒的物種。他所見過的,都是這樣。
直到有一個人闖入了冀州紅楓林。
闖進了他的世界。
那人一身白衣勝雪似謫仙,腰間一柄細劍,背上一把皎月色的長弓,他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景或物,一眼便記在了心底。
他難以想象這便是他厭惡已久的面目醜惡的人。
……
“為什麼不去和大家一起喝,在想什麼?”
白廖的聲音驀然把他拉回現實。
華殷搖搖頭,看著端坐在身邊的男人,眸中染上了些許笑意:“沒什麼,就是喝酒喝多了有些上頭,想出來吹吹風。看著滿天星河有些觸景生情而已。”
說完,華殷便揚起手中的易拉罐,“喝麼?”
白廖看著他拿在手中的綠色啤酒罐,不知想到了什麼,眸色突然變得幽深晦暗不明。他伸手接過,摩挲著易拉罐的側面,迎著月光看到青年留下的那抹淺淺的水漬,唇瓣印了上去,輕輕的抿了一口。
又一口。
末了抿抿唇,微微一笑,“嗯,挺好喝。”
華殷竟在恍恍惚惚中聽見白廖的嗓音清冷低啞,像極了他心中那個謫仙,那是他的白月光、硃砂痣、心頭血。
他抬眸看向白廖,只見白廖手中握著空罐子,聲音溫溫柔柔的靦腆一笑:“好像沒有了。”
華殷低低了笑了兩聲,低著頭,羽扇般的長睫微顫。
果然,他是喝酒喝多了,才會聽錯。
竟分不清白廖和師傅的聲音了。
華殷手扶著臺階,慵懶的靠在了白廖身上,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禁錮在身邊。
抬頭望星空,露出流暢優美的下顎線,連同白皙的脖頸,他目光有些迷離,聲音隱約飄忽,說的話前後不著調:“你不是師傅,師傅他也好看,但他恨我……”
白廖呼吸一滯,收斂起一閃而過的慌亂情緒。隨即溫柔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是遊戲裡的師傅麼?”
聽到這個問題,華殷驀地醒了酒,心下一凜,感覺背後發涼。
果然,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華殷鬆開禁錮著他的手,佯裝迷迷糊糊的呢喃,“不是,不是,不是……”
打了個哈欠,洋洋灑灑的站起身來,身形一晃,被白廖扶住。
“該睡覺了,走吧。”
白廖不放心的扶著他的肩膀,溫柔的嗓音沒有絲毫異樣,“嗯,我扶你吧。”
回到房間。
睡覺前,趁白廖不注意,華殷在他臉頰上留了一吻。。
手臂佔有慾極強的摟著他,髮絲垂到臉頰上,醇厚微啞的聲音有些倦意,“晚安,親愛的。”<!--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