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盯著我,我要是和他對上視線,他就一直衝著我笑。”
“他笑得好可怕,好像哭一樣。”
“他還一直跟在我後面,我怎麼甩都甩不掉他,最後還是繞了幾圈巷子從牆頭翻過去,才甩掉他。”
想到這兒她還是害怕得抖了抖身子。
“他的臉上大部分都纏著繃帶,看上去好凶。”
傑克輕拍艾瑪後背的動作一愣,他好像知道那個是誰了。
如果沒猜錯,那個人是自己的……
“傑克,你個臭小子給老子出來。”門外傳來某人氣急敗壞地怒吼。
好吧,岳父大人還是找上門了。
雖然自己不是怎麼歡迎這個喜歡和自己搶艾瑪的岳父,但是誰叫她是艾瑪的爸爸。
可惜了,自己還沒有和艾瑪過夠二人世界。
傑克抱著艾瑪走出了小木屋,果不其然地看到難纏的岳父大人。
穿著西裝的里奧在看到傑克出來的那一刻就狠狠地瞪著他,直到瞥見他懷裡似乎被自己嚇得瑟瑟發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自己兇狠的眼神。
“傑克先生就是他!”被傑克先生突然放到地上的艾瑪嚇得躲到他的身後,委屈地開口。
里奧扯出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忘記自己被火燒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是把小麗莎嚇到了吧,他默默放下本來打算張開懷抱的雙手。
“小麗莎,我是爸爸啊。”里奧強撐起微笑,半蹲著身子,遠遠地注視著被自己嚇到瑟瑟發抖的寶貝女兒。
“爸爸?”
只有爸爸和媽媽會叫自己小麗莎,可是媽媽跑了,不會再回來了。爸爸不是被大火燒死了,也不要艾瑪了嗎?
一切的疑惑在看到里奧拿出的那個熟悉的布娃娃之後就被艾瑪拋到腦後,她知道那就是爸爸,他回來找自己了,他沒有丟下艾瑪。
艾瑪從傑克身後跑了出來,跌跌撞撞地跑向里奧,猛地撞進才來得及展開懷抱的里奧懷裡。
“爸爸!你回來了!”
或許是因為見到了以為再也不可能見到的爸爸,艾瑪哭得很是委屈。
“爸爸,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艾瑪?”
將頭悶進爸爸依舊寬廣的胸膛,艾瑪哽咽著,“艾瑪以為爸爸不要艾瑪了。”
“小麗莎,不哭不哭。”里奧笨拙地想要給女兒擦去眼淚,可是抬起手看到自己指尖的厚繭,轉而變成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哄她。
“爸爸,艾瑪以後會乖乖的,不要再丟下艾瑪好不好?”急於得到承諾的艾瑪不顧還掛在臉上的淚水,抬頭急切地盯著久別重逢的里奧。
里奧望進寶貝女兒那雙隱著害怕的雙眸,將她摟得更緊了,“小麗莎,爸爸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再也不會!”
過去的他失去了妻子遭到了背叛,自私地想要結束生命,卻忘記失去自己的小麗莎可能會受到怎樣殘忍的對待。
兩年前,他拼盡全力將捲入那場詭異遊戲的小麗莎託給傑克送走他們後,就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他能夠活著逃離那座莊園,他就會一直陪在小麗莎身邊,直到他死亡。
小麗莎,我的女兒,
你就是我活著唯一的理由,
我愛你,勝過生命。
☆、Aha,I'm Emma
我是一個穿越者。
我有一個美好的童年。畢竟溫柔的媽媽,疼愛我的爸爸這幾乎是穿越者的標配不是嗎?
可是,我在享受著親情的時候,卻忘記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古語的意思。
一切發生地那麼突然,我的媽媽和一位律師卷著爸爸所有的錢跑了,我的爸爸因為破產的打擊,被朋友和妻子的雙重背叛,在一個夜晚用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我,麗莎貝克徹底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我被一家孤兒院收留了,我和過去有關的名字也被剝奪了,院長給我重新取了個名字:艾瑪伍茲。
無所謂的,我一點也不在意的。真的。
我在孤兒院裡生活了十年,在那兒我認識了皮爾森克利切,他是個小偷,從那些衣冠楚楚,光鮮亮麗的貴族們口袋裡偷取財物。
他其實是個好人,可悲的是生在了這樣的時代,這樣的世界。無論怎麼努力,上游者依舊生活奢靡,而地位低下的再怎麼掙扎還是逃不開苦難的魔爪。
我不會偷盜也不想去偷盜,這是我身為穿越者唯一殘留的理念,我不想在這個世界裡迷失了自己,我想保留著自己一點初心。
哪怕這樣的世界怎麼壓迫我,我不能降低我的某些底線。於是,我選擇重新拾起以往被自己認為是雞肋的園藝技術,我成為了一個園丁。
我安之若素地在這個世界開闢著獨屬自己的一抹小天地。我在這兒侍弄花草,打扮著自己的戀人——稻草人先生。
這樣平靜的生活最後還是被一封來自歐利蒂絲莊園的邀請函打破。
我站在破敗的莊園面前,好奇地打量著。陰沉沉的天空,荒蕪的花園,死寂的氛圍。一切透著詭異的氣息,這樣的莊園還能住人嗎?
我抱著工具箱,拉低自己的草帽,毫不猶豫地踏進莊園。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就是一個死罷了。
才來沒多久,我就被莊園主通知去參加遊戲。直到進入這個莊園,我才知道這個遊戲是以生命為代價。從遊戲中逃脫或者被用狂歡之椅送回莊園就能等待下一場遊戲,而被抓傷,流血而死就是真正的死亡。
死亡嗎?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我可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
可惜的是,要是死了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人,那就有點悲慘。上一輩子的自己可是連戀愛也沒談就死了,這一輩子絕對不能這麼慘。
遊戲開始了。
當我還在廢棄的軍工廠裡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的時候,與我一同開始遊戲的其他三人已經成功逃脫出去。
頭頂不知何時盤旋了一團烏鴉,烏鴉刺耳的叫聲真是讓人心煩。我伸手把一塊木板掀翻,為自己清理出一條小路。
突然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我眼尖地瞄見身後有一道紅光在快速朝自己逼近,順手把拿在手裡準備用來護身的扳手丟了過去。
一聲悶哼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我握緊手中的工具箱,如臨大敵地轉過身。
一個修長的身影跌坐在地上,是個穿著燕尾服的黑髮青年,瘦削的五官,稜角分明。他的膝上躺著似乎是被我剛剛砸掉的面具,左手的利刃讓我頓時明白他就是這場遊戲的監管者——傑克。
可是就算他是傑克,是監管者又怎麼樣,我好像對他一見鍾情了。
我喜歡他,如果有可能,我想和他從天光乍破到暮雪白頭。
想到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秉著絕對不能再次單身狗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