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是黑暗料理的湯,一口氣給自己灌了下去。
他將空碗放下,看著何文峰道:“伯父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我會學做飯,並且每一次都會將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全部吃完,直到能做出像樣的東西來。”
他抓住青詔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我會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愛她。”
飯後,青詔送解痕沙下樓,一直送到小區門外。
兩人手牽著手,沉默的走著,來到路邊的樹下,解痕沙突然鬆開青詔的手,急步踱到垃圾桶旁邊,彎下腰,一股又一股不明液體和食物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青詔焦急的跑上前,想檢視他的情況。
解痕沙手撐著膝蓋,厲聲道:“別過來。”
但凡是個性格要強的男人,都不會想讓女朋友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可青詔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從包裡抽出紙巾,走過去,動作溫柔又仔細的幫他擦乾淨嘴角,又安撫的拍了拍他後背。
解痕沙吐了約摸一分鐘,終於把食物都吐完了,直起身,對著青詔露出一個淺而淡的笑:“沒事的。”
他抬起手,動作笨拙的的幫她將頰邊一縷亂髮別到耳後:“等我做出了滿漢全席,我就來娶你。”
青詔怔了怔,抓住他的手,踮起腳尖,攬過他的脖子,在他刻薄的唇瓣上印下一個吻,小聲呢喃道:“好,我等你來娶我。”
————————正文完結————————
☆、解影帝的回憶錄。
回家的路上發現書包落在補習室了, 折返回去找書包卻正巧碰見化學老師在忽悠學生。
“加多少的碳酸氫鈉?”
“加多少?”女同學手指抓著書角, 支支吾吾半天愣是回答不出來。
她當然回答不出來了,因為這個問題本來就存在陷阱, 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問題首先會想的是“到底加幾克的碳酸氫鈉”,但其真正的答案只是“加適量的”。
老油條們在做化學實驗題時,記不起具體的用量,經常就用“適量”這個詞替代過去,他在月考時忽悠了一下化學老師, 沒想到老師現在卻用這個梗來忽悠低年級的學生。
解痕沙抱著足球倚在門邊,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女孩子被刁難。
她穿著一身藍白色校服傻傻的站在他的座位旁邊,微微低著腦袋,兩隻白嫩的小耳朵從烏黑的髮絲間調皮的露出來,因為此刻的尷尬和緊張,染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是個不認識的學妹,窘迫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溫吞的可愛?
“加適量的碳酸氫鈉。”
解痕沙藉著這個時機脫口而出,立馬引起了老師和學生們的注意力, 女孩子得到解救,也轉過頭來看他。
他對上化學老師的目光,打了個手勢:“打擾了,我書包落在這裡,過來拿一下。”
化學老師點頭示意表示理解,解痕沙勾了勾嘴角:“有機會一起踢球。”
他從過道不急不慢的朝著女孩子的方向走去,最終停在女孩子的身側。
她意識到自己的目光過於灼熱,慌忙的別過臉, 睫毛撲閃了兩下,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的瞄著他。
這麼害羞的嗎?
解痕沙把手伸進桌櫃裡拉出自己的書包跨在肩膀上,轉過身時抱著足球的那隻手臂剛好輕輕擦過她的肩膀,毫不意外的發現她顫抖了一下。
這個惡趣味讓他頗為愉快,於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第二次看見她是在窗外。
當時解痕沙和同桌正在奮戰高考,十幾張卷子寫到手指痠麻兩眼昏花,同桌摘下瓶底厚的眼鏡,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往窗外看:“這麼可愛的學妹要多看兩眼世界才會變亮,別老埋著頭刷題,會注孤生的!”
“哦。”解痕沙轉了幾圈的手中的鋼筆,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
女孩子從他的窗邊走過,高馬尾白襯衫藍牛仔,手中握著一瓶酸奶,毫無修飾的粉唇淺笑起來有點甜。
解痕沙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爽,一把將同桌的頭按在桌面上,嗤道:“刷題吧你,都快高考了,連個化學方程式都背不熟的你有資格想這些事?”
同桌揉了揉額頭,眼睛赤/裸裸的盯著他,神神秘秘的說:“哎,解大佬,你就沒想過找個女朋友談場青春萌動的初戀嗎?我可是見過不少女生給你遞過情書的,你也快十八了吧,不算早戀的!”
同桌說到這裡憤憤不平的嘆了一聲:“隔壁班的那個小混混,就是那個‘咱學校亂不亂,他說了算’,整天沒事幹就喜歡拎著一個二鍋頭酒瓶帶著一幫小弟上街打架,睡了不知道多少個女人,吻了不知多少位少女,還有一群女人前仆後繼的誇他這樣好帥願意給他睡的富二代,你知道不?”
解痕沙在空白的稿紙上畫了一條拋物線,聲音懶洋洋的說:“人的大腦是一個容量有限的儲存空間,我是不會讓那些既無聊又沒用的垃圾資訊住進來的,懂?”
同桌被他嚥了一下,撇了撇嘴:“那個富二代最近看上了他們班的一朵小白花,準備為小白花浪子回頭,很多人都說富二代又痴情又浪又撩又騷,紛紛支援他跟小白花在一起,但是……”他突然攬住解痕沙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那朵小白花好像給你遞過情書,還記得不?”
“垃圾資訊。”解痕沙放下筆,連餘光都懶得拋給他,起身下樓找人踢球去了。
同桌看著他的背影,嚷嚷了兩句:“那朵小白花最後小混混在一起了,愛得死去活來的!”
“垃圾!”後桌的女同學將一本書丟到解痕沙同桌頭上:“就隔壁的那個小混混舌頭都不知道沾了多少個女人的唾液,也不知道摧殘多少位少女的身體了,居然還有人洗白那種來者不拒的渣男,說什麼他又痴情又會撩騷,說什麼那些被睡的少女都是自願活該的你們碰見他這樣帥的的人也會愛上他,嘔,快吐了。”
“對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都是女生卻把女生說得不堪,咱們班好不容易有個學習成績好又自律純潔的帥哥,你就不用老在他耳邊說那些負面八卦教壞他了!”
“哎,我怎麼就教壞他了……”
解痕沙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遠遠的把那些無聊得沒什麼營養的話拋在腦後,抱著足球加入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