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見了,只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先出發了。
沐溪隱想了想對應書澄說:“不如我們去商場附近逛逛,之後再和她匯合?”
應書澄自然是一切隨她。
兩人直接去了商場,恰好旁邊有一個公園,他們慢慢走去看了鴿子和花。等回頭去專櫃門口找沈綻玲,只見沈綻玲一個人站門口,低著頭孤零零的模樣。
沐溪隱問她:“你看見飛飛了嗎?”
“嗯。”沈綻玲沒有表情。
“怎麼樣?開心嗎?”
“就那樣。”沈綻玲沒精打采地說。
沈綻玲沒有表現出預期的心滿意足,沐溪隱多問一句飛飛今天可好,誰知沈綻玲聞言便紅了眼睛,說:“他不好,今天粉絲太多了,有幾個衝向臺上去抱他,害他摔了一跤,但他很堅強,立刻爬起來說沒事,反過來哄粉絲,還給我們簽名。”
“那你要到簽名了嗎?”沐溪隱又問。
“沒有,我沒有去排隊,我看得出他太累了,於心不忍。”沈綻玲撇過頭,哽咽道,“早知道今天會打擾到他,我就不來了。我看出他真的很累,人瘦多了,臉色也不好,他可千萬不要生病……”
“你別哭啊,難得出來一趟應該開心些。”沐溪隱說,“不管怎麼樣,你見到他人了。”
沈綻玲無聲流淚,一個人走去角落背對他們顫抖著肩膀,沐溪隱無可奈何。
日影西斜,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等沐溪隱看一看時間,差不多該去火車站了,便走過去提醒沈綻玲時間差不多了。下一秒,沐溪隱聽見沈綻玲肚子的咕嚕聲。
趁上火車之前還有一些時間,沐溪隱提議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他們很快在附近挑了一家中餐館,進去點了幾個菜吃。這家飯店很冷清,一樓在裝修,二樓無煙區只有兩桌客人。
應書澄點了四菜一湯,等菜和湯上來,沈綻玲默默無言地吃著。沐溪隱不太餓,只吃一些蔬菜,喝兩口湯,時不時地看看沈綻玲。
“飽了。”半響後,沈綻玲輕輕放下筷子,“我去洗手間。”
沈綻玲剛離開座位,應書澄一手端起沐溪隱手邊的碗,一手拿筷子揀了一些菜堆在米飯上,問她:“要不要我餵你吃?”
“啊?不用了。”沐溪隱意識到他在催她多吃一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有手。”
應書澄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小白豬”進食,見她吃了不少菜,才逐漸滿意,表情放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沈綻玲怎麼還沒回來?沐溪隱不解,屢屢看門外。
她不知道的是,沈綻玲從洗手間出來後,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對著視窗,低頭看馬路上的車流,思緒飄來飄去,腦海依舊是飛飛在臺上摔倒的情景。看見那揪心的一幕,她的心已經碎了。
可她還能做什麼呢?她不過是千萬個粉絲裡的一個,只能遠遠看著他跌倒、爬起來,展開笑容,自己消化那份疼痛。
第一次感覺離他那麼遠,在感受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之後,彷彿又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空虛。
究竟怎麼了?不是見到他人了嗎?照理說應該開心才對。
她很想尖叫,拼命剋制住了,僅僅是拿指甲在窗框上劃了劃便轉過身來。忽然間,她眼前幻覺般地多出一個人——身型、背影、鴨舌帽都是再熟悉不過。
她像是被什麼釘在原地,連呼吸都不通暢了,直到那人轉過身,雙手甩了甩水珠,輕輕往衣服上一抹,再低頭拿出手機,她才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幻覺。她整個人開始發抖,想開口喉嚨被堵住,只能無聲地看他一系列猶如電影般的慢動作——將手機放進衣服口袋、拉低了鴨舌帽、咳嗽了幾聲後戴上口罩,微微佝僂著背沿著走廊回去。
他停在一扇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開了,他走進去,門被關上,沒有聲音了。
片刻後,沈綻玲悄悄跟過去,走到了那扇門前,屏住呼吸想聽一聽裡面在說什麼,結果什麼都沒聽見,好似裡面空無一人。她大腦一片空白,停留幾秒後收回手,趕緊轉身逃走。
等回去後,沈綻玲壓低聲音告訴沐溪隱和應書澄,她確定看見了飛飛,他竟然會跑來這裡吃飯,簡直匪夷所思。
“他來這裡吃飯很奇怪嗎?”應書澄又夾了一個點心放在沐溪隱的盤子裡。
沐溪隱看著盤子裡的包子,心裡一顫,趁他不注意,默默拿到一邊。
“不對勁……他怎麼會來這裡吃飯,還被我遇上?”沈綻玲喃喃自語,怎麼也想不通的模樣。
“你和他說話了嗎?”沐溪隱問。
“沒有,他看起來很累,我不想去打擾他。再說,我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我怕和他面對面會緊張地暈過去。”沈綻玲臉色黯然。
“你做的沒錯,現在是他的私人時間,你不去打擾是對的。”應書澄起身,“我去結賬,你們準備一下,快去火車站了。”
沈綻玲依舊痴痴怔怔的,直到沐溪隱伸手拉她起來,她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在哪裡,踉踉蹌蹌跟沐溪隱出去。
等坐上回程車,沈綻玲一個人閉目休息,沐溪隱靠在應書澄身上,百無聊賴地看手機。
等隱隱聽見“很好,小白痴,你已經成功了引起我的注意”時,應書澄側頭,在沐溪隱耳邊問:“你又在看這個?”
“打發時間。”沐溪隱說,“就看一集,你沒事的話也可以看看。”
應書澄發現手機螢幕上的兩人竟然面對面蹲著,奇怪他們在做什麼。
這一集裡小白痴連連出差池,總裁被小白痴惹到頭頂噴火,一怒之下將她拎起來丟出辦公室。等一個小時後,總裁開啟門一看,小白痴竟然坐在地上,抱著一個盒飯低頭睡著了,飯吃了一半,勺子也掉在地上。總裁蹲下去,湊近又湊近,無限湊近,瞬間伸出手將小白痴嘴邊的米粒摘了,盯著她的臉,慢慢一笑,詭異至極。
一集結束。
沐溪隱抬頭問應書澄:“你猜總裁接下來想幹嘛?”
應書澄猜:“他離她那麼近,是想親她。”
“這個嘛,現在還不到親她的階段,不過後面有一個橋段和你猜得很像,是他將她用力推到牆上後飛撲過去親了她。”
“用力推到牆上?飛撲過去?”應書澄沉吟後說,“若操作不當可能會受重傷。”
“說是用力,也是誇張,其實就使出三分力,推只是一個表達他很憤怒的情緒動作。”
“既然憤怒,為什麼還繼續進行親密行為?”在他看來,賞心悅目之後覺得她可愛想親她,這個邏輯才屬合理。
“因為他腦子裡整天想著小白痴,卻不肯承認,小白痴又說了些不當他一回事的話,他很憤怒所以想親她。”沐溪隱費力解釋,“其實你不用分析太多,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