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所以像她這種沒體魄又忙得沒時間的『下人』,只能以擦澡的方式解決自身的清潔,沐浴啊!一個月能有兩次就該偷笑了。
她拿著銅盆到井邊接了盆水,回到房內。
將銅盆放回洗漱架上,緩緩脫去身上黏貼在肌膚上的衣物,擰了條溼布,仔細地擦拭去身上的黏膩。
微啟的窗縫帶來一陣微涼的風,肌膚上的水氣一接觸那風,那涼爽的感覺讓段宴若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吟。
卻未發覺窗外矗立著一抹黑影,那抹黑影的雙眼銳利且冰寒,如隨時可索人性命的兵器般,充滿了血腥與掠奪,緊盯著她手上的每個動作。
第四十八回~失控
黑影隨著她擦拭的動作,胸口的起伏逐漸激昂起來,眼眸間的血絲也越顯鮮紅懾人。
尤其當她擦拭到雙腿間的私密處時,黑影的呼息頓時停止,眼眸完全不願眨上地圓瞪著,恨不得藉由自己的雙眼撫摸上她那魅惑人的部位。
只是這樣甜蜜誘人的時刻很快就過了。
感覺身體上的黏膩消失,段宴若舒服的長吁了口氣,將手中的布巾放入水中輕揉幾下,便擰乾放於盆邊,打算等明日一早再把水拿出去倒。
卻突然感覺身旁的窗戶不斷傳來被窺視的感覺,她連忙抓了件外衣護於胸前,轉頭看向那扇窗。
發現兩窗之間開了條約五公分的縫隙,快步上前,藉著那縫隙環視著戶外。
除了幾株在黑暗中散發著幽香的桂花外,一個人也沒有。
是風嗎?還是自己精神太過緊繃?
她垂首思考了下,但疲憊讓她很快便放棄了往下探究的動力,單手將窗子闔上,走至床邊,套上放於床舖上的裡衣裡褲,決定今日早些睡,好早起洗洗積累了兩日的髒衣服,順便曬曬榻上的棉褥,不然上面已然飄出淡淡的汗味了。
躺上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了會兒,才當她迷迷糊糊睡去時,突感一道陰影籠罩住她,耳邊隱約聽到一陣衣褲脫解的聲響,接著一股強勁的力道,強硬地將睡在床沿的她往床內抱去,最後是床幔散下的磨擦聲。
芬芳那小ㄚ頭怎麼又把床幔放下?都盛夏了,雖然蚊子多,但她寧願被叮死也不願被悶死。
驀地想起,芬芳應該已隨著小主子去王妃的孃家了,怎麼可能在這裡?況且芬芳哪有那麼大的氣力將她從床外抱入床內!
心一驚,本能地轉動身子,準備檢視將她抱入床內的來者是誰時,卻發現身後已然貼來一具滾燙無比的半裸身軀,而那身軀明顯比她高大許多。
在她還來不及細解對方的來歷時,身子便被一隻肌肉糾結的臂膀給箍住,使她動彈不得。
開口才想問對方是誰時,一股她再熟悉不過的香氣縈繞鼻腔,充斥不散。
是他?
左硯衡?
「世子……是你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身後的來者沒有回答,而是輕囓著她整個耳廓,最後重咬了下她的耳垂做為回答。
與左硯衡雖只經歷兩次性愛,但她知道他酷愛啃咬她的耳廓與耳垂,這動作讓她確認了他的身份。
「世子,這麼晚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僵著身不敢動彈,因為她看到了緊箍她腰的手,竟赤裸未著衣履,且貼於她背後的肌膚滾燙無比,讓她不得不往那個方向想。
左硯衡依然沒有回答,而是在她認出自己後,便鬆開了緊箍住她細腰的手,一點也不怕她跑掉,隔著她薄透的裡衣,在她纖細的手臂上來回撫摸,像是在探索,但更多的卻是在段宴若身上放火。
這樣彷若不經意的碰觸,很快地讓段宴若有了感覺。
她伸手拍去那隻放肆的手,快速轉過身面對那對她企圖不軌的左硯衡,並將自己的身體退至牆邊,雙手護於胸前,做出抵禦的姿勢,防禦著他有可能的侵略。
看著她的如臨大敵,只著一條裡褲上半身赤裸的左硯衡,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絲毫不在意。
性感妖惑地側躺於床,悠閒地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攪弄著段宴若那有些鬆脫的裡衣繫帶,雙眼滿是露骨的慾望,直勾勾盯著她不放。
「我要你。」左硯衡毫不掩飾直接將自己的企圖說出,一點也不怕嚇到段宴若。
第四十九回~失控
但段宴若卻嚇壞了,乾脆整個人坐起,貼著牆,緩緩往床腳移去,卻不曉得自己的裡衣繫帶,另一端正被左硯衡壓著,她這一動,迫使著繫帶一點點鬆開散落,失去了固定性,只消一動,她隱於衣後的肌膚便會暴露而出。
「世子,你又喝醉了?」
她試探性地問,並用力嗅著空氣中的氣息,卻只有他身上剛沐浴完,帶著溼潤的清新氣息,一點酒味也沒有,這代表他是清醒的。
既然他是清醒的?為何會來這裡?
她是個ㄚ鬟,低賤的ㄚ鬟,難道重視身份地位的他忘了嗎?
「今日我滴酒未沾,你說我有醉嗎?」
邊說邊不著痕跡地撥開段宴若裡衣的襟口,沒一會兒一道白皙的深壑便躍入眼前,讓他的呼息一陣不穩。
他沒想到段宴若裡衣內未著片縷,這讓他情慾大漲的雙眼發紅著,但他卻不急於壓倒段宴若,因為這次他打算讓她心甘情願給自己,不願再當個粗暴的採花賊,即使他此刻的情慾高漲。
若是以往的他,早不管對方的意願自顧自地解了自身的情慾,但對於段宴若他卻不想如此,他想征服她,讓她欣悅臣服於自己。
「既然沒醉,為何世子還要如此?有了前面兩次的錯誤還不夠嗎?我們就不能將先前的事,當作沒發生過?」她戒備地盯著依然支著腮,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的左硯衡,不停地對他規勸著。
「你確定真能將那兩次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嗎?你確定你忘得了那晚我們兩人間的契合?忘得了彼此身上失控的情慾?我忘不了,一點也忘不了,你以為第二次佔有你也是酒後亂性嗎?也是一次釋放怒火的發洩嗎?並不是,那是我忘不了第一次掀起的熱潮,慾望引領著我又一次藉著酒意要了你,那次你不該跑的,不然的話,我絕不會那樣粗暴的要你。」
她那一次的逃走,讓他想起周啟森那露骨的示愛與她對他的嬌笑,那樣的思緒讓他止不住自己的殘酷,一次一次的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