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嬤嬤聽了這話，臉立刻黑了，有心想說點什麼，可一來她到底是下人，二來春香已經帶人走在了前面。

她氣得不行，對著吳嬤嬤和小紅，狠狠瞪了幾眼。

周家行商，家裡富裕，宅院特別的大。春香是正房太太，住主院，雖然地方寬敞環境也好，但卻與周老爺的書房隔得十分遠。張姨娘則不同，她的小院子雖然只有春香院落的一半大，但卻緊挨著書房，且環境清幽，十分適宜人的居住。

原主之前從沒來過這裡，春香來了，自然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

一路黑臉的曹嬤嬤此刻終於揚眉吐氣了，笑著道：“我們姨娘畢竟是妾，住的地方不僅沒太太的大，也沒太太的好，還希望這逼仄的地兒，沒辱沒了太太。”

說的是謙恭的話，可意思和表情卻不一樣。

春香還忍得住氣，吳嬤嬤卻忍不住了，狠狠瞪著曹嬤嬤，道：“太太跟前，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太太是周家的太太，這周家哪一處她想去就去，嫌棄不嫌棄是她來決定，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

曹嬤嬤還有些怵春香，可對吳嬤嬤，卻是半點不在意的，“切，說的好像你不是下人似得。怎麼，難道你和太太一樣，是主子？”

一句話，堵的吳嬤嬤臉色紫紅，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春香淡淡笑了，看著曹嬤嬤，又看看這小院子，道：“曹嬤嬤一個下人，定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是不是張姨娘跟你說的？也罷，她如今病入膏肓了，有點遺願也是應該的，我這回去便和老太太說一聲，看看給張姨娘另找一處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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