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到現在有話，已經敢於罵出口了。

這種進步，真的是飛一般的跨越。

唐文芳拉著孫清滺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其實，我想過很多，這麼多年，每一年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唐文芳看著遠處街道上的車流，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飄忽。

孫清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這裡，聽著她說。

“在他離開的前兩年，我基本上都是以淚洗面，那個時候你還小，你奶奶又躺在床上，每一天，照顧你們，家裡面的錢，也被孫韜給帶走了，當時真的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你斷奶之後，就沒有喝奶粉了，就跟著我們吃飯喝粥，那個時候都是把工廠的小手工，拿回來做，這樣子才能夠看顧著你們，那個時候我總是在想，孫韜要是回來回來了，我一定會罵死他。然後我們一家子又可以很好地生活在一起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唐文芳的語氣，微微凝滯了一些。

接著，她又說道：“又過了好一些年，你要上學，你奶奶的脾氣也越來越差，我在外面做鐘點工，因為挑選的時間段，所以我那個時間，常常會遇到一些很奇怪而人，不過好在……也熬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就想，孫韜要是回來了，我一定狠狠的打他一頓，然後我們繼續的生活！”

說完這一段話，唐文芳的嘴角，帶著一抹的苦笑。

“再後來，我就沒有想過，他會回來的可能了，我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我一直以為，我今天看到他，一定是無動於衷的，已經完全的把他當成陌生人了，其實不是的，我看到他……聽到他說的那一些話，我會覺得很噁心，我會很想反駁他！最後我還是都說出來了，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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