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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和自己說話,你是說百里初麼?”秋葉白低頭喝了一口瑤柱粥,神色看不出什麼異常。

元澤點點頭,輕嘆了一聲:“看來,他真的是讓你知道了這件事,貧僧還在想他到底想要瞞到什麼時候。”

秋葉白輕嗤,眉目間閃過一絲陰冷和複雜,她譏誚地道:“那天的情形之下,想要不知道只怕不容易。”

元澤臉上的表情又是一僵,最終一咬牙道:“那夜……那夜……貧僧……貧僧……沒辦法控制自己……讓阿初傷了小白施主……你……你……”

秋葉白看著元澤說話越發地詞不達意,蒼白的臉上倒是越來越緋紅,她嘆了一聲,也沒了用膳的心思,只道:“你是不是想說,你並不知道百里初到底在做什麼,或者說他出現的時候,你便被壓制住了。”

她雖然想過千百次,自己看見元澤或者看見百里初的時候,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反應,憤怒,怨恨,怒斥,譏諷,冷漠……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般無奈。

是的,無奈,她看著元澤比她還要緊張,還要窘迫,臉色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虛弱,彷彿那夜又驚又嚇,被耍弄了個透徹的人是他一般,她心中的那些複雜的、翻騰的、陰翳的情緒卻都沒有辦法化為怒氣。

如果這是百里初的陰謀或者手段,那麼她必須說他很成功。

“準確的說,貧僧……是睡著了。”元澤幾乎是極為無奈又窘迫地說出了這句話。

“睡著了?”秋葉白顰眉,沉吟道:“你是說百里初出現之後,你就幾乎沒有了意識,彷彿睡著了一般?”

雙重人格,她瞭解的不多,只是前生方無意在某些書上看到提過幾句,彷彿有兩具靈魂佔據了一具身體,而且性格反差會極大,在其中一面靈魂出現的時候,另外一面的靈魂就會被壓制,沒法控制身體按照自己的腦中的想法或者指令去完成一些事情,或者有些就像元澤說的這種——沉睡,全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澤點點頭:“是。”

秋葉白看著自己面前的青花小瓷碗,片刻之後,她忽然將手裡的小瓷碗遞給元澤,斟酌了一下用詞:“你……你們是從小就被這樣麼?”

她想了想,與其等著百里初醒來,她和百里初之間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倒是不如趁著元澤在的時候,將一切事情都打探清楚,畢竟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百里初幾乎將她所有的秘密都掌握在了手心,她卻幾乎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才會淪入那樣被動的境地。

而這些屬於他們倆的秘密,除了百里初之外,就是元澤才會知道。

百里初是行止莫測,心思難測的鬼魅,想要從他嘴裡套出實話,全看他的心情,但是元澤則不同,除了‘吃’以外,他不打誑語。

元澤見她遞過來的小瓷碗裡還有半碗粥,有些驚訝地看著秋葉白,隨後一笑,接過來,優雅地吃了起來。

“也算不得,貧僧很小的時候,是在山裡一座寺廟長大的,那個時候,似乎只有貧僧一個人,後來進入真言宮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貧僧就發現了阿澤。”

秋葉白聞言,點點頭,心中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落,看來,阿澤才是原本的初始性格,她忽然想起百里初曾經說過的那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的故事。

“你從小就是寄住在秋山裡的寺廟麼?”她試探著加了一些定語,探尋著問。

元澤不疑有他,一邊用粥,一邊微微一笑:“沒錯,秋山那裡的日子清苦些,但是倒也平安和樂,師兄和師傅對貧僧都極好,貧僧記得主持師都還曾說貧僧年紀雖小,但對佛法的悟性和慧根比許多師兄弟都高,若是日後他圓寂歸西,便讓貧僧接任主持,遍遊天下,以身正道,傳經渡人。”

他頓了頓,復又淡淡地道:“不過,所有一切都是如夢幻泡影,也許貧僧從來並無什麼慧根,所以即使今日身居廟堂高位,宗師之位,卻覺得對我佛之領悟尚且不如當年六歲的自己。”

“是麼?”秋葉白看著元澤,這時候的他,所有的木訥窘迫不安都消失,周身氣息平靜而疏冷,看起來莫名地有一種看透世事的冷漠出塵。

讓她想起那日在小洲之中‘超度世人’的元澤。

“是的,否則也不會在那夜意亂情迷,不能把持自己罷。”元澤看著她,眸光幽幽而迷離。

第二十四章

“心魔……”

秋葉白看著他幽幽迷迷的眼神,幾乎在那一瞬間,那種相似感、熟悉感,讓人戰慄的感覺幾乎讓她無法控制地差點操起手上的茶盞狠狠砸了過去。

但是元澤眼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忽然想起那夜痴纏,她眸光裡閃過陰翳,忽然輕笑了起來:“是啊,心魔,心魔,是我自己蠢了,才讓人有可乘之機,拿捏了我的心魔,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卻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孰料原來,自己不過是自作聰明。”

元澤一驚,他有些擔憂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覺得也許說什麼便錯什麼。

兩人之間陷入一片壓抑的沉寂之中。

直到秋葉白重新拿起了手裡的碗,一勺勺慢慢地將那些冷掉的粥慢慢地送進口裡,慢慢地道:“元澤,你不必多想,那日我就說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我壞了你國師活佛的修行,是我的心魔,與你無關,佛祖會原諒他的弟子,只要你足夠虔誠。”

她頓了頓,復又道:“當然,我相信你是足夠虔誠,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的事兒,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再破戒一次,自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秋葉白雖然語氣淡淡,只是裡頭的譏誚和疏離之意,讓元澤頓時心中莫名地狠狠一抽,隱隱作痛。

他的不善言辭,是因為他自幼一向對人的善意和惡意極為敏感,偏生周圍這樣的人太多,所以他一向不願與那些偽善面孔下的醜陋心思打交道,寧願獨自一人誦佛唸經,與木石為伴。

而她一向對他算不得聞言軟語,待他卻自與尋常人不同,而如今,這份不同彷彿就要從此消弭於無形,短短三日,彼此間彷彿卻劃了深深溝壑,無法度過一般。

元澤忍不住無意識地就將那夜之中親密之時喚出來的稱呼再次說出來口:“白……”

元澤原本聲音就極為悅耳溫涼,這般黯然神傷,似秋涼的風掠過人的心頭軟處,秋葉白手上一頓,淡淡地道:“你還是叫我小白施主罷,那夜的事,元澤,且忘了就是。”

元澤聽她喚自己全名,不肯再喚自己‘阿澤’,只覺得自己心頭一片莫名的焦灼,這種焦灼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情緒,那種若是不說些什麼,從此對方便會消失,但是張嘴又不知當如何挽留的茫然與挫敗讓他只能下意識地拉住她的衣袖。

“小白施主……”

秋葉白看著他拉住自己衣袖,微微顰眉,轉了個話題:“我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百里初到底子在做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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