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面陡峭、深黑不見底的山崖。有風呼呼吹上來。
其實一切,只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簡瑤甚至都沒來得及趕上來。
洛琅整個人掛在了懸崖邊上,而薄靳言離他最近,在最後時刻下意識猛的一抓,竟真的叫這瞎子抓住了他的手臂。
許是死志已決,洛琅眼中竟恢復清明,他“呵呵”笑著,也不再看簡瑤,而是盯著眼前人說:“薄靳言,你是如何確定……蝴蝶殺手就是我的?”
薄靳言卻不答,而他臉上的墨鏡,卻從臉上滑落,落下懸崖。
“當年面具殺手團來襲,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計劃,發簡訊給簡瑤示警的?”薄靳言問。
洛琅一怔。
然後他的臉上,某些某種奇特的表情。迷茫、困惑、痛苦、詭譎……他忽然笑了,然後抬起拳頭,狠狠擊在薄靳言手背上,薄靳言吃痛,終於不得不鬆開了手。
洛琅直直墜落下去。
如同蝴蝶墜入天空,如同人墜進墳墓。帶著未解的秘密,他隻身飛翔而去。
他終於再也不用作繭自縛了。
——
這深淵,這群山,寂靜遼闊得像一場夢。
簡瑤扶著薄靳言,站在懸崖邊,說:“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只祈求我的原諒。我卻沒有原諒。對於一個精神病態來說,我是否太苛刻無情了?”
薄靳言摘下墨鏡,任凜冽的風吹在臉上。黑夜中,簡瑤已看不清他的容顏。
他說:“仇恨不能使人真正快樂。然而諒解也不一定能挽救一個墮落之徒。他已經精神病態很多年,你即使說一聲諒解,他也無法再變得更正常人一樣。你父親的死,或許是他成為精神病態的最大刺激原因。但一個精神病態的形成,必然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先天、環境、家庭的原因都有可能。你不必自責,遵從自己的心。況且無論你是否諒解他,他這些年犯下的罪,尤其是那些無辜枉死的生命,他根本無法得到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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