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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當朝求陛下賜婚。但是從今往後,翁主再也不會與外界有任何聯絡。孤相信,守株待兔,總有一天能夠等到那個人。實不瞞翁主,賜婚這種事,在孤看來僅是一道領而不辦的詔命。比如大婚前翁主斷手斷腳,或是突然暴斃,也就全然不做數了。所以你究竟圖什麼呢?告訴我實情,我保你將來全身而退,如何?”他的手指在案上篤篤叩擊著,不長不短的一聲接著一聲,令人不安。

她煞白了臉,“妾已經死過一次了,君欲令妾再死一次?”

他的回答很直接,“你原就不應當復生。不過你放心,孤也並非那麼絕情,至多將你囚在雲陽獄,讓你永世不見天日罷了。雲陽中關了太多來歷不明的人,多一個你,沒有人會去探究。你可以祈求神明保佑,兩年之內朝野不要有什麼變故,否則你的日子就難熬了。”

她聽後倒退了好幾步,“燕相如,你當真那麼狠?”

他冷冷一哂,“長沙王一支數百人之眾,說滅也就滅了,孤狠與不狠,翁主應當知道。”

她失控,終於尖叫起來,“你從不相信我是真的源娢,是不是?”

他站起身拂了拂袍裾,邊走邊道:“今日起,翁主閉門謝客,對外稱病。”

她僵硬地追了兩步,“妾已及笄,謹奉琅幹致燕君。算前言,莫輕負……”她站住腳,看見他詫異回首,淒涼笑道,“源娢人在,琅幹可還在?”

他心頭髮涼,可是到了這步,真和假,已經不重要了。

他邁出翁主府,沉重的府門轟然一聲闔上,把一切凡塵俗事都隔斷。

節後的第一個朝會,舉行得尤其盛大。改元加之天子親政,預示著全新的開始。王座背後的黑底銀鉤紋髹漆長屏,襯托著天子莊重的眉眼,愈發顯出不同於往日的王者氣象。

少帝端坐上首,語調舒緩,“年前朕與諸君所議,令王推私恩,分封子弟為列侯的政命,已如數實行了。節下大司農及宗正卿、大鴻臚等陳本上奏,藩國始分,需朝廷為侯國命名,數量之龐巨,史無前例。”她頓了一下,目光穿過冕旒前垂掛的十二道白玉珠串,落在群臣首席的丞相身上,“譬如漢中,漢王有‘六’子……”

她把那個“六”咬得很重,丞相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十分難堪地摸了摸鼻樑。

“需分封‘六’位列侯……”

丞相趕在臉紅之前,一手摁住了兩邊的太陽穴。

上半張臉都擋起來了,看不見表情,不要緊,少帝還是覺得心情很好。她將手裡的奏牘放在長案上,含笑道:“侯國隸於郡,地位與縣相當,卻直屬朝廷監管,管制不力,便是朝廷的錯漏。朕欲派遣官員持節巡視州郡,這件事……”微傾了下身子,“還需相父經辦。”

丞相不得不執起笏板一揖,“諾。”

她坐回去,倚著憑几又道:“朕記得上年秋,議過有關北地新置一郡的事。烏桓擾攘,常年犯我邊陲,年下又有一場戰事,雖迅速平息,然死傷近四千人,令朕寢食不安。北地戍防亟待加強,如今冰雪消融,由御史大夫出使承辦。另命中郎將衛廣隨行,聽令御史,務要將此事圓滿辦成。”

御史大夫心裡明白,明升暗降的把戲開始了,古來臣屬和天子為敵,有幾個有好下場?現在是他們遣往鳥不拉屎的地方,遠遠避開或者還能活到壽終正寢,但是丞相呢?這麼大個釘子戳得少帝眼皮子都合不上,不拔了,那才真是有染。

起身領命吧,御史大夫答得鏗鏘而心甘情願,“臣粉身碎骨,必不辱主上使命。”

少帝頷首,今天的要務該說的大抵也說完了,她鬆散地拍了拍憑几,“諸君可還有事回稟?”

丞相適時起身長揖,“臣有一事。臣與柴桑翁主蒙主上垂詢,昨日臣問翁主心意,翁主已經應允了,因此求陛下恩旨,賜臣與翁主完婚。”

少帝愣了一下,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來,轉而問丞相:“相父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好令尚書檯發朕詔命。”

丞相垂首思量,“婚姻是人生大事,臣要時間好好籌辦。以半年為期吧,求陛下恩准。”

少帝道好,“如相父所願,就以半年為期。”

丞相鞠身謝恩,扶微暗裡喋喋抱怨,自己的男人,被自己下旨送給別人了,滋味還真是不一般。但很快她又慶幸,這個婚指得正是時候,因為坊間開始流傳她最不想聽到的謠言——“雌凰雌凰入德陽”。

該來的終究會來,之前一直如履薄冰,未知讓人心慌。一旦真正面對,她反而能夠平靜,知道自己接下去應當怎麼做了。

☆、第67章

魏時行押解荊王入京,人被送進了官署大獄,待一切安頓好後,即刻將準備好的奏疏陳至少帝面前。

幄帳裡的少帝將簡牘開啟,寥寥掃了一眼,“魏卿辛苦了,自白露日起追查此案,到今日整三個月。大年下的走在路上,冷落了家中老小,既然返京了,好好歇息兩日,再行審辦不遲。”

魏時行俯身作揖,“臣得陛下賞識,從廷尉正官遷京兆尹,陛下知遇之恩,臣報之不盡。”君臣相見,除了公務之外,自然也要走走人情,他掖著兩手,目光溫煦地打量少帝,“陛下近來一切安好否?臣觀陛下氣色頗佳,想必朝中大勢已定了吧?”

少帝唔了聲,“朕躬安。魏卿離朝在外,不知道其中經過,倒也沒有太大的風浪,順順利利將六璽收回來了。”

魏時行笑道:“臣已經聽說了,恭喜陛下。終究江山是源氏江山,陛下業已大婚,且年滿十六,丞相縱然不情願,也不能扣住印璽不放。只是陛下可曾聽過打蛇不死,自遺其害的俗語?燕相可封駁諫諍,手裡又攥著京畿兵權,對陛下來說隱患依舊,不可不防。”

一旁陪參的太傅也附議,“六璽收回,只是成功的一小步,在臣看來是相權與皇權平分秋色,燕相仍可掣肘陛下。陛下是否想過,徹底將那些威脅自身的人打掃乾淨?丞相賓服,只是暫時沒有等到好的時機,一旦他起念,陛下拿什麼來壓制他?一位手中沒有軍權的帝王,如何能真正執掌江山?陛下曾說要重設八校尉的,現在怎麼不提了呢?”

少帝皺了皺眉,自己不想辦的事,被人催促著,會令她心生反感。可是不能發脾氣,因為發作起來難免讓親信重臣們有想法,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她嘆了口氣,“這兩日官員任免太頻繁,恐怕朝野上下人心不安。八校尉要重設,需要有信得及的武將,我剛親政,人員需考績,才能掌握他們的能力。校尉官職雖不高,但可力壓千鈞,因此馬虎不得。”

太傅耷拉著嘴角不說話了,魏時行道:“陛下的顧慮臣明白,如果盲目調動,弄得兩軍動盪,代價太大。一動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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