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就他們兩個人了,砰的一聲,行之天捂著臉,撞倒牆上,祈秀明攥著他的襯衫,指尖蒼白,用盡全力將他身子提起,滿臉悔恨,沉著聲音說,“你對她出手了是不是,我早應該知道的……四年間的事,我只是不敢輕易猜測,莫非……”
行之天揮臂將他的手撥開,他蹙眉,用指輕擦著臉上的傷,哼著,“你開演唱會弄出這麼大的事,不就是想看我的反映麼,如今正如你所見……”
“你真是禽獸不如。”祈秀明危險的眯著眼,攥著衣領,手因為用力過度而發抖,握緊拳頭“你別忘了,她是你的親妹妹。”
行之天反手一撥,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他俯身拿起鋪在床上的外套,神情淡定的說,“那時候你阻攔不了,如今別妄想再插進來,我與她沒有血緣關係,不久就會結婚。”
“行之天……”
行之天走至門前的身子一窒,他腳步停頓下來。
“別忘了,在她心中你永遠只是一個哥哥。”
他合上門,離開前一笑,輕聲說,“那又怎麼樣,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門無聲的關上了。
寂寞的房間裡,祈秀明一個人癱在地上,凌亂垂下的紫羅蘭窗簾遮不住外頭散落下來的陽光,一縷一縷的光芒灑在床上。
充滿情慾的床單上,凌亂的被褥裡……隱約可見那兄妹倆人昨晚曾留下的痕跡……滿地破碎的玻璃片和散落的傷痛。
“祈少爺,我們家少爺吩咐我送你回去,還有以後若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小姐。”
祈秀明攥緊手,耳旁獨自閃爍的紅鑽,暗淡無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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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秀明番外篇
從小,很小很小以前我就知道我沒有母親。
父親不喜歡看我的臉,他說我跟我母親長得太像了。
聽下人說母親是嫁入豪門的明星,但我從沒見過她,爺爺不喜歡她,說她不嫻淑不守婦道,幸好死得早,不然娶了個戲子歌女回來祈家臉面都沒處放。
可是,我想說……現在這年代哪有戲子這一說法,明星都很風光。而且……父親應該是極喜歡我母親的,不然這麼久也不會仍舊孤身一人。
一入豪門生似海。
行之若聽完我母親的事後,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還皺著臉一副愁苦情長的模樣,像是看透了世事一般,讓人忍俊不禁。
她才多大啊,小不點兒,學著大人的話還說得正兒八經的。
其實第一次看到她,便覺得有些眼熟,脫得光溜溜的……在地板上胡亂爬著,渾身溼漉漉的,像是才洗完澡一般。
鬼靈精怪,口出誑語。
這乖乖的小臉蛋和賊閃閃的目光卻是極令人熟悉的。
她的照片,週歲……一歲……二歲……三歲,無論是吃飯、洗澡、牙牙學語,任何點點滴滴都被記錄下來,貼在行之天的臥室,整整一牆壁。那時候我還笑話他,有極強的戀妹情節。
不過也難怪,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妹妹被父母帶走,消失了這麼久,一個人和爺爺受在這麼大的城堡,應該是孤獨寂寞的吧。
我與行之天家裡是世交,可是他卻比我更可憐的,家教更嚴,行爺爺對他的寄予的希望比什麼都重,當我還在家耍流氓把牛奶潑在侍女裙上的事後,他便學會彬彬有禮的待人處世,父母親棄他而去,他擔負起的是一個老人的希望和行氏偌大的集團。
他只有談起他妹妹的時候,才會發自內心的笑。
行之若,與行之天嘴裡說得不太一樣。
可能行之天也沒想到,自己的妹妹被尋找回來後,會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怪想法,小傢伙居然說她自己是被綁架來的,原本是住在H街BL巷3P樓……真逗。
可我卻也愛上了這個小傢伙。
當我第一眼看到那鋪得滿處都是照片的時候,小傢伙第一次用長出的小板牙咬人,第一次蹣跚學步,第一次趴住行之天的腿笑得開懷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照片上的小傢伙不見了,為什麼她不是我的妹妹,為什麼……
很多個為什麼在看到活生生的她,第一眼的時候便迎刃而解了,幸好,她不是我的妹妹,因為不是,所以便能娶她。
她奶聲奶氣地問我,以後會在華麗的城堡生活一輩子麼?
我想了很久,只是笑。
她說,她想出去……去找爹地們和媽咪,像他們一樣普普通通的生活。之天壞,她要嫁出去,不理他,最好以後能嫁給
一個明星,比之天風光,氣死他。
她說這句話時,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螢幕上的演唱會,末了還跟我說,其實祈哥哥比他們都要唱得好……
於是,我便這麼莫名其妙的興奮了很久。
我進了演藝圈,
或許是明星母親帶給了我這方面的天賦,我也很愛這種舞臺上耀眼的生活,或許也是為了她……
她大了一些,便厚著臉皮向我討耳釘了。
心裡百感交集,一時間無奈興奮讓我不知所措。
這一雙紅鑽耳釘,是母親遺留給我的唯一信物,父親也經常望著它痴想且神情憂傷。我想母親是想讓我把它送給心愛的女子。
這女孩有一天終於親自向我討來它,可卻為的是她哥哥,她居然想把我和她哥哥湊一對?!
真是……
讓人想死死摟在懷裡,問她的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
居然……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雖然她每天都念叨著,男生配男生才是天生一對,可是碰見帥氣俊美的人,依舊會當著我的面耍流氓,討人家的電話號碼或是住宅地址,可偏偏遇到我……就只記得把我和她哥湊一對,她都沒有為自己著想麼,其實我喜歡的是她……
三年前的事,是我一輩子最後悔的。
巡迴演唱會回來後,夜很深了,卻意外的接到她的電話,她哭得很傷心,聲音有些抖,似乎是害怕,讓我帶她走……
於是,我匆促趕了過去,
陳嬸說……小姐睡了。
大廳裡,我看著行之天摟著她,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
那一刻,我有些恍神,行之天抱她的姿勢與背影,讓我想到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寵溺和無限愛意。
他們說,小姐只是和少爺吵了架,哭夠了便睡了。
我居然信以為真,
然後一連幾年便再也找不到她,她就像泡沫一樣消失在我的眼前,似乎以前的日子都是我的幻想。
再次見到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