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才問著:“先別急著慶祝,我問你,李副處長,毒源呢?”
“對,精睿洗選煤廠。”李磊省悟了,光顧著抓捕現場,把後面拉下了。
負責聯絡的警員打開了步話詢問著,片刻切換的畫面,現場的搜尋人員回報著:尚未發現,我們還在查詢,不過似乎不在這裡……
錯了?李磊稍有尷尬了,他剛要說話,許平秋打斷了他又問著:“李冬陽、楊鐵城,以及陝方、北方兩路買貨的人員,加桃園公館那位保安經理中間人,除了在第二序列的嫌疑人,就是今晚才冒頭的人員……我再問你,第一序列的嫌疑人,都在哪兒?是誰在操縱?別告訴我是魏錦程,不會是他。”
“這個……只能等審訊後再辨認了啊。”李磊道。
“用不了幾個小時,大宗販毒案件就會傳開,你覺得還能找到幕後?或者,他們等著你去抓?”許平秋反問著。
一下子把在場的九處來人都噎住了,而且個個忿然不平,畢竟是抓到了這麼大的販毒案子,怎麼在這位領導眼裡,好像做錯事了一樣?
“那許副廳您的意思是?”楊正疑惑地問。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表演一個,給九處的這次行動錦上添花怎麼樣?”許平秋問,眾人不解時,他笑著道:“我的胃口很大,如果真有毒源,幾百公斤可就是毛毛雨了……有興趣嗎?不但毒源,連洩密案也會水落石出。”
“哦,那當然好。”李磊嚇了一跳。
“好,九處來的同志都請坐……讓開你們的指揮系統,由我方人員操作。”許平秋道,那幾位警員在李副處長的示意的,都退開了。
這時候該著支援揚眉吐氣了,李玫居中而坐,肖夢琪、曹亞傑、俞峰、張薇薇、沈澤幾人,嫻熟的操縱著機囂,回看著許平秋。
“切斷……所有通訊!”
許平秋一聲令下,嘭嘭嘭分屏挨著個全黑了,這是系統重啟動了,看得國辦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許副廳長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反洩密專員卻是清楚,這一招是防著外勤,似乎是防備九處的人員了,他暗暗地鬱悶了下,心想著地方上這些人真是膽大的可以。
“任務編碼,0913,代號毒刺……頻率133.99千赫,建立無線通訊,確認身份。”
“毒刺一號,可以聽到。”
“毒刺二號,可以聽到。
“………”
“毒刺五號,可以聽到。”
“一號一號,報告你的情況。”
“我們已經找到毒巢,正在嘗試進入。”
許平秋急啦,興奮地一把拽過步話,他已經聽到是餘罪的聲音了,對著步話講著:“確認嗎?”
“應該確認,狗鼻子不會說假話……最起碼那撥人藏身在這兒,情況不明,我們只有幾個人,不敢強攻。”毒刺一號餘罪在彙報著。
定位、尋蹤、李玫在做著手勢,馳援的時間,許平秋對著步話命令著:“如果能夠確認,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他們十分鐘。”
“是!”
一聲短促的應聲,步話掛掉了。
十分鐘是馳援的時間,而這個時候,衛星分屏的畫面還沒有回來,焦慮的等待中,許平秋不經意回看時,滿場傻眼了,包括史清淮和萬瑞升都傻眼了,不知道許平秋還有這麼一招後手。
“……大家不必驚訝,毒刺計劃是經省廳批覆的,實施了一個月,今天到收穫的時候了……我概括的講一句,應該從杜立才槍殺沈嘉文開始吧,這是個序幕,戲場從羊城一直演到五原,發生了很多鬧劇,包括風傳一時的黑警察、包括買黑放黑、甚至包括今天晚上的行動,都是這齣戲的一部分,我,包括在座的諸位,可能都自覺不自覺地給別人當了一次免費的演職員……現在,是卸下所有戲裝,還原真實的時刻了………時間剛剛好,行動結束,恢復秩序的真空期,正是警力最薄弱的時候,正是案情還撲朔迷離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打好行裝,準備上路了……”
許平秋慢條斯理地掏出煙,夾上,慢悠悠地點上,渾身不顧全場愕然地期待下文的目光,濃濃地抽著,似乎他也不是很確定,那個毒巢,是真的存在。
李磊聽出來了,許平秋似乎在講,有人故意導演這兩場“販毒”的戲,難道就是為了毒巢的轉移。居然用兩百多公斤的貨做“道具”,還折了這麼多人,這怎麼一點可信度也沒有呢?
定位,慢慢的顯示出來了,一室皆靜,無人敢信………
第七卷真實的謊言 第35章 快刀斷麻
12個小時以前,南寨小區,一行四人挾持著矇頭的兩人上了車。
最後拉上車門的是馬鑠,他伸頭四下看看,除了一位早起遛彎的老頭別無他人,這個小區毗鄰公路,背靠森林公園,入住率極低,正給做這事提供了良好的場所,開槍、帶走人,他還怕驚動鄰居,沒想到根本沒什麼鄰居。
車駛向市區,轉了好幾個圈,甚至停到了廣場附近,又駛到了遊樂園左近,確認沒有追蹤的時候,這才駛向目的地,那是一座巨大的廠房,車駛進去時,數米高的卷閘直拉下去,車旁還立著兩輛中型貨櫃,已經整裝待發了。
不過並沒有出發,他們像在耐心地等待著什麼………
四個小時前,馬鑠看看錶,拿著備用手機,撥通的電話,安排了一句:“可以出發了,交易安排到晚八點,不必再問我了。”
幾秒鐘的通話時間,他結束通話時,直接把手機扔在地上,一腳跺碎,然後焦慮地看著兩大貨櫃車,這才是要運走的東西,已經謀劃了兩個月要整體搬走的東西都在這兒,風聲太緊、覓地又難,步步都像踏著雷區行進,不得不小心吶!
今天能走得了嗎?他在焦慮地抽著煙,深切地體會到什麼是孤注一擲的心態了。
三個小時前,十七點,馬鵬幽幽地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到渾身冰冷,隱隱地聽到有人在叱喝著什麼,他慢慢地睜開眼睛時,驀地渾身激靈,嚇一跳,在他面前不遠處,一張猙獰的臉,正謔笑著看著他。
“是你!?宋…大…軍?”他勉強地支著身子,右手被子彈洞穿了,血已凝固,不能吃力,不過一股子血勇還是撐著他坐直了,這個人,正是他從警察變為特勤的原因。
那人一瘸一拐,歪著嘴露著一嘴黃牙,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