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兩字寫得卻充滿悲切,“遺”字長長的捺,好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絲無奈……
“衛泯是我所殺害,
我和張嬈有五年的地下情,
這好似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戰,
我戀著她,她卻戀著他,
我願為她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她卻心念的永遠是他,
很好,
那就成全她吧,
叫他死在她的床上,死在她的身體裡,
叫他和她永久地腐爛在一起……
我以為我可以如此冷酷地走完一生,
用掐死她的手,還可以再去撫摸另一個女子,建立另一場幸福與圓滿,
但是,
過不了這道坎,
我畢竟不是殺人如麻的惡魔,我畢竟不是冷酷無心的浪子,
一年裡,這雙掐死她的手,想撫摸的,還是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
希望我還來得及趕上她的腳步,
下去,再與她繼續追逐吧。”
真不愧為“第一筆桿”,遺書都寫得這樣詩意。
桃花一直木著臉,
文字才是惡魔,它能美化一切惡性,
比起這張看似“情深意重”的紙片,磁盤裡記錄的一切真實許多,
他就是個變態!
全記錄了下來,
他是如何以“公事”名義約談衛泯,
如何下藥迷昏他,
如何又約來了張嬈,
張嬈如何喂衛泯吃chun藥,
如何在暈迷卻無法抵抗藥物控制下B起的衛泯身上發騷,
如何G潮不知天地為何物時被一直藏在衣櫃裡的艾微笑從後面活生生掐死!
艾微笑又是如何淡定地在他們相連處注入了毒素……
這是一場完美謀殺,
兇手把這一切看成藝術,
好似他在腦海裡模擬過多遍,她該如何死,他又如何死,
因為之後他在現場流連了許久,
攝錄,
再攝錄,
不放過每一個死亡的細節,
房間裡本就設定了多個角度的針孔攝像頭……
最後,他一一取下這些攝像頭,
最後一個,他面帶圓滿的淡笑。
如一年前回到那個現場,
桃花走了出去,扶著門欞抓住衣領不住乾嘔,
付曉寧走出來,輕拍她的背,“你可以不用看完的……”
桃花難受地看他一眼,“為什麼不,我得替衛泯看完。”
她閤眼靠在手背上,忽然握拳重捶了下門欞,“太變態了!衛泯的一輩子就這樣……”眼角滑出淚,
付曉寧才要抬手安慰她,張朝祥向裡面走去,
聽見他對元首說,
“汪四川請求給艾微笑在迎薰亭下做法事。”
桃花一聽!轉身掀簾進去,
“好!成全她!”
☆、2.19
19
桃花手上拿著單反,付曉寧問她你拿這幹嘛。
她掂量了掂量,作畫用。
這娘們確實開始進入“撕”的狀態了。反正朱由檢是仿的行家。不如那“豹房野趣”直接按上姓汪的臉,造福更多陽W哥們兒。
是有點下作,越往迎薰亭走,你明顯看得出來這娘們心越虛,拿著的,變成拎著,最後手背在後面拎著。
迎薰亭前在為她變態老公做法事,汪四川肯定在那兒,結果遼眼望去,竟沒見人?
桃花吩咐付曉寧,“仔細再找找,”
付曉寧“誒”一聲。桃花應聲看過去“哪兒?”……結果,手背後拎著的單反差點掉地上!
汪四川挽著一人趁著夜色向翠微殿那邊走去。
桃花沒看錯,
是“小齊”,是觀音扮的那小齊!
因為真小齊她出來時還躲屋裡洗襪子呢!
桃花心裡那堵啊……
“走,去看看。”單反又變成握手裡了!
“小夫人!”付曉寧想攔她,她回頭一瞪他,“你怕什麼!”付曉寧說不出的糾結樣兒,桃花心裡疑惑。可這時候顧不上這,不耐煩地撩開他的手快步跟過去。付曉寧咳一聲,只有也忙跟著。
他們走了還蠻長時間咧,看來非找個隱蔽處,這叫桃花更火冒三丈。
終於在翠微殿背後的小竹林角角停了步,
其實作為“偷情”的地兒,情調相當好,竹葉颯颯能遮掩呻吟,月光漫漫能掩映R體暴露……
桃花藏的地方也非常好,背光,前方人影綽綽,舉動一目瞭然,話語。聲聲入耳。
觀音不出聲,桃花都知道他似笑非笑,該死的,他連“偷情”都這麼大局在握般!桃花心突突疼,想起她無數個和他“偷”的日子。原來並不是唯一……
“你不是小齊。”
結果女人出的第一聲就把桃花突突疼的心給拉了起來,痛感立即消失,接著就是且不保留的驚憂!她真是“護觀音”似本能了。
“不是小齊是誰。”觀音學小齊的語態語調,桃花這幾日是著重觀察比較了滴,實在精妙!小齊自己都說觀音把他幾秒鐘眨一下眼都模仿到了。
“不知道。”女人逼近,“可你知道麼,我和小齊是有……”桃花差點叫出聲!怒的!不要臉的,她竟然一把抓住觀音的下T!“他多長多粗,我很熟悉……”
一旁蹲著的付曉寧心也要跳出來啦!
太多因素造成他現在的高度緊張了,
汪四川的話,
汪四川的舉動,
還有。身旁隨時要爆的桃花!
他拉她,還好,桃花自己把嘴死死咬著,眼裡冒火!
接下來,
如果這不是一場要人命的權鬥,付曉寧都要捶胸頓足大喊“好戲好戲”了!人生至此,見過這樣精彩的“反轉”嗎!
觀音突然伸手反抓住“她”的下T!
“那‘我’的口味還真重,你這樣不男不女的B子也上得叫你熟悉了尺寸。”
桃花的嘴巴早就合不攏啦!
她傻傻地扭頭看付曉寧,付曉寧也是眼睛要掉出來樣!
汪四川推開他,“你是誰我們也心照不宣了,你扮成小齊,現在目的也達到了,一命還你一命,他一時糊塗害了你父親,你也沒必要再這樣咄咄逼人下去,愣是連寵贏的死都要栽到他頭上。他就一個文秘,有的手段也就乾點床上害死人那點事兒,你還想怎樣,愣是想牽到我們汪家頭上?你有野心,我們可以合作,沒必要當仇人呀。”
觀音負手而立,望了望天上的明月,
“你倒也乾脆。二十年了,為你自己活,也為你妹妹活,算辛苦了。好吧,合作,總要拿出誠意吧。”
桃花此時努力看清汪四川的神態,無奈一來距離遠,再,“她”一直微笑著,情緒非常穩,
“當然。你不也想查清寵贏的死嗎,給你提供一條線索,巴明軍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