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就感覺非常安心。
他許是因為心情好嘴裡哼著好聽的小調,望著窗外的皓月我竟覺得睏意洶湧襲來,眼皮止不住地耷拉下來,沒一會兒便在他懷中安穩的睡著了。
“小懶貓,說睡就睡著了。”耳邊朦朦朧朧聽到他的聲音,隨後又陷入深深地睡眠之中了。
第二日我找了個藉口便和笑笑一起出了府。
根據他信中所訴我們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巷子裡。大衛早已在此等候,他身披黑色斗篷,整個頭都嚴嚴實實罩在裡面。
“讓你的丫頭站遠一點。”他微微抬頭用藍色的眼眸瞟了一眼我們。
再一次見到他我心中竟然有些害怕,那段地獄一般的日子在心裡留下了深深地傷痕。我佯裝平靜揮手示意笑笑往後站。
“小姐!”她不放心我獨自跟他在一起。
“沒關係的。”周圍不知道哪裡便有死士在暗中保護著,我壯著膽子向大衛走進兩步:“開門見山吧,你此行有何目的?”
見笑笑已經聽不見我們的談話他才左顧右盼一下同我說起來:“因為事情暴露我的主子現在要殺我滅口。我死罪有應得,可我的家人是無辜的。我想讓你保我家人出城讓他們平安回國,作為交換我告訴你幕後的主謀是誰。”
“你不是沒成家哪來的家人?”我對他說的話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其實我在家鄉早已有妻兒,前段時間他們跟我一起到這裡來了。我把他們藏在城北興隆街,一共四個人。”
“罪不及妻兒,只要你供出幕後黑手,我定助他們回國。”
他深深舒一口氣沉思片刻才說道:“幕後不止一個人,那兩人身居高位。跟我直接交易的是蕭……”
忽然,一隻箭從天而降直接射中他的咽喉,來不及留下隻言片語他便斃命了。
“大衛!大衛!你把話說完啊!”我趕緊上前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拼命搖晃,希望他尚有一口氣在,可他卻眼球凸起紋絲不動回天乏術了。
“格格!”四個蒙面死士從牆頭跳下來。
“你們趕緊去追!務必將那個刺客活捉回來見我!”刺客根本沒有露面,連他藏身何處都不知道。
死士領命追了出去,我則嚇得早就腿軟站立不穩。笑笑跑過來扶著我大步離開了那具可怖的屍體。
回家的路上我手一直在顫抖,回想起大衛最後說的話,腦子裡快速搜尋著高位姓“蕭”或是姓“肖”的官員。
陡然間,我想到刺客剛剛定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內容,那他的家人豈不是非常危險?
“車伕!趕快掉頭去城北興隆街!”
“小姐,去那裡做什麼?”聽了我的話笑笑一臉狐疑。
“大衛的妻兒藏在那裡,刺客肯定會去殺人滅口的。”
等我們的馬車疾馳到興隆街的時候四個死士已經搶先一步到了那裡。
他們在門口攔住我:“格格,您還是別進去了。”
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那幾個無辜的孩子枉死在異國他鄉,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一個死士同我說道:“我們尋跡追蹤刺客到了此處,不過依舊來晚了一步。我們到這裡看到一個婦人和三個孩子都已經被害了。”
裡面的慘烈狀況可想而知,他們不讓我進去也是怕我受到驚嚇。
我大口吸著氣強忍著憤恨的情緒對他們說道:“將他們拖到城外好生安葬了。此事先別張揚出去,你們回稟阿瑪就說大衛已經遭人暗殺了。別說我在場,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遵命!”
四名死士騰空躍起消失在屋頂上。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還是要跟蕭子熠商量一下,現在關鍵性的人物已經被暗殺有可能再也無法查到真兇。幕後黑手極其兇狠連婦孺都不放過,但是為什麼不對我動手呢?剛剛我與大衛站在一起,刺客分明也可以一箭將我射死可他卻並沒有殺我的想法。
越想越頭痛,馬車穿行在人群中,車窗外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
“皇上已經下旨禁菸了,煙館這下怕是要黃了。”
“這鴉片害人不淺禁了才好!”
聽到這個訊息我心中甚是欣慰,這毒物禍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我是親身體驗過的。
才回府,便見府裡的人忙前忙後像是有貴客登門了。
☆、不準欺負你孃親
“二少奶奶,今日巡撫大人到訪您要不要過去打個照面?”管家走過來行了個禮說道。
“哪個巡撫大人?”從前不曾聽說公公與哪位巡撫大人有交際,巡撫官職比知府高,怎得今日突然會紆尊降貴到府裡來?
“就是老爺的上屬史清風大人。”
管家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這個人。此人性格乖張在朝中樹敵不少,可他與公公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平日裡也未曾走動倒算是個稀客了。
想著我便答覆管家道:“我剛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待我換身乾淨的衣服再過去。你去跟老爺打聲招呼。”
路上卻遇見夏天眉開眼笑的對丫頭小禾說道:“端好這碗藥膳別撒了。伯父見我這樣用心往後定會對我照拂有佳的。”
主僕二人加快步伐往飯堂走去。
“大少奶奶如今倒是城府深了不少,見著大樹就上前去攀親帶故。”笑笑冷言冷語譏諷了一句。
我只扯出一絲微笑沒有搭話。
一個身居內宅的婦人就算攀上了達官貴人也並無什麼好處,一不要進京做官,二不要從商,拉攏政治界的人有何用?
待我換好衣服過去,他們已經坐在八仙桌前準備用餐了。
見我過去史清風趕緊站起身畢恭畢敬給我行了個禮:“下官史清風給洛嫣格格請安。”
“史大人無需行此大禮,現在家中隨意一點更好。”我坐下之後他方才坐下。
他為了拉近與我的距離便問起家父的近況,一番客套和寒暄之後氣氛稍稍輕鬆了一點。
夏天一直不動聲色看著我們聊天,時而吩咐小禾幫公公和史大人佈菜,盡顯端莊和賢惠。
見我們就要無話可說之時,夏天恰到好處的叫住我說道:“弟妹,早年間家父在朝為官就與伯父是莫逆之交,他對家父歸隱山林一直非常遺憾。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沒想到我剛嫁進門就與伯父相認了。”
“那史大人也算得上是大嫂的半個孃家人了,往後史大人還要多走動走動加深感情。”我也只不過順著她的話隨便說說而已。
“夏威的女兒就是我史某的女兒,以後一定會多走動的。況且我與蕭大人也交好,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聽他們談話表面看似乎合情合理,但我卻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事情這麼巧合有些突兀。
飯後公公跟史大人便鑽進了書房,並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