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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旁觀霸氣】 劍意大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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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什麼?”

打算告誡的人跑得比被告誡的人還要快。

寒非邪快走兩步拉住他的後衣領,“走慢點,看路。”

戰湛好奇地打量著房屋兩邊的大籠子,“這些都是用來關魔獸和靈獸嗎?”

法拉利踩著他的肩膀,一條尾巴百無聊賴地掃來掃去,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倒是阿猛表現得很興奮,上躥下跳地跑來跑去,不等寒非邪和戰湛兩個人推門,就徑自闖到裡屋去了。

“喂!”戰湛正想讓它小心一點,就被裡屋那對金黃色的豎瞳嚇得呆住了。

寒非邪拍拍他的後腦勺道:“是魔眼金蟒。”

戰湛道:“為什麼把眼睛挖出來?”這對豎瞳放在兩個同樣大小的銀盤裡,銀盤底託細長,直立在牆邊,正對著大門,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落地燈。

寒非邪道:“可以用來裝飾,也可以入藥,魔眼金蟒的眼睛能夠使人產生幻覺,作藥的話可以止痛。”

戰湛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到阿猛蹲在一個籠子前面。籠子裡有兩隻半人高的小猴子,一個金黃一個雪白,紅通通的小臉,十分可愛。

阿猛拍打著籠子和它們打招呼。

但它們很不領情,嚇得躲在角落裡不肯出來。

戰湛在旁評論道:“無恥霸王猿,調戲兩美猴。”

寒非邪道:“這是靈獸,叫福緣猴。據說帶著它們能夠增加福緣,毛色越純越好。這兩隻價值不菲。”

戰湛用腳尖踢了踢阿猛的屁股,“你喜歡哪隻?哥哥我給你買下來當媳婦兒。”知道阿猛還是幼年期之後,他就把自己升級為哥哥了。

寒非邪道:“它們體型不匹配。這兩隻已經進入□期了,不會大了。”

“那阿猛興奮什麼?”

“因為它們進入□期,身體自然而然地散發出求偶的氣味。”

“可你不是說他們型號不匹配?”

“……它沒我想得多。”

戰湛又用腳尖踢了踢阿猛的屁股道,“喂,別想了,你那個部位太大了。”

寒非邪吃驚地看著他。

戰湛莫名其妙地回視,“幹嘛?”

寒非邪無語道:“沒什麼。”

“你的表情就是有什麼。”

“本來有點什麼,但仔細想想剛才那句話出自你的口中,實在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必要。”

戰湛:“……”

寒非邪聽到外面有動靜,一手抓起阿猛的後頸,一手拖著戰湛往外走。

走到門口,朱晚已經進來了。

寒非邪搶先檢討,“家教不嚴,小東西剛才擋不住地往裡闖。”說著,還拍了拍阿猛的後背。

戰湛同情地看著無辜阿猛。

阿猛戀戀不捨地看著門,那樣子倒十分符合寒非邪的描寫。

朱晚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我那兩隻小皮猴都到了□時節,難免招蜂引蝶一些。不過福緣猴雖然稀罕,卻配不上你們家的聖猿啊。”他將懷裡抱著的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招呼寒非邪、戰湛坐下。四號不敢與戰湛同桌,只肯站著伺候。

阿猛和法拉利另開一桌,朱晚給他們倒了一些飼料。兩個都嗅了嗅,一個吃得歡,一個吃了幾口就跑回戰湛腿上去了。

朱晚買了酒,給三人斟上,又拿出烤雞腿,“來來來,不要客氣!張嫂家的烤雞可是遠近聞名的咧。”

戰湛和寒非邪的確餓了,兩人也不客氣,拿起雞腿就啃。

朱晚笑眯眯地自斟自飲,等兩人吃飽了,才天南海北地胡侃起來。

戰湛對這個世界不熟,沒什麼好說的,就聽兩人說,聽著聽著,也入了迷,依稀回到自己大學時代,一個寢室幾個哥們,夜半不睡吹牛,你一言我一語,東拉西扯,不著邊際,卻暢快又歡樂,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他看著朱晚和寒非邪,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不服不行,他們倆才是真正註定要當兄弟的人,和自己這種抱大腿上位的不同。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挺可憐的。

“小戰兄。”

戰湛呆了呆,“誰?”

朱晚解釋道:“令兄叫戰刀,是大戰兄,你自然便是小戰兄。”

戰湛:“……”大戰小戰,有種家無寧日的感覺。

朱晚道:“我看小戰兄面色不愉,可是藏著什麼心事?”

戰湛道:“沒什麼,只是吃完之後肚子有點漲,正在猶豫要不要去釋放一下。”

朱晚大概第一次見到有人上茅廁還要猶豫,失笑道:“這倒是件大事。”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一號帶著人急匆匆地找上門來,聊天只好中斷。戰湛見寒非邪和朱晚離別時,兩人都依依不捨,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問朱晚道:“豬弟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天都。”

論年紀,朱晚比戰湛和寒非邪都大,稱他們為兄是自謙,大概沒想到戰湛這麼痛快地就認了,愣了愣才笑道:“我在小鎮住慣了,天都這樣的地方想也不敢想的。”

戰湛長嘆。他本來想幫著寒非邪把人給收了,說不定寒非邪愛屋及烏,就跟著上天都了。

寒非邪眸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戰湛回瞪。這是什麼目光,他這是為了誰?

朱晚彷彿沒察覺兩人的洶湧暗濤,道謝了一番。

戰湛道:“對了,許可證……”

朱晚忙道:“稍等。”他跑回屋裡,過了會兒才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蓋著印章,“雖說靈智猿人是聖獸,可大多人都不識得,我開一張證明,你們路上也好方便些。”

戰湛笑著接過。

朱晚突然壓低聲音道:“聽說天都最近不太平,兩位此行說不定險阻重重,還請多多留心。”

戰湛一怔,正要問什麼不太平,朱晚已經笑著回屋了。

一號道:“此人不簡單。”

四號附和道:“不錯,此人胸中藏有大智慧。”

二號道:“哦?什麼大智慧?”

四號感嘆道:“他連吃雪鰱最好清蒸,酒一定要用桂花酒都知道。”

其餘幾號:“……”

戰湛跟在寒非邪身後,小聲道:“他說的不太平會不會是天都出事了?”

寒非邪道:“應當是。”

一號耳朵尖,“可我們什麼訊息都沒有聽到。”

寒非邪道:“你們最近可曾特意打探過天都的訊息?”

一到八號:“……”

寒非邪道:“朱晚此人胸有邱壑,絕非池中物。他知道天都不太平,可見暗中關注。”

戰湛道:“那他幹嘛不跟著我去天都?”

寒非邪沒說話。

戰湛自覺沒趣地嘀咕道:“嫌我們家廟小?”

寒非邪道:“或許是嫌妖風大。”

“什麼意思?”

“他雖然拒絕了你的邀請,卻暗示你此行險阻,已有示好之意。”

戰湛恍然道:“我懂了,欲迎還拒是吧?等著我們三顧茅廬?”

寒非邪搖頭。

“你能直接點嗎?”

寒非邪停下腳步,看著他道:“我也不知道。”他猜測的是戰家可能遇到大麻煩了,只是這話在沒有肯定之前不能說,說出來既於事無補又擾亂人心。

但戰湛也不是呆子,自己琢磨琢磨也琢磨過味來了,“他說天都不太平,又叫我小心,是說我們家出事了?”

寒非邪道:“是或不是,急也無用,趕緊迴天都是正經。”

戰湛忙應了。

寒非邪原想問他為何突然想帶著朱晚去天都,但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就將問題嚥了回去。這個時候,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問不問都罷了。

一到八號將馬車從邊境處要了回來,又託他們給試煉師帶個口信,就說人找回來了,然後收拾好行李連夜趕路。

戰湛睡了一覺,第二天才後知後覺地問被自己靠了一個晚上的人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寒非邪輕輕地按著發麻的肩膀,“你打算睡完我就把我踢下車嗎?”

……

什麼叫做睡完……他不是始亂終棄的這種人!不對,他壓根不算睡,就是很純潔地靠了一下好嗎?!不行,這種虧不能吃。

戰湛翻了個白眼,痞痞地挑了下他的下巴道:“對,大爺我就睡了,美人你想怎麼樣?”

寒非邪面色怪異地看著他。

知道寒非邪心狠手辣的作風,戰湛內心還是有點怵他,見狀心虛地縮回手道:“玩玩嘛,玩不起啊。”

寒非邪點頭道:“嗯,玩不起。”

戰湛:“……”

“除非……”

戰湛戒備地退後,“除非什麼?”

寒非邪伸出兩隻手,按著他的臉,一團亂搓。

戰湛被搓得話也說不出來,嘴唇被揉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推開寒非邪,立刻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臉,“你沒察覺搓得你兩隻手全是口水嗎?”

“察覺了。”寒非邪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很溼。”

“……”戰湛叫道,“你才溼了!”

寒非邪茫然道:“什麼?”

戰湛紅著臉,哼哼了兩聲,靠著另一邊車廂睡了。

看他安靜了,寒非邪又沒話找話說了,“為什麼邀請朱晚上天都?”

戰湛閉著眼睛道:“你不是挺喜歡他嗎?你看得上眼的人總有些用處吧?”他說完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寒非邪回答,不由睜開眼睛,見寒非邪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疑惑道:“怎麼了?”

寒非邪緩緩道:“你是在……招兵買馬嗎?”

“……”戰湛點頭道:“沒錯,我指望他單qiang匹馬給我大江山,你看他行不?”

寒非邪竟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以他的智謀,就算投靠的是阿斗,應該也能扶一扶的。”

他居然知道誰是阿斗?!

《絕世劍邪》這本書到底是怎麼設定的?

不對。重點應該是……

戰湛怒道:“你說我是阿斗?!”

寒非邪道:“我說得是就算投靠的是阿斗……你一定要算嗎?”

戰湛:“……”

他們起先趕路歸趕路,氣氛還算輕鬆,戰湛雖然擔心卻還沒有到茶飯不思的地步,直到一號打聽來一則訊息——

“元帥兵敗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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